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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街下囚,本就任人宰割,慕容家的人是,我也是,能讓珏兒不受牢獄之苦已是我的極限,至於舒春雨和慕容瓏我沒有能力,也沒有義務幫他們,他們兩人處境不堪,我又何嘗不是自身難保,“情豆”毒要發作,小丁又步步緊逼,誰又會來幫我?
我又躺下來,握緊手中的赤生果,心絞著一樣難受,我想到慕容瓏的笑,他的輕聲細語,想著他如此超凡脫俗若落在焦爾修手中會是怎樣?然後我想到那日在暻城,同樣的矛盾,在上樓與不上樓之間徘徊很久,卻終是沒有上去,是我天生冷漠還是我管的太多?都是利用我的人,關鍵時刻我是否都會選擇漠視?
窗外有呼呼的風聲,我下床來,走到慕容珏所在的隔間。
珏兒十三,畢竟不適合與我一間同住,所以才有這樣的安排,可能是隔間較小的緣故,溫度也比大房間裡暖一些,我看到珏兒閉眼沉睡,蒼白的臉幾乎透明,心裡微微嘆氣,走上前替他蓋被子,卻發現他緊閉的眼皮輕輕動了動。
“珏兒,沒睡著嗎?”我還是替他掖好被子。
“大嫂。”他也不再裝睡,睜開眼叫我。
“睡不著?”
“嗯。”
我在他床邊坐下來,他睜著黑白分明的雙眼,盯著屋頂道:“我在想大哥和二哥。”
我知他仍是擔心,不想讓他多想,便岔開話題,逗他道:“大嫂唱歌哄你睡可好?”
他小小的身子往被裡縮了縮,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他說“再說”時聲音低下來,“再說大嫂唱歌實在難聽。”
我仍聽得清楚,卻也不生氣,笑道:“那就乖乖快睡,不然我可讓你魔音繞耳。”
慕容珏的眼像極慕容瓏,他只是看我一眼,便真的又乖乖閉上眼,而我就著剛才那一眼又想到了慕容瓏,便又是嘆了口氣。
人是絕計睡不著了,出了隔間,在屋裡繞了幾圈,聽到風把門吹得“吱吱”響,便走過去準備把門關緊一些。
人剛湊近門邊,忽見一條人影從門外一閃而過,我一驚,失聲叫道:“誰?!”
很久沒有動靜,我站了許久,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還是那失蹤幾天的小丁故意嚇我?後者想法馬上被推翻,以小丁的脾氣還不屑做這種小兒科的把戲,那是我看錯了?
我終是不放心,開門往外細看。
門外似暗香浮動,有股淡淡的異香夾著微冷的空氣迎面撲來,我又用力聞了幾下,卻又什麼味道也聞不出,難道這也是我的錯覺?
我乾脆跨出門去,外面一輪明月透亮,我的眼睛四周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人,或許真是我的錯覺,也可能只是照顧我的兩個丫頭在監視我吧。這樣一想,心裡安心許多,便準備轉身進屋,轉身一瞬,忽覺得頭頂生風,我心裡暗叫不妙,人還沒來得及做反應,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變態的很
我想我大概昏了過去,不然為何我的頭昏沉沉地,周圍景物全變,沒有床椅傢俱,取而代之的是四壁白牆,只有頭頂的天窗透著一絲亮光,我在哪裡?我是如何到這裡的,我一點也沒有印象。
正想著,四壁的某一面上,現在一扇門的輪廓,那個輪廓越來越明顯,直到真的像一扇門一樣被開啟。
我目不轉境的盯著那扇開啟的門,看門外到底會出現什麼東西。
一個女人,一個全身白衣的絕美女人站在門口,臉上似笑非笑。
她的眼睛是灰色的。
我心中一凜,盯著她。
“民婦給公主請安了。”她進屋來,人徐徐下拜,甚是恭敬,而聲音卻全不是這樣,滿是調笑,叫我公主似純粹玩笑。
“焦爾修是你什麼人?”我不與她多言,衝上去就是這句話。
“焦爾修?”她一怔,顯是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句。
“耿修。”我糾正。
她沒來由的忽然笑,甚是輕浮:“他是我兒子,公主想他了嗎?”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樣變態,只是這女人做這麼大人的娘也太年輕了些。
她“咯咯”像母雞般笑了一會兒,才又道:“其實公主大駕光臨,民婦應該親自迎接才是,可柔兒那小子實在把你藏得嚴實,我今天才一睹公主芳容,”說著竟伸手摸我的臉,看到我臉上傷疤時,甚是大驚小怪的輕呼小叫,“哎呀呀,這可不得了,柔兒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這花兒一樣的臉上怎麼留了疤啊?”
這女人看到不是普通的變態,我仍是頭暈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