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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自己不得已,只好跟著回來了,也想過這位大小姐一定會責罰自己,可是橫豎那時間也是不好把握的,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是時間沒把握得當,看在陸老太君的面子上,量她也不敢將自己怎樣。
這樣想著,莫蘭突然跪了下來,柔著聲音道:“郡主,是奴婢辦事不利,沒想到那兩個丫鬟跑的會這樣快,早了一步衝進廳裡,壞了郡主的吩咐!”
蘇紫衣聞言輕聲一笑,掃了一臉茫然的鈴兒和莫伊一眼,如果自己因為莫蘭沒把握好時機就責罰她,必然會讓這倆個本就沒歸心的丫鬟更對自己寒了心,而自己剛入汾陽王府就處置帶來的丫鬟,怕是到時候自己身邊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了。
記得陸老太君教蘇紫衣經商時,教的第一件事就是,做生意的人,要不怕賠錢,但有一條,什麼買賣都可以賠,唯有人心不能賠!人心若是賠掉了,什麼都完了!
蘇紫衣站起身子,依舊含笑的看著莫蘭,輕聲說道:“你們三個跟我來--”
剛出屋,迎面便見林芝蘭手上塗滿異香的百花散,在倆個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迎頭便笑著道:“這是怎麼著了,郡主剛來,你們這一群不長眼的奴才便將郡主給得罪了?”
不等蘇紫衣開口,劉嬤嬤先高聲道:“奴婢們不知何處得罪了郡主,郡主普一進來就讓奴婢幾個跪在這院子裡,沒郡主的命令誰敢起來便拖出去杖斃!奴婢斗膽,請王妃給奴婢們求個情,這大夏天的,奴婢們都跪了半個時辰了,尚且不知所謂何事,若是奴婢們做錯了事,還望郡主明示,奴婢們改就是,若只是郡主心情煩躁,奴婢們跪就是了!”
林芝蘭聞言嗔怒的瞪了劉嬤嬤一眼,眼底卻帶著一絲讚賞,朗聲說道:“你這奴才,郡主是先皇欽賜,端莊淑儀的茹婉郡主,怎麼會因為心煩便隨意懲罰奴婢,再若多言,本妃定不饒你!”說著轉頭看向蘇紫衣:“紫衣--,這些個奴婢若是真不長眼,你只管告訴母妃,母妃替你教訓了就是,何以讓她們跪了一地,你才剛來這院子,一進門就跪了一片,又沒個緣由,傳出去還道你這個郡主張弩拔扈呢!”
蘇紫衣一直含笑的看著這一唱一和的這出戏,本還以為這院子裡的人會是藍月心的人,卻不想竟然是林芝蘭的人,這就奇怪了,藍月心本來是要帶陸青鸞回來的,為防止陸青鸞暴露身份,必然會將這個院子裡全部按上她自己的人,怎麼會任由林芝蘭安插人手在這個院子裡,除非--
“母妃--”蘇紫衣恭敬的施了個全禮,衝著林芝蘭低聲詢問道:“既然母妃要替紫衣教訓了這些個下人,那紫衣在此先謝過母妃了!”
林芝蘭杏眼微眯,一臉威儀的衝蘇紫衣點了點頭,轉頭衝跪著一地的丫頭們淡淡的說道:“都先起來吧!郡主孩子心性,許是貪玩了些!”
這一句話,就直接在汾陽王府裡定了蘇紫衣刁鑽跋扈的罪名。
“紫衣這院子裡的奴婢,可是母妃為紫衣精心挑選的?”蘇紫衣一臉感激的衝林芝蘭笑著問道,見林芝蘭皺了皺娥眉,不待林芝蘭再開口,便接著躬身施禮道:“多謝母妃拂照!”
蘇紫衣隨即直起身子,輕聲一笑,接著側身將站在自己身後的三個丫鬟讓了出來,對著正在起身的劉嬤嬤問道:“你這嬤嬤可認得這三個丫鬟?”
劉嬤嬤一愣,眼底的不屑和譏諷,大刺刺的在蘇紫衣身上轉了一圈,一臉訕然的回話道:“這三個丫鬟,不是郡主的貼身丫鬟嗎?”
“本郡就問你認不認的?”蘇紫衣突然厲聲大喝!聲音冰冷,眼神凌然,與剛才的婉約相比,如同瞬間變了個人般,帶著凌駕於空的威懾感,冷冷的看著劉嬤嬤。
平地的一聲怒喝,將劉嬤嬤震在了原地,就連站在一旁的林芝蘭都被這句驚得一愣,心中一頓,突然就有了個預感,自己這次怕是小瞧了這個少女了!
心思一轉,林芝蘭還沒來的及阻止,便聽劉嬤嬤反射性的回答道:“之前是不認得,這幾個丫鬟說是你的貼身丫鬟。”一時之間也忘了說敬語。
“既不認得,單憑這三人的幾句話,便將人放進本郡的院子,爾等焉知來人安的是何心思?”蘇紫衣跨前一步,聲音緩然輕柔,眼神卻冷若寒冰直刺在劉嬤嬤的臉上,面上的薄紗隨著話音微動,身上瞬間迸發的寒意讓劉嬤嬤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怔忪的看著蘇紫衣。
不待劉嬤嬤再開口,蘇紫衣引著眾人的視線,看向一身男人裝扮的莫伊:“放個男人入院,你想毀了本郡的清譽嗎?”
劉嬤嬤身子一抖,這可是大罪,人不由的慌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