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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時候,明天做好準備後才可以,我暗了下了決心,人回到桌前,將剛才在桌面上畫的圖用那嫁衣抹掉,人覺得痛快很多。
第二日,又有人送來各種首飾,那女人雖變態,辦這事倒是地道,該有的都有,連媒人也請好了,我隨意的翻弄著那些首飾,腦中卻在想著昨天那張地圖的事。
“小姐是不滿意?”媒人看我漫不經心,以為我對那些首飾不滿意。
“哦,不是,”我回過神,笑道,“很滿意,很漂亮。”說著拿了一個紅瑪瑙的耳飾,對著鏡子比劃。
“滿意就好,那我像月主子覆命去了。”媒人躬了躬身,就要出去。
“那個,”我叫住她,“那個姓月的女人叫什麼?”
媒人愣了愣,不知我為何有此一問,好一會兒才道:“主人名白衣。”
白衣?那變態女人叫月白衣?怪不得總是穿身白衣,我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媒人再次躬身出去。
我將那些首飾一骨腦兒塞進首飾盒裡,本想隨手蓋上盒蓋,卻又停住,伸手從盒裡拿出幾顆如玉非玉,如璃非璃的珠子。
聽那媒人說那是西部沙漠深處出產的夜明珠,是世間罕有的寶貝,我掂在手中,心想這珠子真能在夜間發光嗎?另一隻手將那幾顆夜明珠蓋在手心擋住光線,在僅有的黑暗裡,那珠子果真發出淡淡的亮光,光亮大過我們那個時代瑩光棒。
真是神奇,我將那些珠子揣在懷中,想著晚上下地道時可以用上。
我又找了些繩子,只是這裡除了扎頭髮的紅頭繩便沒有其實的繩子,又不可以問丫頭要,怕引起懷疑,最後把衣櫃裡幾條束腰的長衣帶找出來接在一起,藏起來備用。
我只等著晚上行動,便讓丫頭泡上茶坐在花園裡的那個石桌旁慢慢品。
這樣做無非是想檢視開啟石桌的機關在哪裡,我在旁邊品過好幾次茶,始終未發現這石桌有什麼蹊蹺,以前是不知,現在卻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石桌面上刻了副棋盤,卻不是我們所知的圍棋,象棋之類的,可能這棋是這個時代流行的遊戲吧?我沒有興致多做研究,看似無意的檢視整張石桌。
看了半天,仍是沒有任何異樣。
我有些著急,又不敢大肆查詢,一壺茶喝完,我只能看著那張石桌生悶氣,心裡想想也是,若機關這麼好找便不叫機關了。
於是乾脆不再找,人站起來往屋裡去,剛進屋,人又停下來,一個靈光在腦中一閃:誰說機關一定會在入口旁的?或許在別處也說不定。
我腦中快速的回憶那日被蒙面人自隔間扛走進入地道的情景,我被他扛出門後,睜開眼,那石桌底下的入口已被開啟,石桌這麼重的一件東西就這麼倒下,做的再好的機關也應該有聲音吧?為什麼我沒聽到?
要麼是蒙面人進屋前便已開啟,要麼是他進屋後在屋裡某處開啟。
外面我已經找了關天,再找定會引起懷疑,不如進屋再找找看。
我打定注意,直接往屋裡的那間小隔間去。
珏兒不住後這裡便一直空著,我坐在床上,那夜被慕容瓏改了容貌,封住穴道後的心痛感覺猶在,我定定神,開始尋找是否有可疑之處。
在室內遠比在室外大膽很多,我仔細的找,仔細的翻,折騰很久卻一無所獲。
便又跑出閣間去找,把大房間翻了個透,仍是沒有進展。
一定是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我站在屋中央,環顧四周,心中無比氣餒,難道有了地圖也沒用嗎?我一屁股坐在軟凳上,看著開啟的窗外滿眼的春意,發愣。
“公主,是不是掉東西了?”照顧我的丫頭走進門來問。
我回過神,含糊“嗯”了一聲。
“要不要奴俾幫你找。”
“不用,丟了就丟了,你出去吧。”我衝她揮揮手。
她領命出去,順手關上門。
我看著門徐徐關上,看著門把照進來的陽光逼成一條線,而那條光線的盡頭直指牆邊書架上的花瓶,我心裡微微一動。
那是個五彩花瓶,卻從不插花,只是做尋常擺設,很不起眼,很不讓人注意。
入口機關
我走上去,手指劃過書架上只作擺設的書籍,忽然覺得那花瓶尤其乍眼,似這書架,這書籍只是為了陪襯它的存在。
我盯了那花瓶許久,伸手想拿起來。
拿不起。
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