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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
凌寒徹底無語,直接拉起他推向屏風後面,再拿起一旁的“血吻”,說:“如果我偷看,你一劍殺了我就是了。”
秋少棠抓緊衣服,怯怯地指著“血吻”,說:“可你是它的主人,殺不了你啊。”
“那你腰間的軟劍呢?”凌寒咬牙切齒。
“它打不過你的劍。”
……
如果外面不是冰天雪地,恐怕早已有一大片烏鴉飛過。
“隨你,愛換不換。”凌寒收回劍,扔下他,轉身走了。
凌寒一走,秋少棠便立即恢復了正常,收起無辜的表情以及玩世不恭的笑容,躲在屏風後面,開始換起衣服。
凌寒坐在圓桌旁,徑自倒了杯茶,想起了與桑泠的約定。
秋少棠將脫下的夜行衣甩在屏風上,穿上了凌寒給他的那套新衣,問:“你一個姑娘家為何有那麼多男子的衣裳?”
凌寒自斟自飲,不經意地回答:“換上男裝出門方便一些。”
“可是這尺寸對你來說似乎大了點。”秋少棠換好衣袍,站在凌寒面前,悠然開口。
凌寒聞聲看去,有一瞬的呆愣,隨即又回過神來說:“很合身啊。”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翻露銀色鏤空六角雪花的鑲邊,腰繫玉帶,配上他邪魅的笑容,儀表楚楚,相得益彰。
這套便服本是前幾日,凌寒瞧見葉景元穿著,袖口有一處破了,硬是要拿來替他縫補,而這幾日忙進忙出,倒是忘了,沒想到讓秋少棠佔了便宜。
秋少棠微微垂首,忽又抬頭揚眉道:“那是,關鍵是人長得好,穿啥都好看。”
凌寒撇了撇嘴,笑道:“少臭美,還不是整出來的。”
“那你覺得是有一條刀疤看上去英雄一點,還是現在更為出眾,奪人眼球?”秋少棠忽然一屁股坐下,兩眼直鉤凌寒,眨巴眨巴,天花亂墜。
“英雄?”凌寒歪著腦袋看他,神思卻去了其他地方。
秋少棠還以為她看著自己出神,不住地點頭,嘴角揚起。
若是說英雄,她的眼裡只看得到葉景元的影子,目有精光,長頭高顴,天姿雄傑,容貌魁偉,神彩雄毅,這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初見時,他不顧世人背後的鄙夷,公然上街靠賣魚為生,即便意外之下,被人砸傷了頭,依然處變不驚,無論他是不善言辭,抑或是淡漠人情,凌寒皆是被這個另類的男孩子吸引住了。
當他騎著馬居高臨下,雄毅嚴重,木槿花下與她共訴衷腸,三年多來攜手相伴,寒暑交替,看他在破瓦磚房前苦練武藝,如今功成名就,即將征戰沙場,這才是郭凌寒傾慕的英雄,唯葉景元一人爾!
秋少棠瞧她眸光流轉,情意流露,才恍然這丫頭是看著他而想著別人,頓時內心一緊,不明白此刻是怎麼了,竟有些嫉妒起葉景元來。
僅僅一瞬間,他又恢復了神情,重重地敲了一下凌寒的腦門,把她神遊太虛的魂給收了回來。
“喂,你幹嘛打我?”凌寒揉揉額頭,呼痛之後,又不滿地瞪視著他。
“我若是不打醒你,估計某人就要流口水了。”
聞言,凌寒面上一紅,想他說話沒一句正經,而又想起他先前的問話,忙說:“你現在的確俊俏不少,只是過於陰柔,全然沒有男子該有的陽剛之姿。”
聽了凌寒的描述,秋少棠竟有種悲痛欲絕的感覺,不過,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倘若我告訴你這是我的本來面目,你可會厭惡?”秋少棠一改嬉鬧,轉而頗為嚴肅道。
凌寒眸色一閃,驚訝地看向他。
“之前你所見的刀疤男並非我本來面目,而是易容之後的我。”秋少棠悠悠開口,不知為何想要告訴她真相。
“怎麼可能?那刀疤分明和真的看上去一模一樣。”凌寒難以置信地問道。
“天生貌柔如女子,非我所願,為避免麻煩,孃親便將畢生絕學傳授與我,六歲成才,除了家人,無人知我真實面貌。”
“你說你有家人,那為何會加入殺手組織?”
秋少棠眸光一變,頓顯痛色,“七歲生辰那年,我研究出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刀疤面具,本想給孃親看我的成果,怎知爹孃慘死院中。”
凌寒驚得忙捂住嘴,沒想到他從小便沒了雙親,還是遭人暗殺,“是秋風堂的人做的?”
秋少棠微微頷首,“我娘教過我,遇到危險先要躲起來,所以我身避隱處,眼看著他又殺了府中下人,那一聲聲悲慘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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