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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景,為何要告訴他?為何要讓他明白那樣的犧牲只是途勞,他救不了任何人,反而深深傷了自己,他當時是什麼心情?我為什麼不瞞著他,為何一定說對他說出事實?
眼前仍是他跌跌撞撞離開的情景,我的心猛地疼痛起來,幾乎喘不過氣。
“我要見慕容瓏。”我已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人忽然瘋了般想見慕容瓏。
面前兩個人無動於衷,我猛的站起來,叫道:“若不讓我見,我現在便死在這裡!”我從頭上拔下簪子對準自己的喉瓏。
慕容瓏和珏兒並不在牢房裡,被安排在西院的廂房,廂房不比牢房好多少,同樣陰暗潮溼。
我到時,珏兒在照顧慕容瓏,慕容瓏斜靠在床頭,臉色蒼白,不住咳嗽,我本已收起淚,努力不讓人看出我之前的憤恨,此時見到他,竟又忍不住想大哭。
慕容瓏看到我愣了愣,珏兒則叫了聲大嫂。
“你生病了?”我走上去,看他雖然臉色蒼白,臉頰卻有不正常的紅,伸手撫他的額,燙的嚇人,“怎麼回事?”
“二哥前兩天見了大嫂後回來就這個樣子了。”珏兒在身後小聲說。
是我跟他說舒春雨死訊的那次吧,珏兒應該還不知道,我看看他,問道:“吃藥了嗎?”
珏兒轉頭看了眼桌上還在冒熱氣的藥:“我每次熬好給二哥,二哥就是不肯吃,”他有些懇求的說道,“大嫂你勸勸二哥吧,再不吃藥二哥會死的。”後面半句幾乎哽咽。
我拍拍他的頭,卻聽床上的慕容瓏道:“我不會死的,珏兒不要說這些讓大嫂擔心。”
珏兒眼睛更紅,卻果然不再說話。
我咬住唇,心裡難過,輕聲對珏兒道:“珏兒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對你二哥說。”
珏兒點點頭,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我們兩人。
“大嫂怎麼會來這裡?”慕容瓏掙扎著坐起來,卻招來一頓咳嗽。
我輕拍他的背,再也忍不住哭道:“我若再不來,你便要病死了。”
見我哭,慕容瓏努力忍住咳嗽道:“只是風寒,大嫂不必擔心的。”
“那為什麼不肯吃藥?”
“沒有必要吃藥,我自己是大夫,自己清楚。”
“你清楚什麼?你是想撇下珏兒和舒春雨一起死嗎?”
“大嫂……?”
“把藥喝了。”我把桌上的藥碗拿在手中,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
思緒紊亂
他沒有張嘴,只是看著我。
“不喝嗎?”我將藥又湊近幾分。
他輕嘆一口氣,別開頭,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若真死了,你替我照顧珏兒。”
“放屁!”我火氣一下子冒出來,一把把手中的勺子扔在地上,粉碎。
“你敢再說個死字?你敢再說?”眼淚也同時流下來,“你不喝是不是?好,我有辦法讓你喝。”
我用力從碗裡喝了一口藥,掰過他的臉,直接就吻上他的唇,他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張嘴,我口中的藥便直接灌進他的口中,等下嚥下,我才離開他的唇。
“大嫂?”他臉緋紅,手臂擦過被我吻過的唇,完全不知所措。
“還有大半碗,”我揚揚手中的藥,“若你不喝,我不介意一口口的餵你。”
他臉更紅,沉默不言,我將藥碗交到他手中,他猶豫了下,嘆了口氣,終於接過,一口喝掉。
“大嫂又何苦呢?”喝完,他苦笑道。
“是你太自私慕容瓏,你要我替你照顧珏兒,你認為珏兒知道他摯愛的兩位大哥都死了他會好過嗎?舒春雨死了,你便是他的依靠,所以你要好好活著。”
“我明白的,”他低下頭,“只是,只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他沒有往下說。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更知道這對男人是奇恥大辱,之前他活著,是因為知道我們逃走,他等我們回來救珏兒,只是現在希望破滅,一切只是一場空,他已無法承受了。
“我會保護你和珏兒,”我握住他的手,握緊,“長嫂如母,舒春雨死了,我就來照顧你們,我發誓,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你信我。”
我厭倦了被傷害,厭倦了逆來順受,我想反抗,想保護我要保護的人,不管用什麼代價,什麼方式,我要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加信償還,我說到做到。
“大嫂?”慕容瓏似從我眼中讀出什麼。
我卻忽然笑,對著他道:“所以你和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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