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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早被我喝完了,雖然藉著野果,露水,不至於渴死。但沒有水,不能洗漱、傷口的處理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何況我還在趕路。
好在運氣不壞,我聽見不遠處有水聲。大略不遠處,一條綿延的小溪自山間流出。兩天沒有洗澡的我,恨不得馬上跳入水中。
掬起一捧水,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溢位。對於血腥我甚是敏感,左臂不好的傷不敷草藥就透出淡淡的血腥味,對於一流高手來說,這個也許就能成為致命的弱點。不得已,我渾身上下皆是一股清幽的藥草味。其中最重的味道要數我身上自制的香囊,說是香囊其實也就是我用簡易的骨針,縫製的小口袋。裡面裝的是我最愛的山茶乾花。
我無奈的只能往上游走,一顛一跛地使我走得很慢。不用輕功就只能顛簸的行走,用布裹起的絕情劍只能屈尊成了我的柺杖。
本以為在上游會見到只受傷的動物或什麼,萬沒有想到是個受傷的人。一個穿著繁華的男子半個身子浸在溪水裡,渾身衣飾手臂多處傷痕絲絲血跡流入水中,髮帶已鬆開,零亂的烏髮遮掉大半個臉,看不出模樣。
我饒開他,又往上游走去。對於來歷不明的這個男人我沒有丁點興趣,也沒有救死扶傷的愛好。沒過多久,水聲漸大,一拐彎一潭碧藍的池水映入眼簾,不遠處是一泓四、五米高的瀑布宣洩而下,如此美景怎不叫人心曠神怡。
我一嘗,泉水清洌爽口。把水灌滿我的竹筒,簡單地洗漱擦拭後,我打算改變原先計劃,不往南,即沿著水源走。依水而居,這個是人類的天性。
一想到先前遇見的男人,我微微皺眉,越想越不妥。想到自己還是要沿下游行走的,如果就任那個男人佔在那裡不知死活,下游的水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我都不想碰。
簡單整理完,我揹著自己的小包袱,拄著我的“柺杖”,信步往那個討厭的男人走去,打算料理掉他。
再次近距離仔細打量他,一身紫色錦緞的袍子,繁華娟秀的腰帶上配一把龍紋青鋼寶劍。不用抽出,就已經感覺到凌厲的氣息,不用想也知是上乘的好劍。再次細看傷口,不似刀劍傷,細細的劃口,多是溪水中尖銳地石頭或者樹枝劃破的痕跡。
我約摸估計此人大概被打暈扔到河裡,或者失足落水,不過看此人佩劍,武功應該也不弱,失足的可能不大。我甩甩頭,拋棄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苦笑。
難道是太久沒見過人了,此人與我無關,自己沒有撒把毒粉毀屍滅跡就不錯了。
我提手,想拖動男人上岸,可是千拉萬拖,那人紋絲不動。我只能運功相助,剛一使力,男人反手大力扣住我的手腕,手指緊扣住我的命門。
始料不及,我一招就敗下陣,男人緩慢睜開眼睛,剛睜開的眼帶著迷茫和疑惑望向我。
他下意識制住我手的力道卻沒有減輕。“你是誰?”
他的眼神讓我有一點點熟悉,我仔細搜尋腦海中的記憶,這個世界我就認識兩個人,讓我熟悉的只能是上個世界的人。沒來由的厭惡,我不想涉及到上個世界的人和事,哪怕只是有丁點關係,本以為那已經淡忘的記憶潮水般湧出。
他!是他,透過凌亂的髮絲,依稀可以見到的輪廓和他幾乎一模一樣。我的心劇烈的跳痛,彷彿一把利劍狠狠刺在我心口。甚至以為我是不是突然毒素髮作了。我死命扭開他抓著我的手腕,平時淡漠的心根本無法平靜,我害怕,我驚恐,我想逃,根本不在乎手腕上多扭出的那幾條紅印。他終還是放了手。
一刻也不想多呆,我拖著右腿,拄著絕情劍,踉踉蹌蹌地逃離,甚至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地。不過沒等我“跑”出幾步,一道藍影閃電般奇襲過來,等我回過神來,一把長劍已然架上了我的脖子。
接連受到刺激,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黑暗中聽見有人聲不斷騷擾著我的耳膜,當我睜開眼之後,我不敢亂動氣息。
“小兄弟,既然醒了,何不過來坐坐?”那個藍衣男子對我說道。
小兄弟?自己打量了下自己,確實是男子打扮,這幾年來除了練功,製藥,自身只做簡單的收拾。當初師兄告訴我,我有16歲了。現在算來應該是18歲,加上我本身的瘦弱,師兄大概有185CM那麼高,而我估計也就160CM出頭。長長的額髮把細細的柳葉眉一遮,不細看如一般男孩無異。看著確實如16歲左右的少年。
我雖然剛醒來,但是沒敢動任何氣息。想不到還是沒有逃過他們的觀察。原來我自以為是的能自保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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