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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隨隨便便對一個外人洩漏那麼秘密的事。雖然我是啞巴,但是要洩露訊息也不是不可能。這一切都匪夷所思。
那有些怪異的信任,我不禁想到這卞常年是不是曾經認識我的人。不過卞常年在剛才私下的情況,也如齊天他們般喊得我的是寶兒這個名字。
無論我如何想,也猜不透。
卞常年卻有些慈愛地笑說:“天色晚了,姑娘還是早點休息吧。”
*
朔日,我們啟程離去,卞常年派了浩浩蕩蕩一隊騎兵跟隨我們。騎兵策馬踏在二百步許的後方,徐徐而行,有種悄悄戒備的意味。
這些我們沒有理由推託掉的護衛,就像顆定時炸彈按在身邊般叫人心慌。
確實東陘郡主要是正大光明在北漠出了事,北漠其責難卸,北漠的表面功夫還是要讓他們做的,不然落了人話柄的可是我們。這也是我們不能推託的理由之一。再者北漠真要行動也是暗地裡,那到時這些北漠護衛定當是倒戈相向,形勢一觸即發。
越深入北漠就越發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我們一步一步進入獵人為我們設好的陷阱。這個優秀的獵人就是北漠王,一步步誘導獵物心甘情願地步入自己的圈套。即使我們都知道是圈套,但還是不得不鑽。
眾人均是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的表情。上官伶更是在第一次與卞常年對峙後,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
往日草浪起伏的原野變成一片皚皚白雪,無盡的雪原,寧諡無聲,只見雪光閃耀。蒼茫大地,靜然銀白,只有雪原上留下的馬蹄印顯露著人類的存在。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我們這一隊心懷各異的人群,終於遇上了意料中的“意外”。前行的探子有去無回了。
我們眼前的是一片樹林交織的紅松林。齊天看得眉頭大皺,沉吟片晌,召了江浪,上官伶和北漠護衛頭領張志良來,道:“此處地形林木阻格,兼之地勢起伏,前後且皆為平原,地形空曠一覽無餘,全無逃路。”
齊天望向了張統領,張志良立馬拿出了畫有地形的錦帛,道來:“齊爺所言極是,此處確實是敵兵埋伏偷襲的絕佳藏身處。”
江浪拿過地形圖,皺眉道:“尚有兩個時辰便日落了,山林路又難走,後方卻又是毫無依靠的平原,若撤至進退不得的地方,恐怕危險至極……”
上官伶介面道:“哎,自從父王重傷後,國內局勢一直動盪至今,怕是不止一股暗流而已。”
張志良回言:“郡主的憂慮不無道理,屬下恐怕不止東陘有內亂會偷襲,南越的暗皇怕也是虎視眈眈。”
齊天和江浪對望一眼,奇異道:“暗皇怕是隻有我南越人才知曉,不知為何名聲大到……”
張志良道:“齊爺也有所顧忌吧,暗皇雖為地下勢力,但是這幾年不斷壯大擴張,頗有些危言,說是有取代尊盟的意思……”
江浪笑道:“區區一個暗皇我們還不放在眼裡,既然我們在南越好好的,到了北漠還能出什麼事?”
張志良點頭道:“江大俠這樣認為是最好,怕只怕……”
不等張志良說完,江浪搶道:“怕只怕有人窩裡反吧。”
江浪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直直望著的就是張志良。張志良一陣冷汗流過,唯唯諾諾道:“這,這個,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眾人一望,皆覺得這個張志良怎麼看都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齊天打了個圓場,命令道:“張統領還是好好做好本職工作,偵察的事就交給你了。”
“是,小的立馬安排事宜。”張志良說完立馬轉身逃離。
一直未發言的上官伶冷笑道:“哼,一看就有問題,卞常年那麼厲害,居然有這種手下。”
齊天皺眉道:“郡主這倒是提醒了我,那卞常年第一副將範少原我到了丹都都沒有見到。”
“按少主的推測,這次襲擊的帶頭將領是那範少原?”
上官伶道:“也不能完全推測是北漠,就像我曾經向齊天解釋過的,我東陘內確有幾股反動勢力。”
齊天聽後一點頭,道:“確實,東陘翼親王,隋親王都有嫌疑策反。”齊天嘆了口氣,走過來握著我。這是我回來後他第一次如此的靠近。
擔憂的事情太多,使得齊天本是朝氣蓬勃的臉,蒙上了一層灰黯。以前那個嘰嘰喳喳,樂天開朗的人也不得不轉變。
上官伶錯愕地看著我們,臉色有些發白的轉開,道:“這個是事實。”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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