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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看著令狐尚武眼裡的詢問,開口道:“時間太緊了,否則還會有大臣找上我們,大夏朝皇帝駕崩的訊息,最晚明天便會傳來,到時候誰都會明白國主不日便會班師回朝,在那之前,我們一定要將朝中要臣逼上我們這條船,以炎若輒的為人,只要他們上了船,想活命就只能和我們以死相抵!”
令狐尚武擰了擰眉,顯然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沒有要挾自己的意思,如此說來,這份殺氣不是來源與她的意思,這麼說這院子裡還有她無法掌控的力量在。
令狐尚武前一刻一動不動,後一刻猛然發力,挽住蘇紫衣的腰際,原地一轉,至少要讓她知道這裡的危險所在!“小心--!”
段凜澈快速的收回劍,男人之間的威脅不需要讓蘇紫衣知道,何況有一個林煜澗就夠了,再有一個男人為蘇紫衣死,自己 沒那麼多的容忍度,讓她心底多惦記上一個人!
蘇紫衣反手一掌推開令狐尚武,手上用了些功力,打在令狐尚武胸膛時,讓令狐尚武猝不及防的後退了兩步。
令狐尚武捂著胸口詫異的看著蘇紫衣,眸子裡閃過一份痛楚,嘴角都因那份傷痛而死死的抿著,那份疼與胸口受的的掌力多少無關,而是她對自己動手的那份自然和不假思索:“你認為我會傷害你嗎?”
令狐尚武眼裡流露出的情意伴隨著傷痛,這讓段凜澈嘴角勾起一份深沉的笑,讓蘇紫衣來拒絕是最深刻不過的,對令狐尚武而言,也夠沉重!
蘇紫衣眸光一暗,凝眉看著令狐尚武,不解他對自己的唐突和此刻的責問,他剛才的舉動若是被段凜澈誤會?蘇紫衣心中一緊,便也沒心思去深究,語調依舊低冷的反問道:“我是令狐柳木,令狐家嫡女,你是我哥,怎麼會害我?!”
令狐尚武隨即邁前一步,幾乎是貼著蘇紫衣站立著,月白色繡著麒麟的廣袖斜靠在蘇紫衣裙襬側,有一種交錯的曖昧就如同令狐尚武出口的語調,低沉中透著異樣的沙啞:“我知道你是柳暮風,大夏朝皇后蘇紫衣!”
在蘇紫衣微愣之際,令狐尚武接著開口道:“大夏朝皇帝為你扶靈出殯,於陵前跪素十二天,寓意龍恩月月相隨,天下人皆知!可是蘇紫衣,你已經死了!在大夏朝死了,大夏朝子民是不會讓一個失蹤四年的皇后回來母儀天下的,你生前大夏朝皇帝可以對你情深意重,可你死後,大夏朝皇帝何以會為你拋棄江山社稷與天下人對立?何況還有鏡月太子?”
蘇紫衣的心一下子揪緊,腳下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心頭一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問題,被令狐尚武毫不客氣的捅破,流出了化了膿的傷口,見風就疼的入骨。
蘇紫衣只一嘆息之際,人便被如風而至的人攬入懷中,飛身入了側殿。
令狐尚武愣在原地,廣袖輕動,後背泛著寒氣,整個掠走蘇紫衣的過程,只來得及判斷對方是個藏藍色衣袍的男子,別說出手相攔,便是那人的長相都不曾看到,在這如此近的距離?!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令狐尚武跨前一步,鋪面而來的殺氣阻止著他前進的步伐,令狐尚武甚至不去掂量自己是否有勝算,只抬手便攻向那隱遁中的護衛,眼裡只有蘇紫衣此刻的安危。
蘇紫衣推開段凜澈,快步衝至側殿的門前,衝院內交戰中的人道:“住手!我沒事!”
令狐尚武側頭看著蘇紫衣眼裡的落寞,那雙清冷睿智,四年來一直纏繞在自己夢裡的眸子,為誰而落寞?
令狐尚武輕輕的嚅動著嘴角,心疼的看著站在門內的蘇紫衣,幾步之遙卻如千里相隔,自己貴為令狐家族長子,潔身自好多年,為的就是能得一個比肩而立的人相伴一生,如今已然找到,又如何能輕易放手!
令狐尚武視線在蘇紫衣眉宇間貪戀的流轉,許久低聲輕嘆道:“蘇紫衣!不--”令狐尚武用力的搖了搖頭,接著道:“柳幕風,南賀朝堂我許你恣意,天高海闊我會待鏡月如明珠,保鏡月一個明示天下的身份!”
蘇紫衣立刻便明白了令狐尚武知曉了小鏡月的身世,心中頓時多了份酸楚,正如令狐尚武而言,小鏡月不是炎若輒的骨肉,炎若輒的心思早晚是容不得鏡月的存在的,而段凜澈,將來無論以什麼方式將自己迎回大夏朝,都難以擺脫天下人對小鏡月身世來歷的揣測,自己是揹著野種的指責長大的,怎麼忍心讓鏡月的童年重蹈自己的覆轍。
令狐尚武看著蘇紫衣眼裡的傷痛,四年來,自己費盡心思瞭解她的每一件事,每一個喜好,幾近痴迷的去收集她的每一個點滴,甚至於她穿過的衣服、用過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