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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譽冉死死的盯著那一支支射向夜小愛的箭,心揪的死緊,每一箭靠近她時都像是在射向自己的心頭,她躲開時帶著自己的心跳如鼓,偏偏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她如此涉險,甚至痛恨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既然要代替夜小愛上這祭司壇,怎麼會被她在最後關頭髮現自己要假冒她的事,這才讓她將自己點了穴定在這三丈之外,此刻只能跟著信徒們跪在這不遠處,眼睜睜的看著她獨自身處險境,揪著自己的心狠狠的起落。
祭司盛典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點燃祭壇上的聖火,聖火點燃就意味著這次祭司是受天神眷顧的,反之亦然。
夜小愛自小巧的瓷壇燈中引燃火種,高舉著手裡雕刻著莫諾神全身像的琉璃燈,緩步走向高臺,箭羽的破空聲和護衛的兵刃聲交錯的更為密集了。
衝破防護的箭,隨著夜小愛靠近祭臺的步伐而更加多了起來,夜小愛每一步都邁的很沉穩,目光炯視著祭臺,全身高度警覺,面上卻依舊帶著大祭司一貫的淡笑,直到靠近祭臺,用力的將手裡的琉璃燈拋向祭臺的火壇--
夜小愛抬手的那一瞬間,一支箭飛射而至,夜小愛可以選擇旋身躲開,可如此一來,手中的琉璃燈必然會歪斜。
夜小愛微微蹙眉,抬手之際沒有絲毫的猶豫,任由那箭射入肩頭,甚至能看到那箭頭上泛著的藍光,琉璃燈準確無誤的落入火壇,琉璃燈碎裂後,火焰猛然竄起,周圍響起了信徒們跪拜時齊聲唱吟的祈福聲。
夜小愛咬著下唇,水晶般的眸子裡滿是倔強,整隻手臂瞬間便沒了知覺,抬手快速的點了自己肩頭的穴,由著手臂無知覺下垂卻並不回身,伸出另一隻手用力的將肩頭露出來的箭羽折斷,將斷了的箭羽用力的擲入火壇裡,拽了拽祭司袍,擋住了露出來的斷箭,轉身之際仍舊是一臉從容氣度。
“天神之意,新主登基!”夜小愛朗聲喊道,聲音高亢而悠遠,似帶著一份深入人心的魔力,即便夜小愛假冒了祭司的品級,但在南賀國現有的祭司中也算是最高等級了,出口高喝時,嘴裡伴隨著低低的吟咒,那吟咒似佛音般撫人心神,又似魔咒般鑽入人耳際收納著聽者不安的靈魂。
夜小愛緩步走下祭司臺,沒人知道每邁一步都如何艱難,夜小愛額頭泛著冷汗,朦朧的視線已經看不清眼前的路了,腳下的步伐都是靠著那份不肯認輸的倔強支撐著。
走到蘇譽冉身側時,用了二十六步,夜小愛覺得自己似走了二十六年,點開他的穴道時,有那麼一瞬間看清了那張俊美無瑕的臉,看清了他眼裡的擔憂和心痛,暈倒在他懷裡時,感覺到一滴滾燙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一下子溫暖到了心裡!暖暖的像是阿孃帶著繭子的大手,像是姐姐落在自己額頭的祈福。
蘇譽冉一直都說夜小愛很重,那次揹著她時,把蘇譽冉累的和條狗一樣。
在夜小愛暈倒在自己懷裡時,蘇譽冉直接抱起夜小愛衝下了城樓,步伐依舊有些踉蹌,身形依舊不穩,可懷裡的人仍牢牢扣在懷裡,弓欠著身,儘可能的擋住所有可能落在夜小愛身上的箭,衝下城樓時,蘇譽冉有著一瞬間的茫然。
夜小愛是假冒的,不能讓任何御醫接手處理夜小愛的傷,否者夜小愛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了。
可是我該怎麼做?!蘇譽冉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會武功,不會醫術,不能保護她!
懷裡的人開始抽搐了,嘴角已然開始發紫,箭上的毒顯然已經發作了,蘇譽冉失魂的站在原地,從不曾想過如夜小愛般倔強、靈氣十足的女子,也會有一天在自己懷裡逐漸流失生命的體徵!
蘇譽冉覺得自己的血液也在隨著她的暗沉而僵住,似猛然想到了什麼,蘇譽冉帶著夜小愛直奔鳳陽宮。
蘇譽冉的橫衝直闖,讓巴爾東想不注意都難,那樣一個文弱的書生,抱著個人都搖晃,還要躲避周圍砍殺的刀劍,也難為他能活著衝進了戰圈裡。
巴爾東奮力的衝了過去,一邊擋著周圍的攻擊,一邊低聲的問道:“你進來幹嗎?”
蘇譽冉慌亂的眼神掃了眼前的黑臉大漢一眼,不認識!可是卻能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善意。
巴爾東用力的推開壓向蘇譽冉頸後的大刀,隨即大喝道:“你不認識我,但我見過你!說你幹嘛?!”
“我要見蘇紫衣!”蘇譽冉開口快速的說道,隨即仍不管不顧的衝向鳳陽宮,似乎眼前的刀劍都和他無關一般,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衝進鳳陽宮。
巴爾東一路護著蘇譽冉走向鳳陽宮門前,靠近鳳陽宮門時猶豫了一下。
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