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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再顧慮這種心情對女蘿族戰士是不被允許的,也不在乎這種心情是女人的弱點,會被男人利用,會使她居於劣勢,她只想知道……
為什麼她會對這種心情感到如此熟悉?
又過兩天,雅洛藍醒來好幾次,而且精神似乎還不錯,他甚至會對絲朵兒做出可憐兮兮的笑,向她撒嬌,求取她的憐惜,乘機吃她豆腐。
“好渴,再餵我喝一點水好不好?”
“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要不要吃點?”
“不要,我只要你餵我喝水。”
“好,來!”
“用你的嘴。”
老實說,她最想做的是臭罵他一頓,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想對他發狠時,心口就會浮現那種熟悉的心情,使她不由自主的軟化了。尤其是,每當他以為她沒注意到的時候,他臉上的扭曲表情使她明白他是如何努力在她面前隱藏他的痛苦,這更讓她無法對他發狠。
當她如此心痛的時候,她如何對他兇得起來?
“小姐,請你出來一下可以嗎?”
絲朵兒瞄一下雅洛藍,見他睡得正熟,便悄悄離開帳篷,尾隨瓦平到水池旁。
“什麼事?”絲朵兒問。
瓦平瞥一下帳篷,“他的傷在發炎,已經開始潰爛了,”他開門見山地說。“情況實在不太好。”
“但他的精神很好啊!”
“不,他愈來愈痛苦了,但他在忍耐,不讓你知道。”
沒錯,她比他更清楚,他的痛苦她都看在眼裡,他的高燒始終不退,每次硬逼他吃點東西,他都會嘔吐出來,她只是不希望是事實而已,但現在,瓦平逼她面對現實,她也不會逃避。
“那怎麼辦?”
“我也沒辦法。”瓦平歉然道。“除非……”
“卡羅!”當絲朵兒聽瓦平說沒辦法時,心中不由一沉,就在那一瞬間,腦中忽地閃過這個名字。“殘羅族的巫師卡羅,他精通曬傷的治療,我們去找他!”
“咦?”瓦平驚訝的猛眨眼。“你怎會知道?”
她怎會知道?
絲朵兒呆了呆,“對,我怎會知道?”她疑惑的自問,百思不得其解,她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會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嘛!”
瓦平搖搖頭,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也想過去找他,可是殘羅族的生活非常艱苦,因此他會要求龐大的費用……”
“我給!”絲朵兒急切的衝口而出。“不管多少,我都給!”
“不,你不懂,他會要求你把費用先付給他,他才肯動手。可是小姐不管是回聖湖之地或東方大地,來回一趟至少要半個月,他……”瓦平又瞄一下帳篷。“等不及了!”
也就是說,就算要去請水王來,也來不及了。
絲朵兒咬咬牙。“我親自去找他談判,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說服他先幫雅洛藍治療!”
“恐怕希望不大。”
“那是我的問題,來,告訴我該如何到殘羅城。”
“你只要沿著那條幹枯的河床一直走,走到開始出現水流的時候就差不多到了,來回快一點一天時間就夠了。”
“好,我馬上出發!”
當然,武士隊長不可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去,雨人便一起出發,留下兩位武士保護雅洛藍和瓦平。
“小姐,如果卡羅無論如何不肯先來替雅洛藍治療呢?”
“簡單,綁架他!”
初見,卡羅便用一種驚訝又奇特的眼神盯著她看了許久,但由於絲朵兒一心要請他去替雅洛藍治療,以至於降低了警覺性,忽略了這種以往絕不會忽視的不正常現象,差點使她後悔莫及。
“我發誓,不管你要什麼,我一定會付給你!”
“好吧,既然小姐如此有誠意,我就相信小姐一次。”卡羅也說得很有誠意,老臉上是一片慈祥,再奸詐的人也不會懷疑他。“那麼請小姐在這邊喝茶稍待一會兒,我進去準備藥。”
而這杯茶喝下去的結果是她睡了一大覺,醒來後,連同武士隊長兩人都被關起來了。
“搞什麼鬼?”絲朵兒怒叱。
“很抱歉,小姐,”卡羅歉意十足的苦笑。“但我在沙達城的祭典上見過你,你是沙達王的未婚妻,因此,我不得不“請”你留下來。”
原來早有陰謀!
不虧是女蘿族戰士,在這種困窘的環境下,絲朵兒反倒能迅速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