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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是墨綠色的,深夜會泛綠光,就同那黑夜裡的狼,試問誰不害怕?”他說一句,便會靠近她一分。
不知是害怕,還是身體本能,他靠近,她便後退,“怎麼會這樣……我從未見過你的眼睛會泛綠光,景元,你騙我的是不是?”她還天真地以為他在開玩笑,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帶著笑意的,只是笑得很難看罷了。
“我沒騙你,你從未見過是因為每一個月圓之夜,我都不在你的身邊。”
凌寒想起來了,的確,每一個月圓之夜,他都會藉著修行來避開她,說是隻有在月圓夜,天地精華最甚之時,對於武藝的修習才會提升。
而每一個月圓夜,凌寒也忙得脫不了身。難怪她不知道了,難怪唯一一次月圓夜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在他身上發現不對勁了,原來是這樣。
“蒙古王族有一個傳說,開國的祖先本是狼與人誕下的孩子,身上流著一半狼的血,也就是後人所說的‘狼人’,狼人每一代延續,每到月圓夜,瞳孔泛綠,狀似遇到獵物的野狼,但與真正的狼不同的是,狼人身上具有人性,他們不會無故傷害人類,更不會傷害對自己最重要的人。”他不像是在說一個傳說,而是一個可怕的故事,他每一字每一句都說得刻意輕聲並小心翼翼,生怕嚇到凌寒。
說完,他本是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卻被她下意識地躲了過去。
凌寒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她從不信鬼神之說,卻有聽過西遼曾被狼族所滅,狼是兇殘的猛獸,可是……狼人呢?
她從未想過景元會與那些傳說扯在一塊兒,更不曾想過他是狼人的後裔,同樣也流著蒙古王庭尊貴的血統。
這一刻,她覺得眼前的男子好陌生,彷彿不再是當年西村那個髒不拉嘰的賣魚小子,也不是“載賢書院”的插班生,更不是丘啟威風凜凜的一品大將,他是蒙古的三王子,是她從未熟悉的一個人。
事到如今,想必這就是他的真實身世。
“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她沉聲道。
“赤那孟和。”
“赤那孟和……赤那孟和……蒙古的三王子,原來這不是一場夢,不是……”她呢喃著,眼神空洞。
“寒兒,這只不過是個蒙古名字,我的漢名仍舊是葉景元,我也永遠會是你的景元。”他伸手抱住了她,這樣的結果他不是沒有想過,可等到真的發生了,心裡還是會有一絲忌憚,他怕她因為他換了身份而離開他,可是他不允許這一天的到來,絕不允許!
“既然你還是我的景元,那你又為何會帶兵攻打生你養你的丘啟?既然你當年好好地活著,為何不是回來找我,而是選擇以我為你發兵的理由?葉景元,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她任由他抱著,心裡卻是無比酸澀。
“寒兒,你聽我說,當年我受了重傷,險些喪命,是部日固德下令救了我,等我醒來,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半癱瘓,根本沒有能力回來。三年,整整三年我才恢復過來,如今才能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也是在養傷的這段期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孃親本是他父汗的侍女,當年他父汗還是蒙古的大王子,失意醉酒,一夜貪歡,懷上了他,卻遭王妃妒恨,百般加害,無奈之下,才逃離王庭,來到江南明城。
而當年助他孃親逃離的人便是部日固德,他如今的王叔。
三年,她當然不知道他三年來的折磨和痛苦,沒有一日不想見到她,可等他真的好了,本是要回來的,再想著是不是該認祖歸宗。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得知她成了別人的梅妃,那人他也認識,便是他曾經一心效忠的丘啟帝皇甫憶君!
單憑這一點,他就能以奪妻之恨留在蒙古養精蓄銳,訓練兵馬,決心將她奪回身邊!
因此,他又多花了兩年在蒙古軍營。
想到此處,他收緊了臂力,彷彿要壓碎她的骨頭。
她呼痛,葉景元才回過神,問:“寒兒,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可你為何會成為別人的妃子?”
“你帶兵打仗真的只是為了我?”
“嗯。”他回答得並不肯定。
得到答案後,凌寒鬆了一口氣,並把實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唯獨略去了懷柔這個存在。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背叛你,既然我回到了你的身邊,是否按照當時的承諾,撤退軍隊?”事到如今,凌寒不再計較他現在的身份,眼下大局為重,該勸他停止戰爭才是。
“這戰事持續不止一天,要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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