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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家也慢慢習慣了這些洋人在大街上招搖。
季安在回春堂忙活完,收拾了東西便四處去打聽正揚的下落。這第一個要去找的,便是正揚先前日日夜夜流連的春花樓。
春花樓的老鴇子惠四娘見季安生的眉清目秀,自然是費盡心思招呼,而季安卻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庸俗的鶯鶯燕燕,只拿出銀子,問道:“我只來打聽一些事兒,說得好,這銀子便是你們的。”
惠四娘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兒,見一大釘銀子擺著,忙樂呵呵道:“小爺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就是了,就算四娘我不知道,我這春花樓的姑娘們許都是知道的,一定讓大爺滿意。”
季安頷首,只道:“我是來打聽先前葉赫那拉府的大少爺的事兒,據說他先前在你們樓中常住?”
惠四娘磕著瓜子,輕蔑一笑,言語間不鹹不淡:“當是誰呢?原是葉赫那拉家那個不中用的東西,這個死不要臉的,虧得還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在這裡死乞白賴的要吃要喝,白睡姑娘不說,還要我們好吃好喝供著,一不順心便發脾氣。”
惠四娘說到這裡有些來氣兒,忙道:“你說你沒錢裝什麼大爺啊,不就是龜孫子一個,老孃實在忍不住,將那個癩皮狗一樣的少爺給送了回去,之後就沒訊息了。你說這個世道什麼樣的人兒沒有,他葉赫那拉府還嫌棄我們春花樓的地界兒髒呢。這是尋開心的地方,要說你有氣節,要說你家大業大,何必死皮賴臉來咱們這呢。真是晦氣。”
季安聽後乾笑兩聲,又問道:“那他在這裡是誰伺候的?”
惠四娘神色微微有些閃爍,只道:“是…是胭脂。”
“胭脂?”
“哎,是啊,那丫頭是個死心眼的,之前那龜孫子有錢的時代,對誰都大方,對胭脂就更加了。她跟他最久,因著那龜孫子對她倒是還不錯,也算是死心塌地跟著。後來沒錢了,大家誰還願意搭理他呢。就胭脂記著之前的恩,才勉強伺候著這主子。”
季安聞言,淡淡道:“把胭脂叫來。”
“這…。”惠四娘微微有些遲疑。
季安看出惠四孃的心思,只將銀子地給她,繼續道:“這給你,給我叫來胭脂,我有話與她說。”
“唉唉唉,好嘞。”那四娘收了銀子腿腳兒立刻變得利索起來,對樓上大聲吆喝道:“胭脂,來接客了。”說著滿臉堆滿笑容對季安道:“客官談事情的話,還去樓上廂房比較妥當,大廳人多眼雜的,我讓胭脂陪您一起過去。”
胭脂再樓上聽了四孃的召喚,忙小跑下來。這胭脂雖然是青樓女子,但是眉眼間卻多了一番小家碧玉的質氣,她穿著單薄,卻也不似旁人那樣濃妝豔抹,只抹了淺淺的胭脂點綴,唇畔一抹笑意嫣然,季安一眼望去竟然有些恍然。
胭脂走近季安,微微欠身行禮道:“見過公子。公子請隨我上樓。”
季安頷首算是答應,跟著其上樓。待到兩人入房,胭脂笑著為季安斟酒,尋常問道:“公子是第一次來嗎?怎麼稱呼?”
“姓季。”
他環顧四周,見周圍佈置得清爽乾淨,倒是讓人賞心悅目,不同於其他的庸脂俗粉,眼前這個女子倒是有幾分清高和書卷氣味,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胭脂淡淡一笑,道:“季公子,何以找了我來作陪?”
季安定了定心神,忙道:“我是有事來問你的。”
胭脂莞爾:“自古來這裡找胭脂的,不是尋歡的就是做樂的,難得公子來找胭脂問事。可惜胭脂身在這青樓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怕是要讓季公子失望了,恐怕是要辜負公子美意。”說著輕輕遞上酒水。
季安沒有推辭,只接過酒水,淡淡道:“胭脂姑娘,季某還未發問你便已經推唐,是何故?”
胭脂道:“還不是怕讓公子失望。公子來意不明,胭脂怎敢親近?”她笑的略有深意。
季安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入口時候才發覺莫名的異樣,這酒水之中分明參雜了催情的情藥,季安是大夫,怎會不知呢?看來這胭脂也是個不同尋常的人物。
季安不動聲色,只道:“胭脂姑娘好酒。”說著繼續正色道:“我只是和你打聽一個人來的,說起來那人是你的恩客,若是你方便可與我多聊幾句,因為季某受人之託,在找他。”
胭脂忽而緩緩笑起來,那笑容明豔而張揚,不似先前一般溫婉可人,反而多了一番不可方物的美豔,聲音也婉轉起來:“胭脂的恩客何止一人,公子若是有興趣,那便與我慢慢說來。”
她走近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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