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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少!天霸不禁倒噎口涼氣,他來這裡幹什麼?噢,險些忘了,極翁可是龍少的亞父。天霸叫了聲不好,《龍訣》已然到手,不能在此戀戰,還是走為上策,一揮手,幾人抄後道溜走……
“老爺,那惡人走遠了!”呼啦圍上一些人,抹著淚攙起極翁。
“是嗎?太——好——了——”極翁顫袖擦著濁眼。
“老爺,好像又有人來了!”
“什麼!咳——咳——”極翁聞言,咳得心肺欲出。
“老爺,是有人來了,好像就一個人,牽著匹馬。”
“讓——開——老夫——瞧瞧——”極翁被人架扶著,可憐老眼昏愕,看不清來人,只得掙扎著吩咐下去,“快——準備——迎——敵——”
一些家中侍衛將死屍移走,亮出刀槍,嚴陣以待。但心氣不足,攥刀槍之手亂顫不已,顯然是被天霸給嚇壞了。
“快將老爺扶進帳中!”極翁的三妾喝令侍衛,極翁狼狽不堪地縮回帳中,大呼老命完矣。更有其他弱質女流早已逃回已帳,收拾行包,準備見機而逃命去。
一人一匹馬,完成了北疆極地的長途跋涉。
心若冰堅,便冷傲無敵!
“來者何人?”幾十柄刀槍長鋒對準來人。
“我是龍煜,要見極翁!”百里荒涼並沒有掠奪走龍少的英氣,說話依然沉冷狂悖,對說話的人依然半瞥足夠,全然不在眼中。
“極翁遠遊,至今未歸,請閣下原路返回!”
龍少當然不信,他看到了殘破如絮的大帳,看到了四下飛濺的鮮血。那場惡殺的鏡頭在他的眼前輕聲掠過。從PK過的場面,龍少就能估到參戰之人的大概功力,應是江湖中一頂一的高手。
龍少闊步一邁。
刀槍劍戟嘩地響聲一片,距他的身體毫釐之間。
龍少的眉頭沒皺一下。凍僵的手指微微蜷縮……
龍飛劍被冰茬封住,但欲見天日欲弒熱血的心情急迫而慌亂……
手機之風從腳底湧起,攪起片片雪葉。
一抹冷寒順著黑眸閃馳而去。
握刀槍劍戟的手力道加大,一起向龍少擲去。
“住手!”雷喝一聲,止住廝殺,一柄長槍已然掠過龍少的披風,龍少並未有躲閃之意,“嘶啦——”披風劃出一道長長的裂口。
“狗奴才!”極翁劈臉扇了那握槍之人一巴掌,那一掌出力甚重,挨掌之人應聲跌倒,口角流血。
“見過亞父!”龍少拱手,正色面對極翁。
極翁從黑眸裡看到一抹從未有過的恐慄。極翁將龍少一小看大,對龍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靜全然心領神會。這一次,他完全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龍少。
“煜兒,真的是你嗎?”極翁老淚縱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扶住龍少的雙臂,上下打量,哽咽良久。
“亞父,一向可好?”龍少全然未動,目視極翁。
“煜兒——亞父我,唉,一言難進,來來,外面風寒,快進帳暖和。”
一壺熱酒飲下,頓覺寒體舒展。酒肉茶奶稍時備齊,極翁與龍少連幹三碗。
“亞父,我看外面的場景——是何人來過?”
“不瞞煜兒,時才天霸離去不久——”
“天霸!”龍少吃驚自語。
極翁兀自幹了一碗,眼圈發紅,不覺淚水漣漣。人生即如此,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這朔方極地本是世外桃源,本想安度晚生,不想禍起一時,潔白聖雪被鮮血染紅,怎叫極翁不傷心落淚。
奇怪的是,龍少並沒有勸慰半句,也在獨飲清冷,一碗接連一碗,帳中光線略暗,很少有人注意眼絲漸漸變紅的龍少。
良久,極翁從悲中出來,擠出一絲強笑,“老夫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再見到煜兒,今日不醉不休,咳咳——咳咳——”一碗還未進肚,劇咳連聲。
“亞父,你傷的不輕,不要飲酒了!”
極翁想極力隱逸重傷在身,哪料早被洞察秋毫的龍少觀進眼中。極翁覺著好生奇怪的是,龍少身後的龍飛劍一直揹著,並沒有放下……
龍少出奇的冷靜,讓極翁的心好疼!
“適才——咳咳——與天霸過招——咳咳——不礙事——來喝酒——咳咳——這個作惡多端的惡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和得意的苦笑。
龍少沒有作聲,掃了一眼沉醉臆想中的極翁,猜出八九不離十。極翁善用毒略,天霸雖重創極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