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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只道:“不是你,你慌張什麼。你越是慌張,就越像是你做的。到時候你想要抽身撇開。也無法了。”
浣紗聽了,這才緩緩平息過來,只道:“你信那些東西嗎?那丫頭被附體,我瞧著那樣子真像,她一直在撓頭,一直在反抗,這不是精神失常,這是附體,是死的那個人找上門來了,她要報仇!”
憐兒喝住浣紗。只道:“什麼混話,我不信那些。比起死人,最可怕的活人。死人能如何?活人能讓你死。死人只是讓你自己嚇瘋罷了。”
浣紗道:“記得那日麗貴人說的嗎?可是那丫頭瘋癲的時候是每日的辰時和巳時時分,那時候正是溫玉那個丫頭死的時候,為什麼偏偏是那個時候?宮裡頭這些,很邪門的,聽說麗貴人回去也病得不清。”
憐兒輕蔑一笑。只道:“麗貴人是個沒腦子的,你也和她一樣?就這樣自己嚇著自己了。你記住,你什麼也沒有看到,不是你推下水的,就是了。”
“可是,若不是我們…”
“住嘴!”憐兒厲聲。一改往日的溫柔和善,見浣紗神色微微訝異,才緩過來。輕聲道:“你想惹禍上身嗎?你想自尋死路嗎?蘭貴人風頭正勁,我們不要打草驚蛇。你要做的,是想辦法籠絡皇上,明白?皇上的寵愛才能護你永遠的周全。”
浣紗似懂非懂點點頭,這才舒了一口氣。只道:“憐兒,謝謝你。末了。她又不放心問了一句,“你一直這樣幫我,你為何自己不爭?”
憐兒苦澀一笑,只道:“我若是能得到幾分眷顧,早就得了,皇上不待見我已是定數。我希望你好,也是為了我自己,為了伊爾覺羅氏一族。既然是同族,流的是一樣的血,你榮便是我榮。希望你若能夠平步青雲,也不要忘記我幾分。”
浣紗道:“只要你幫我。”
憐兒道:“我只能做你的旁觀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造化如何,全在於你。”她緩緩起身,預備離去,輕輕在浣紗耳邊呢喃道:“小心喜鵲。”四個字,極為輕柔,卻一字不落落在了浣紗耳中。
她望著憐兒離去的背影,這個不知是敵是友,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女人,究竟要做什麼?自己究竟該不該信任她?
小心喜鵲?此話何意?此刻千絲萬縷在心頭,浣紗實在理不出頭緒。這紫禁城裡頭,實在有太多自己猜不透的東西了。夜涼如水,此番種種,究竟是福還是禍。
內務府下撥的兩個新的婢女不消幾日,便過來了。蘭芷覺得身邊貼身伺候的人,外人自然不妥當,故而要親自看看。那兩個宮女匆匆而至,與子豫做了簡單的交接後,便順著子豫的指引去見了蘭芷,規矩下跪,口稱道:“奴婢給蘭貴人請安,貴人主子吉祥。”
蘭兒將茶盞輕輕放下,卻也忍不住在桌案板上磕出了聲響。過了一會,才緩緩道:“都抬起頭來我瞧瞧。”
兩人聽後微微有片刻的遲疑,卻也依言緩緩抬起頭。其中一個婢女長得模樣更加周正些,一雙水汪汪的的眼睛望著蘭芷,唇不點而朱,雖然是素淨的打扮,卻是也讓人目光流連。
這樣漂亮的女人放在身邊,這內務府,未免是多費心了。蘭芷微微一笑,只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婢女見蘭芷只問了自己,忙啟唇回答:“回主子的話,奴婢喚作華音,今年二十歲整,入宮已經兩年了,之前在貴太妃那裡當差。”
問一答三,滴水不漏,蘭芷有些好奇。並不多言,柔荑輕撥,只扭頭問了另一位婢女:“你呢?”
“我?”她本以為蘭芷注意不到自己,便也只是待著,見蘭芷問自己,才緩過神來,忙道:“回主子的話,奴婢叫做南枝,是元年入宮的。”
那喚作南枝的宮女也是有模有樣的,只是站在華音的身旁,倒反而炮灰了。南枝的鼻樑很高,蘭芷看著總覺得有點混血的感覺,或者像是異域的女子。若是放到了現代,一雙高跟鞋,中分的劉海,簡單的風衣牛仔褲,定然是一個氣質範兒的美女。不過在大清,也許並不符合大眾的審美。
蘭芷頷首應了下來,只道:“我只囑咐你們一句話,其餘的事兒子豫會慢慢教你們。你們都不是頭一天入宮,都比我在宮裡呆的久,怎麼做事不要我教,但是怎麼做人,才是你們在我長春宮裡頭伺候的關鍵。主子只有一個,若是有的人想要往外頭爬牆,我葉赫那拉不是好惹的。”
華音和南枝忙下拜,再應下。見蘭芷抬手,兩人也忙順著她的旨意躬身出去了。見兩人走開,子豫這才緩緩道:“主子,這華音丫頭,許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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