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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見溫言這樣說,更是來氣,只道:“我家小姐是江浙巡撫的嫡出小姐,你算什麼?還和我們說個身份地位的,也不嫌自爆其短?”
自爆其短?不會成語亂用成語,是不是貽笑大方了?明明是她自爆其短。
眼看著兩人口角爭執,掌櫃的忙道:“姑娘,姑娘,我叫人去拿了熱水,彆氣著了。”
這時候樓上一位小姐聽到下面的熙熙攘攘,不緊不慢地走出來,蘭芷抬眸,映入眼簾的女子有一副極為窈窕的身段,眉眼輕勾,自有一番風流的韻態。她的唇略薄,走路弱柳扶風。她看了蘭芷一眼,頷首示意,只道:“婢子少出門,不懂事,說話也惹了嫌忌,還請不要見怪。”
家宅往事056路遇女子(下)
蘭芷忙道:“這位小姐,出門在外,難免要將就些,如此是委屈小姐了。”
那女子倒不像她的丫鬟一樣粗魯刁蠻,反而彬彬有禮。蘭芷原先還在想這樣的丫鬟伺候的主子也必然好不到哪裡去,可見其儀態,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那女子笑道:“江南伊爾覺羅氏浣紗,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蘭芷道:“京城葉赫那拉蘭芷,家父在徽州任職。”
浣紗莞爾一笑,道:“瞧著小姐,我想著蘭芷小姐也是待選的秀女吧,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一路同行,也好有個伴兒。”
蘭芷低低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卻也禮貌頷首答應了,而那個蠻橫無理的丫頭,被伊爾覺羅氏喚作喜鵲,雖然極為不情願,但卻只是生悶氣,莫不作聲跟著。
蘭芷與溫言溫玉用完吃食,便上樓進房了,而車伕陸九也在旁的房間裡休息。溫言收拾了細軟,卻還忍不住碎嘴道:“那個嘰嘰喳喳的喜鵲真是惹人討厭,莫不是她家小姐說話還有幾分道理,真看不下去。”
蘭芷道:“罷了,就這你便是看不下去了,若是當真入宮,可不要憋屈死你?”
溫言低頭一笑,道:“還說我呢,小姐也忍不住替掌櫃的說話了。”
溫玉此刻才道:“是啊,溫言是個莽撞的人兒,小姐也是個衝動的,幸好這伊爾覺羅氏是個講道理的主兒,否則若是人家發起蠻來刁難,我們怎如何是好?”
溫言道:“就算她是個待選的秀女,我家小姐也不輸給了她去。”
溫玉道:“人家也是江浙巡撫的嫡女,身份也尊貴著。”
蘭芷見兩人爭執不下,只感覺有些乏困,微微躺下,笑道:“縱然家世不算上乘,但若是處處要憋屈著自己,那不是這輩子都要憋屈了?宮裡頭哪個人不是身份地位上乘的?難道我們就該處處忍讓嗎?”
“就是。”見蘭芷這樣說,溫言忙應了一聲,對溫玉做了一個鬼臉。三人嬉笑間,卻聞外頭傳來聲響,輕柔的女聲道:“蘭芷小姐在裡頭嗎?我是浣紗小姐身邊的黃鶯。”
溫言壓低了聲音道:“又是黃鶯又是喜鵲的,這一府都是鳥兒了。”蘭芷笑嗔她說話不饒人兒,忙道:“還不去開門?”
黃鶯是個不太起眼的婢女,眼睛有些小,都快擠成了一條縫兒,她進門,低低道:“蘭芷小姐,我們小姐還沒睡下,託我來問您一句,看您是否得空,若是可以,我家小姐有請。”
蘭芷道:“好,反正我也沒有心思這樣快就睡下,你去回話吧。”
那黃鶯前腳剛走,溫言便不滿道:“這還是喚人過來請?還是來傳話讓人過去?也太沒禮貌了。”
“這些虛禮,窮講究什麼?”蘭芷責備其嘴碎,慢慢踱步出去。
浣紗見蘭芷前來,輕輕一笑,道:“蘭芷小姐,這麼晚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
蘭芷笑道:“我也睡不著,小姐有什麼事兒但說無妨。”
浣紗忙拉了蘭芷坐下,吩咐去看了茶水,輕柔道:“此去京城,大概還有六七天的路,我想和小姐搭個伴兒,讓車伕日夜兼程,這樣也快些,否則我們的時間都是被耽誤的。”
“為何要日夜兼程那樣匆忙?”蘭芷疑惑。
浣紗解釋道:“是啊,我就一個車伕,緊趕慢趕的,到了晚上也只能休息,若是我們同車,兩個車伕輪流趕車,倒是會快一些。”
“這…可是這時日也不趕,小姐怎的這樣著急?若是如小姐說的這樣,不說車伕身子累,就連我們坐車的,也怕是受不了的。”
浣紗道:“時日哪裡不急,二月十八就是大選的日子,如今也二月初了,到了京城也需要打點幾分的,總比錯過了時間延誤了大事要好。”
原來這秀氣婉約的江南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