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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委婉而玲瓏,蘭聽著芷只是不置可否一笑,只道:“妹妹好生會說話,本宮自從懷了皇兒便少有出門,與各位妹妹也不熟識,不知這位妹妹芳名?”
紅衣女子笑靨璀璨,只莞爾答道:“回懿嬪娘娘的話,臣妾是永壽宮吉貴人王氏,漢軍旗,小字若依。”
另一著了碧色服飾的女子也微微行禮,也接過話茬,柔柔一福身,淺淺道:“臣妾是延禧宮祺貴人佟佳氏,滿洲鑲黃旗人氏,小字眷容。”
蘭芷聽了微微頷首,對鵝黃色旗袍的女子問道:“那這位是玉常在了吧?”
玉常在聞言,忙頷首應道:“恩,臣妾景陽宮那拉氏如玉,滿洲正白旗。”
這三個性子瞧著還算平和,說話也是緩緩的。蘭芷認清了來人,這才道:“若依、眷容、如玉,都是好名字,看著你們,倒讓本宮想起自己剛入宮的時候的樣子。各位妹妹初入宮闈,可還習慣?”
王若伊性子倒是開朗,見另外兩人不答話,便站出來,直接道:“剛入宮的時候,覺得宮裡頭路也是這樣多。每座宮殿長得也像,若不是每每出門都有人帶著,輕易卻不敢走。說到底總有些害怕的。不過經過選秀著一段時日,雖然也只住在鍾粹宮,好歹也熟稔了。”
蘭芷頷首,卻感覺肚子有些微微的不適,忙用手去撫了撫。只道:“本宮剛入宮那會子,也是這樣的,時間久了便也習慣了,這是這宮殿大,便有些空落落的,在宮裡頭的日子。也就得這樣熬過去。”
王若伊不能感覺到蘭芷這話的意味,只隨口附近道:“恩,娘娘說的也是。”
玉常在莞爾一笑。望著祺貴人,笑道:“臣妾最羨慕的便是祺姐姐了,本就住在京城裡頭,像我從惠州過來,一路顛簸不說。更是思念家裡的緊,念及路途千里迢迢。不免傷感難受。”
王若伊笑著接過話茬:“這個怕也要羨慕懿嬪娘娘了,懿嬪娘娘和祺姐姐一樣,都是京城人士,比起我們,總歸是離自己家裡近一些。”
蘭芷微微笑道:“本宮剛剛入宮的時候,也才十五歲,阿瑪當時在徽州任職,雖然幼年長居京城,但選秀的時候也是坐了馬車一路顛簸過來的。其實,無論家在哪裡,只要是在紫禁城外,就權只剩下思念了,這一道紅牆隔著,裡頭的人出不去,外頭的人也進不來。”
祺貴人聽了若有所思,只緩緩點頭:“正如懿嬪娘娘所言,女兒心思,大抵是這些了。”
祺貴人佟佳氏算是這一屆中家世最為出彩的,出身滿洲上三旗不說,其父親也在朝擔任重要職務。而佟佳氏卻謙卑有禮,並不乖張任性,他話也不多,瞧著反倒多了幾分平和。眼前的這三人算是新一屆入宮的翹楚,容貌姿色都屬上乘,在大夥面前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蘭芷與她們久站,腿腳也開始酸了起來,肚子本有些難受,卻也硬撐著,子豫見蘭芷臉色有些差,想是這樣站著已經疲乏了,忙問道:“瞧著主子氣色並不大好,主子可是累了?”
蘭芷笑了笑,歉意對三人道:“本宮肚子裡這個總是愛鬧騰,只說了一會話,便也吃不消了,如今怕是要進去躺一躺了,三位妹妹若是不介意,得了空再來與本宮說說話吧。”
既然如此,三人也知道蘭芷無意在留了說話,也便識趣,應下了蘭芷的客套話後,忙福身行禮,告了退。
剛剛跨出長春宮,吉貴人王若伊便有些忍不住,她素來心直口快,只道:“不過是懷了個孩子,就是這樣嬌氣,我們雖然剛入宮,也是皇上新封的貴人常在,竟然連口水也不讓我們喝,只讓我們在院子裡站著,我原就聽說什麼懿嬪恃寵生嬌,不僅在宮裡頭霸佔了皇上,就連平日的行為都是不檢點的,如今看來,倒真有這樣一回事似得。”
祺貴人見她如是說來,忙止住了她,道:“你越發口無遮攔了,在鍾粹宮的時候那個芳兒的教訓可忘記了?她就是因為多嘴,被雲嬪給掌摑了,以至於殿選都未能參加。如今我們在宮裡還沒有立足腳跟,你竟然敢說這樣的話,若是被人聽去,可如何是好?況且這個懿嬪原來就是最得寵的,如今懷了孩子,這身份地位,自然不用說了,你去較勁兒什麼?”
王若伊聽了教訓,倒也不反駁。倒是玉常在言道:“我瞧著懿嬪確實是懷孕著身子不適,這才怠慢了,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吧。”
“得,你們好脾氣,就我小人之心。”吉貴人白了玉常在和祺貴人一眼,有些怒意未消,只隻身一人轉身回了自己宮裡去了。
子豫伺候了蘭芷躺下,見蘭芷此刻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