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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帶這麼拐彎抹角罵人的,我事前也是一無所知,為了你個沒良心的一夜都沒閤眼,怕你吃不飽睡不暖一大早就來看你,還得忍受這種待遇,我上哪說理去。”
景淵一副怨婦模樣,蹲在那兒捧著臉差點就哭了出來。
冷眼看著她空空的兩手,這是赤裸裸的空口說白話,她以為所有人的智商都跟她一樣啊。最該哭的是我好不好,她整個就一萬惡之源,要不是她我能摻和進朝廷這團漿糊裡?要不是她,我會成為被殃及的那條池魚?安安分分的做個有錢人,老老實實在家哄夫君多好。
“到底怎麼回事?”
“經過我們連夜的分析調查,戈雅,你恐怕是被栽贓陷害了。”景淵收起調笑,以嚴肅的語氣端正的態度向我講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我呸。”連腳趾頭都知道的事實也用得著你獻寶似的拿出來說。
“是太女?”
“恭喜你答對了一半,你還記得主審此案的曹侍郎?”
怎麼不記得,就是臉上的橫肉和肚子上的肥肉成正比的長得一看就是貪官的那位。
“她是四皇女父君的弟弟的妻主她表侄的表姐的大舅媽。”一口氣說完,景淵深呼一口氣用來理清打結的神經。
還真是一表三萬裡,我只不過是想找個人報個仇,為什麼上天連這麼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
不知道這裡有無取保候審這一說,可否讓本人回去洗個澡先。當然,我很識相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否則指不定會受到怎麼樣的蔑視。
“總之你耐著性子等著,我保證兩天內一定把你毫髮無損的給救出來,這兩天你就權當給自己放個假。”許是見我臉色不好,以為我不習慣此處的環境,景淵貼心的安慰道。
其實真正讓我憋屈的是二者地位的調換,由救助者轉向求助者,心理上的落差讓我覺得挺不是滋味兒,我一向主張掌握主動權,習慣事事按照自己的預想發展,如此的被動的境地還是第一次遇到,倒是便宜了景淵,這次人情簽下來,指不定又要被奴役多少年。
“喂,等等……”見到景淵要走,我糾結的開了口。
“放心,我一切都打點好了。”見我對她露出難得的依賴,景淵身為姐姐的自覺爆發,回過身給了我一個擁抱。
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從懷裡掏出傢伙:“我只是問問你有沒有興趣陪我玩兩局。”
看著在眼前晃悠的紙牌,景淵淚奔,真是不可愛的表妹。
到底還是敵不過小賭怡情的吸引,坐下來陪我殺了個盡興。拖她的福,我吃了一頓正兒八經的午飯。
景淵走後,我又變得無所事事,好在還留有好酒一罈,足夠我借酒消愁,刑部大牢不是有錢有關係就能進得來的,要不然將莫惜帶來,過過二人世界也不錯,在這裡談情說愛也算一壯舉了吧,想著不自覺笑了起來,這算不算苦中作樂。
抬起頭,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張飛姐姐。
“張中尉,進來坐坐。”真是孽緣,沒想到這位張飛姐姐真的姓張,而且真的就叫張飛。張飛本是宮裡的一名中尉,手下掌握千名禁衛軍,官雖不大但極受太女賞識,就在晉升上尉的前一個星期不知怎麼得罪了那個喜怒無常的主子,地位一落千丈,由紅極一時的潛力股變成如今刑部的牢頭,之所以對她生出好感,也是因為她的寵夫之名,幾乎可以與我相提並論。在這個朝代裡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讓我怎能不興奮。
聽說她愛酒成痴,手裡飄出的香味足夠引得她的注意。果不其然,看看我手裡的潭子,再將視線轉移到我良善的臉上,最終妥協的坐在門邊,於是隔著一道柵欄,兩個性格南轅北轍上一刻還劍拔弩張的人舉杯共飲。
費了好大力才將那個大小尷尬的酒罈塞過去,那人也不作假,倒了滿滿一大碗隨手遞給我,而後自己抱著罈子喝的嘖嘖作響。看著手裡的碗聳聳肩,反正我本就不是嗜酒之人。
“我很好奇,酒跟夫君你更愛哪一個?”此話一出,明顯覺察到張飛姐姐的眼神變得冷冽,一時間周邊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好吧,我錯了,好奇心害死貓,當個傑瑞多好,我這張臭嘴呦。
“我只是問問,你有權利不回答。”
“不要拿任何事物與他作比較,更不要讓我做選擇。”言盡於此,張飛姐姐仰頭猛灌,像是發洩一般。
暗自勾唇一笑,總算明瞭她與太女之間的糾葛,原來是因為一個男人。
好一個要美人不要江山,我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