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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綃的車幔,嵌碧的尊壁,飛舞的華蓋,在三匹駿馬的牽引下顯得越發奢華。這樣的馬車出現在深夜中宛若是從天界駛來的尊貴又神密,讓人忍不住驚歎。
待馬車停在了欄外,士兵舉劍上前檢視,抬頭一看便瞧見在車外駕馬的並非尋常馬伕,此人正是昔日率領萬軍的南宮如風。
士兵們紛紛拱手行禮道:“見過南宮將軍。”這裡計程車兵多數一開始便是南宮如風親自帶領的,雖然南宮將軍辭了官位,但他們仍是敬重他。
“如今我不再是將軍,大家不必行軍禮,姚將軍在哪兒?”他仍是坐在馬車上,淡淡問道。
“南宮將軍,請隨我來。”一名都尉上前,自告奮勇的帶他們去了姚笛的營帳處。
餘下計程車兵皆覺得莫名其妙,望著這樣的豪華馬車,坐在裡頭的究竟是何人?居然要南宮將軍親自駕車,怪哉!怪哉!
都尉將他們帶到了姚笛住處,詢問道:“南宮將軍是否要進去。!》”
如風笑了笑,轉過頭望向車內,道:“清兒,依你的。”
車內裡的人一聲淺笑,輕聲說道:“如今這麼晚了,姚將軍自然是睡下了,我們這樣進去倒顯得沒有禮數。”只見車窗內的簾幔忽然掀開了一角,一隻纖細如玉的手伸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塊玉佩,對那都尉道:“勞煩你將這玉佩交給姚將軍,他看了後自然會出來的。”清舞的聲音猶如深夜之中天女的吟唱,聽得都尉一陣恍惚。
過了許久之後這名都尉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接過玉佩。一看便愣住了,上面雕刻著九隻火鳳,栩栩如生的紋路,美觀中帶著不一樣的威嚴,這樣的玉佩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不錯,這枚玉佩正是清舞那日進宮給太后請安,太后賞給她的。姚笛自然是識貨之人,看了令牌後,便速速整裝出來迎接。
一出來就見昔日的南宮將軍坐在馬車外,手裡拿著揮鞭,心中自是同外頭計程車兵一樣疑惑起來,誰人竟敢勞煩如此之人駕車?誰人又能手持太后鳳佩?而此人來軍營又是為何?一系列的疑問他只能深埋心底,面色依舊如故,謹言慎行的站在一旁等待這車上的人。
清舞自是猜到姚笛心中疑惑,對幾個丫鬟輕笑道:“我們下車吧。”
“是,王妃。”四位丫鬟齊聲應道,便都先下了馬車。
雙兒拿來凳子,雪兒自是跟在旁邊,琳兒掀開鮫紗帳幔,春桃則是扶著車裡的佳人小心的下了馬車。
清舞一下馬車,一陣晚風輕拂而過,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沁人心脾的空氣深深吸入,胸腔立時暢快,她不由地讚道:“唔……好舒服呀,這兒的空氣真真聞得舒服呢!”眾丫鬟一聽,包括南宮如風皆是一陣輕笑。
這一切自是看在姚笛的眼裡,他明顯一怔,這樣的佳人竟是自己從沒見過的。三千青絲只一半用玉簪挽在發後下端,其餘的就如瀑般傾瀉而下,兩旁留著細細的鬢髮,讓人看了更覺得清美,待要再細細看清面容,只見那女子一陣輕笑,自己便不自覺的低下頭去,不敢與她對視,彷彿這樣便會將她如仙的氣韻褻瀆了一般,卻見水藍色的裙裾下,微風吹起了她的衣袂,一隻細小的玉足只露出前跟,其餘的若隱若現。
這樣的女子出現在軍營,讓這軍營一下子變了,彷彿變得寧靜安逸,就連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輕微,生怕自己一用力呼吸面前的女子便會消失般。
清舞上前對姚笛說道:“慕容清舞見過姚將軍。”
姚笛的思緒被她天籟的聲音劃破,慕容清舞不就是當日太后賜婚給四王爺的女子,思緒一下拉回。“末將惶恐,該是末將拜見王妃才是。”姚笛立馬俯身拱手行了禮。
清舞上前一扶:“將軍多禮了。此次前來,自是有大事商議,所以冒昧攪了將軍的好夢了,望將軍見諒了。”
他濃眉一皺,什麼事能讓身為王妃的她不遠千里來到此處,沉聲道:“末將不敢,還請王妃到營帳內商議吧。”
進了營帳,三人皆落了座,清舞也不打啞謎,直接開門見山道:“姚將軍,據我猜測明日東籬大軍定會來劫糧草。”
這話一說,姚笛大吃一驚,自己早已加派人手察看,並未聞得有什麼異動,他不禁疑惑道:“王妃,恕末將愚鈍,王妃所言的猜測可有根據?”
“若是等到有根據了,恐怕此刻糧草早已落入敵軍之囊,而你早已是無顏面對王爺了,就算死上一百次也無法彌補五萬大軍的生命。”她斂起笑容,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卻帶著不一樣的氣勢穿透而過,直擊姚笛心中,震得他心神憂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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