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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又是敲了蘭芷的頭,話中卻並無責備之意,反多添了幾分疼愛:“又這樣不知足!”
蘭芷吃痛,這才放手,弈?下手倒也一點不憐香惜玉,她只得攤手:“好吧好吧,你記得常來啊。”
話一出口她有些後悔,這話說的怎麼就那麼彆扭呢。好像蘭芷已經很希望和弈?多呆一會了。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樣了?而弈?聽了倒是不置可否一笑,只頷首:“恩。那朕走了。”
她站在原地,臉有些發燙。
深宮綺夢079假意請罪
近日來由著弈?對長春宮的多番照顧,敬事房對長春宮也格外恭敬。而彭三順雖然與蘭芷不合,卻也換了一張臉子,死乞白賴的來討好。內務府下發的東西,哪有敢挪用的,都巴不得往長春宮中送過來了。
蘭芷最反感看見彭三順那張臉兒,那副嘴臉一時半會討好賣笑,一時又是裝逼壓榨,看了就不舒服。而由著蘭芷的關係,襄答應那裡的境況也好了不少,敬事房的人也不敢明著剋扣長春宮的東西,自然也就沒有欺凌了微雨。
微雨是個知足常樂的人兒,倒是也沒計較什麼。彭三順來的時候不敢先踏入了蘭芷的苑子,便輾轉到了襄答應那裡,如今這局勢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若不是先來討好了幾分,這蘭主子要是真的秉承聖意,那日後自己這個總管的位置也是懸乎的。
女人多小氣,況且他早就見識過蘭貴人,這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要是秋後算賬,可不得搞死自己個兒嗎?
微雨見彭三順今日對自己倒是客氣無比,心裡也知道了大概,她無心染指宮內紛爭,自己也是個不得寵的人兒,便也未計較,只道:“蘭貴人是個好性子的人兒,公公如今這般,想來貴人姐姐也並不會在意之前那些誤會的。”
彭三順有些害怕,只道:“那…小的大膽,請襄答應給小的做個順水人情,一同和蘭主子請罪可好?”
“這…”微雨有些猶豫,她與蘭兒同住一個屋簷,蘭兒的性子自己怎會不知道呢,她最反感的便是這樣阿諛奉承的人兒,況且彭三順打了溫言,打了徐清,那囂張的影子可是遍佈了長春宮,蘭兒怎會輕饒了去?蘭兒向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見微雨猶豫,彭三順心裡也是揣測到了幾分意思,卻不放棄,只道:“其實這主子和奴才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奴才在宮裡頭當差,也是給皇上辦事,主子也是伺候皇上的,說到底都是同樣為了皇上的。還請襄主子看在皇上的份上,給蘭主子說說情。”
微雨經不住彭三順的胡攪蠻纏,也實在拒絕不了,雖然有些怯意,也算是答應了。
只是到了蘭芷的院子裡頭,先沒見到蘭芷,先過溫言一關。溫言見彭三順過來,眉眼一挑,笑道:“今兒個長春宮既沒有醉酒鬧事的,也沒有不識好歹的,也不知道這彭總管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呢?”
彭三順聽溫言這樣說,也不氣惱,只是賠罪道:“哎呀,姑娘可千萬別這樣說。小的之前有眼不識泰山,惹惱了姑娘,這會子便是來賠罪的。也不知道蘭主子現在得不得空,也好讓小的聊表心意。”
溫言白了彭三順一眼,冷哼道:“得,我們長春宮可擔不起您的賠罪,日後咱們啊,您走您的陽關道兒,我們有我們自個兒的獨木橋,我們不耽誤公公您的錦繡前程,只求您別來難為了我們。你是敬事房大總管,咱們這些螻蟻怎麼和您比較呢?”
彭三順忙賠笑道:“瞧溫言姑娘這話說的,哪能啊,蘭主子得皇上垂憐,日後那定然是步步高昇的主兒,小的有什麼前程的也須得主子關照不是。姑娘說這話那是將小的往死裡擠兌了。您看襄主子這會子也在,姑娘不顧及小的,也看著襄主子的面兒上,勞煩給蘭主子傳個話呢。”
溫言見襄答應被彭三順拖著,這才不情不願轉身回稟。這長春宮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彭三順心裡也沒底。
蘭芷聽了溫言稟告,倒是彭三順來,只道:“不見,見了也是置氣,何苦與自己過不去呢。我這裡廟堂小,可容不下這尊大佛。”
溫言道:“小姐,我自然也不願意那狗奴才進來,如今看著還像是個人,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和喜鵲在敬事房卿卿我我的,一個太監,背地裡乾的這樣噁心的勾當,看了便是置氣。只是他硬拉著襄主子,襄主子的性子您也知道,怕是一時半會子被那狗奴才羈絆著,奴婢這才來通報了。”
蘭芷道:“微雨心性好,這才被那狗奴才利用了。平日裡素來看不起人,今日倒反而乖覺了。也罷,就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