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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些小人抓了把柄去,釀成大禍,宮裡頭自是一步也錯不得,那些人恨不得快快拉你下馬,好分了你的寵愛。”
蘭芷嘆氣,微微啟唇:“你既然知道不能給別人抓了把柄,那又何必陷自己於如此境地之中呢?”
微雨深深道:“我與你不同,我所有生活的意義都在他身上,否則我的生命已經了無生趣了。”
蘭芷望著微雨,心裡的話如鯁在喉。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是可怕的,尤其是不計後果不再用理性思考問題。愛情很偉大嗎?愛情會死人嗎?不能有的感情在深宮裡才會害死人。
蘭芷知道微雨對張啟誠情深意重,一時間無法自拔。可是微雨,我真的不能看你這樣…不能看你一步步陷入深淵而不阻止。
告辭了微雨,蘭芷便扶著子豫自個兒回了屋子。她思慮萬千,只待子豫再遞上了茶水,方才喃喃問了一句:“子豫,你說,這世間究竟情為何物?”好像在問子豫。又像是在問自己。
子豫莞爾,只道:“主子這樣感慨,是因為襄答應的事兒嗎?”
蘭芷道:“我不能看她這樣下去。可是我不知道我的瞎操心是否會害了她?我很矛盾。”
子豫瞧了一眼門外,見四下無人,這才緩緩起身去關了門和窗,再走近蘭芷,問道:“主子是有了打算嗎?”
蘭芷頷首。只道:“我想把張啟誠送出宮去,斷了微雨的念想。如此,這件往事便不會有人再提起,等到事過境遷,再去安慰微雨,這樣兩人才有一條生路。否則有一日。一旦東窗事發,後果堪虞。”
子豫道:“主子說的也未為不可,可是您不怕從此襄答應從此怨了你嗎?她這樣愛著張太醫。恐怕會傷心欲絕。若是主子不但未能救她,反而會讓你們生出隔閡的話,就得不償失了。況且奴婢瞧著,襄答應也是個倔強死心眼的人兒。”
蘭芷嘆氣,只道:“這正是我猶豫不決的地方。我不怕微雨怨我。但我怕我真的會讓她生不如死,如此。我更加難以安心。”
子豫道:“奴婢不知道什麼男女之愛,不過有話說“直教人生死相許”,也有話說“大難臨頭各自飛”,真真假假,誰知道呢。奴婢沒有愛過人,也沒有被愛過,自然不敢多嘴說那些,其實入宮了,心早就該死了,不該有的,就別有。”
“不該有的,就別有。”蘭芷低低重複了一聲。陷入無限思緒之中。末了,緩緩開口,只道:“去一趟太醫院喚了張啟誠過來,就說我身子不爽快,記住,只得讓他過來。”
子豫會意,忙出去了。蘭芷起身去開窗,外頭的天空湛藍無比,蘭芷守望著那一抹晴天,只感覺離自己那麼遠那麼遠。不該有的,就別有,微雨,我們早就失去了自由的權利,失去了愛的能力,失去了自我。有些東西本來不該有,那麼別怪我替你做決定。
張啟誠得了蘭芷的話,忙跟著子豫來了長春宮中,蘭芷聽到外頭的動靜,只喚了一句,道:“進來吧。”
他躬身進來,蘭芷吩咐子豫去關了門,見此動作,張啟誠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卻還是如常行禮,只道:“微臣給蘭貴人主子請安。”
“起吧。”蘭芷微抬手臂,只道:“張太醫,你且看看我是什麼病?”
張啟誠抬眸去看蘭芷,她氣色如常,乍一眼並未有不妥之處,忙道:“請蘭主子稍等,容微再替主子把脈,主子是哪裡不舒服?”
蘭芷只淡淡道:“說不上來,許是心口堵得慌。”
張啟誠甩了袖子,在蘭芷手腕下輕輕搭了一把,便靜下來。
屋內太安靜了,張啟誠有些不自在,豆大的汗珠隨著他的臉頰掉下來,只感覺全身都起來雞皮疙瘩,明明很熱,卻有寒意。蘭芷就這樣望著眼前這個有些怯懦的太醫,目光一寸不移。
良久,張啟誠才微微蹙眉,開口道:“恕下官愚鈍,下官並未察覺到主子身子異樣,主子脈象穩定,並無不妥之處。”
蘭芷直直望著他,只道:“若是我沒病,不過是想借這個緣由見一見張太醫呢?”
聽完蘭芷的話,張啟誠嚇得立刻縮回了手,忙戰戰兢兢地下跪,只道:“蘭主子莫要與下官頑笑,微臣惶恐。”
蘭芷扯了扯嘴角,再道:“你起來吧。今兒個我叫你來,也不想喝你兜圈兒繞彎路,所以接下來我問你答,只一條,你必須明明白白真真實實和我說真話,否則,我叫你不僅當不成太醫,還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啟誠有些害怕的應下了蘭芷的話,蘭芷頓了頓,繼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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