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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紫衣五歲離開汾陽王府,只在藍府斷斷續續的住了一年便被正式送到了陸老太君身邊,直到五年前被大舅藍舒強行送至觀心庵。即使如此,蘇紫衣仍是一個月有大半個月會住在陸老太君身邊,自冒充陸青鸞這十年來,一直貪戀著這份本不屬於她的親情,如今,卻也親手葬送了這段情份,蘇紫衣忍著心底翻湧的愧疚,開口說道:“不是你老眼昏花,瞎了眼的人是我!”
確定自己的聲音會一字不落的落入了老太君的耳朵裡,蘇紫衣再次說道:“我若說陸家這所有的災難,都是我那姨母藍月心和陸青鸞合夥做的,你信不信?”
不待陸老太君回答,蘇紫衣接著開口,聲音依舊清冷:“陸青鸞跟本就沒有面板病,這個局自十年前便佈下了,從藍月心讓我來頂替陸青鸞給你盡孝開始,就算計著有朝一日殺了我,讓陸青鸞頂替我成為茹婉郡主,入住汾陽王府!”
蘇紫衣說著臉上閃過一絲悲涼,心中如煮了開水般在灼熱中翻滾煎熬,蘇紫衣五歲之前是被捧在手心的茹婉郡主,汾陽王府裡最受寵的嫡小姐,爹孃最疼愛的至寶,突然一夜之間,頭上所有的光輝被摘去,成了一個父不詳的野種,五歲的小人兒根本不能適應這翻天覆地的轉變,從開始的哭鬧到後來的刻意討好,隱藏自己的喜怒,討好汾陽王府裡的每一個人,從丫鬟到嬤嬤,小心翼翼的討好只期望能換來一絲的關注和在意,卻只換來了無數的冷眼和嘲諷,直到那一天,藍月心被抬進汾陽王府,她抱著小小的蘇紫衣,說了句:“好衣兒,以後你就是姨母的親閨女!”
那一刻,蘇紫衣在她懷裡哭的昏天暗地,哭出了自己所有的委屈,直到摟著藍月心的脖子睡著,誰都無法自藍月心懷裡將她抱下來,只因蘇紫衣知道自己抱著的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希望,從那一天起,蘇紫衣討好的物件就只藍月心一人,不會拒絕藍月心的任何要求,包括讓她去給陸老太君盡孝,學習商道,掌管陸家商脈,以避險為由將陸家所有資產都轉移到藍月心名下,她都照做,唯有--
“二叔的死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用力甩去過去的記憶,蘇紫衣再次開口說道。
“無關?”陸老太君冷哼一聲,二兒子是個書生,根本就不通商道,而自己的這個‘嫡孫女’偏偏又是個經商的奇才,所以自己才將整個陸家的商號交給了自己的嫡孫女,卻不想這個嫡孫女竟然是個狼子野心的賊人,還害得陸家斷了香火,自己死後怎麼有臉面對陸家的列祖列宗:“如果不是你將陸家所有的資產轉移到那個賤女人名下,我兒怎麼會去找那個賤女人理論,又怎麼會讓她以汙衊皇室之罪告上縣衙,斬了我兒府門一百三十口人 ?'…3uww'”
“所有資產?”蘇紫衣挑眉問道:“你現在住的是什麼?吃穿用度可曾少了?如果不是我,轉的的確會是陸家所有的資產,包括這個府宅,而你就只能流落街頭,如果不是我,官府斬的就不止一百三十口人,還要包括這個府裡的百十來號人!”
“這麼說我倒要謝謝你嘍!”陸老太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推開鈴兒按壓太陽穴的手,抖著手指著蘇紫衣道:“來人,給我打死她,打死她!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活了!”
“我來,是找你談筆買賣的!”蘇紫衣突然說道,踉蹌了幾步走到陸老太君面前,按住受傷的肋骨,大口喘了幾口氣道:“藍月心才是你陸家真正的仇人,你只要肯幫我,我就幫你報了這個仇!”
陸老太君聞言深深的看了蘇紫衣一眼,重疊的眼皮子裡閃過一絲陰狠,用力的順了順氣息,恨恨的說道:“談買賣?你談的哪一樁買賣不是我教給你的,跟我談,你是想讓我幫你害我的親生孫女陸青鸞嗎?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要讓你死!”說完,仰頭冷冷的大笑,嘶啞的聲音像寒風席捲的枯葉的沙沙聲。
“我死了,你的孫女姓蘇,一輩子也不會姓陸,而藍月心也會將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全都殺死,一個都不會留,包括他--”蘇紫衣說完,轉身指向自己帶來的竹簍:“老太君何不開啟看看裡面是什麼呢?”
陸老太君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呼吸跟著有些凌亂,一把抓住要去開啟竹簍的鈴兒,支著柺杖站起了身子,只幾步遠的距離,陸老太君像是走了許久,走的氣息都跟著不穩了,盯著竹簍的蓋,直到鈴兒揭開蓋子,陸老太君倒抽了一口冷氣,老淚刷刷的流了下來--
☆、第七章 毀容換命
“小少爺?!”待看清縮倦在竹簍裡的人兒後,鈴兒忍不住驚呼一聲,眼圈跟著一紅,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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