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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易陽,頹敗的癱在角落,彷彿失了靈魂的娃娃般,感受不到一絲生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醫生護士推著各式各樣的儀器進進出出,林琳哭的差點斷了氣:先天性心臟病,病危通知…句句都像把利劍直插心窩。
經過十八個小時的搶救,莫小葵暫時脫離了危險,她的心臟已經枯竭,誰都不能保證她還能呼吸多久。
莫小葵帶著氧氣罩,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機器上微弱的跳動顯示著她的生命,身上插著了管子就像盤絲洞的蜘蛛絲一樣將她牢牢捆住。
易陽趴在玻璃上,靜靜的望著裡面的瓷娃娃,俊朗的面容此刻盡是滄桑。莫小葵,無論上天入地,你永生永世都別想逃開我。
突然想起什麼,易陽拔腿就往外跑,直到第三天才出現,伴隨著他歸來的還有莫小葵轉到美國治療的訊息,臨上飛機前,易陽眷戀的扶上她的眉眼,細細描繪,彷彿要刻入心底,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吻:“我愛你。”聲音低的近乎呢喃,確是一個十八歲少年最美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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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鐵鍬將周邊的沙土歸攏,仔細的澆灌,看著新移植到院子裡的這株向日葵,易陽頗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就像小葵站在對面對他微笑。
莫小葵的一線生機是他在憎惡了十年的父親面前跪了整整三十個小時換來的,附加條件之一就是易陽不得主動再與那個女孩子聯絡,所以那天他只是寂寥的站在停機坪,眼睜睜看著那架裝載了他的愛的飛機,漸行漸遠。他還記得那個自稱莫小葵父親的男人瞬間蒼老的容顏,他握著他的手:“小葵這些年在你身邊過的很開心,相信她,不會丟下我們的…”
思緒拉回,目光定格在眼前,這是他種下的第623株向日葵,小葵,兩年了…
新生報到這天陽光明媚,一如小葵離開的那天,作為學長代表做了簡短髮言後易陽躲開人群一個人在林蔭小道漫步,不知何時他就愛上了安靜,如他的女孩一般的絕塵脫俗的靜。
“易…陽。”
熟悉的聲音敲擊鼓膜,易陽安耐住心中的激動緩緩轉身,隨後自嘲一笑,又幻聽了,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落寞。
“易…陽”
這一聲聽得真真切切,甚至連語氣末尾調皮的上揚都那麼真實,猛地回過身,那站在萬花叢中巧笑嫣然的不正是他魂牽夢縈的女孩,她的女孩長大了,也更美了。
“莫小葵,你還捨得回來。”心驚膽戰的接住跑來的身體,將她牢牢鎖在懷裡,抑制住快要衝破胸腔的激動惡狠狠的開口。
還是記憶中那雙纖細白皙手,輕輕撫上他的後背:“向日葵永遠都離不開太陽,就像莫小葵不會離開易陽一樣,親愛的,我回來了。”
將懷中的人兒緊緊擁在懷裡,彷彿要將她揉進骨血一般,值了,小葵,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切都值了。
還有,傻瓜,你,才是我的太陽。
後記:
一,
餐桌上,易大少再一次毫不留情的將碗裡的青菜一股腦兒撥到莫小葵碗裡,然後在身邊人怒氣衝衝的注視下埋頭扒飯…
莫小葵把碗敲得咣咣響:易大陽,給我一個嫌棄它們的理由?
易陽委屈的盯著她:還敢說,是誰小時候硬逼著我陪她看恐怖片的?
莫小葵想了想,微微頷首,好像是她,當初也是為了鍛鍊心臟承受力,要是連鬼片都受不了,她還怎麼生活,不過這跟他不吃青菜有什麼關係:所以呢?
易陽低下頭,言辭閃爍:恐怖片裡的鬼臉都是綠色的…
莫小葵一口飯噴了出來,看著耳朵泛紅的某人,努力憋著笑:所以你從那時起就再也不吃綠色的食物,十四年…
易陽:……
二,
莫小葵:你那麼討厭綠色,身上怎麼會有青草味?
易陽:不是你喜(87book…提供下載)歡的嗎?
莫小葵微微詫異:是倒是,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易陽:小時候你經常抱著鄰居家的大白不鬆手,說它身上有草的味道,你喜(87book…提供下載)歡。
莫小葵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大白?你說的是那隻以捉活雞為樂的大藏獒。
易陽:……
莫小葵:……還活著,慶幸
莫小葵不懷好意的盯著某人:易大陽,這麼說來,你老早就開始關注我了,說說,是什麼時候被我的魅力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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