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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詫異的聽著那句‘不久’,他何以會用‘不久’這兩個字,難道他們倆還會過一段時間才會死去?!不是現在?
炎若輒上前按住棺槨前的一個方形的按鈕,棺槨對面的石壁徐徐升起,那石壁後掛著昏迷不醒的兩個人,一個是令狐婉萼,一個是如墨。
炎若輒轉頭看著蘇紫衣,開口時聲音在這寂靜陰森的墓穴裡蕩著如鬼魅般的迴響:“知道那場大火我何以只放過他們倆嗎?”
不期待蘇紫衣回答,炎若輒接著道:“令狐婉萼也有鳳命,而這個如墨則煞氣極重,一個適合你,一個適合我,過不了多久,你入了令狐婉萼的身體,我在如墨身上借屍還魂,之後我再找祭司抹去你的記憶,等我這具身體死後,鏡月就會死去,而這個帝陵,實則是為段凜澈準備的,他果然不負我望的進來了,給他個帝陵也不算虧待他了!大夏朝和南賀國的戰亂依舊會繼續,結局雖然和我之前謀算的有差異,也算相差無幾了!”
“為什麼一定是我?”蘇紫衣吼出了這麼多年來心底的疑問,為什麼他可以有別的選擇時,還會扣著自己不放,就如同惡魔纏身般不得脫離。
炎若輒為這個問題蒼白了臉色,轉而伸手指著角落裡開著的一束赤紅色的曼陀曼蘭,隨即挽起了胳膊上的衣袖,露出來的胳膊上佈滿刀口,炎若輒低聲怒喝道:“蘇紫衣,你曾說過,能養活曼陀曼蘭你就不會離開我,我為了養活它,想盡了一切辦法,那兩株花是我用血養大的,你卻背棄了我?!”
“你又背棄了誰?師傅、師母、師妹、師兄,你可以背棄所有人,為什麼我不能背棄你這樣的背棄!”蘇紫衣用力的甩開炎若輒的手臂,怒聲指責著。
“你不可以!柳幕風,我說過,我只有你!”炎若輒伸手用力的將蘇紫衣拉入懷裡,低頭俯在她肩頭,聲音似帶和嗚咽般低吼著:“自你將我從火場裡救出來,指著我怒罵,打我耳光,不給我飯吃,逼著我學醫開始,我便只有你一個目標,我不能不跟著你,不能放開你!”
炎若輒用力的收緊扣在蘇紫衣腰際的手,低低的如自語般道:“當我知道你有鳳格,很有可能和我相守,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殺了四個皇后,讓祭司做法卻不能換來你的鳳格鸞命相融,可我卻不捨得對你動手,我是將這事告訴了柳勤易,可我只是想讓他阻止你跟冷成古離開,我沒想過他會聯合祭司做法殺了你,幕風--,原諒我,我從不想坐江山,我只想有能力將你留在身邊!”
“不管我的意願是嗎?”蘇紫衣仰頭看著這個無理可說的人,這個眼裡腦裡只有他自己的人,用力的搖頭甩開他的手臂:“你從來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你說對我如此,我問你,你可曾滿足過我一個願望,哪怕一個?”
炎若輒吃驚的看著蘇紫衣,自來給蘇紫衣的都是自己認為應該給她的,和自己認為好的,從來沒有問過她想要過什麼:“你有什麼願望?”
“取出盅蟲,放過鏡月!”蘇紫衣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眼裡閃過一絲期盼。
炎若輒突然暴怒的看著蘇紫衣:“到這個時候了,你想的還是他!”
炎若輒說完一掌拍在棺槨上,棺槨蓋應聲彈開,周圍的青石牆壁瞬間彈開幾個空洞,空洞裡是四方十二辰位的莫諾神像,神像的眸子裡放置著二十四顆古天神舍利,神像的手中是圖騰燈,燈光全都在特殊的調整後射在了一個位置--帝王棺槨!
棺槨發出淡黃色的光,炎若輒抱起蘇紫衣直接將她放入棺槨中,棺槨裡面並無棺木,只是一個空的棺槨。
蘇紫衣落入棺槨時,雙手支底,直接縮在了棺槨側角上,這種祭司活動,之前還是柳幕風時被施展過一次,但凡此時,最重要的一個點便是位置不能有半點的偏移。
炎若輒怒意十足的看著蘇紫衣的躲避,對於她臨到如此了還不死心的掙扎大感心痛,足下一點直接入了棺槨,拉過角落裡的蘇紫衣,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禁錮著她手腳,讓她全身都不能動彈。
棺槨的顏色在逐漸增強,也許片刻後這個密室裡的四個人都會生死互換。
蘇紫衣用力的搖著頭,不許自己流出懦弱的淚水,可淚水仍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自己留戀的人和事了,自己可以死,卻不能讓鏡月也死去,她還那麼小,還有人生那麼多的美好沒有嘗試過。
蘇紫衣用力的咬著下唇,直到下唇滲出血跡:“奇蹟不會屢次發生的,也許我這次死後,再也活不過來了!”
炎若輒神色一緊,伸手輕輕的拂去蘇紫衣臉上的淚,勾起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