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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哭笑不得,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她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所以在過去的十八年中,她都很少在大節慶之日出來玩耍,不過如今有李景七在,前有長青開路,後有李景七護著,她只需要儘儘興興地遊玩就好了,想著不覺湧起一陣心滿意足。
李景七見蘇珺兮目光的焦點不在他身上,茫茫中不知她在想些什麼,不由開口問道:“怎麼了?在想些什麼?”
蘇珺兮回神,連忙搖搖頭:“沒事,開心的。”說罷又微微起來推著李景七催促道:“快起來,大概晚飯快好了,一會兒清霜怕是要找來。”
李景七聽罷輕輕一笑,說道:“清霜乖覺得很,她每次找來還不是靜靜在門外守著?”
說著李景七見蘇珺兮疏眉微鎖,似惱未惱,心中不由又樂極,卻是連忙起身,順勢也將蘇珺兮拉起來,旋即利落地整整衣裳,又替蘇珺兮理好髮髻,扶好步搖,而後攜著蘇珺兮的手頗有風度地步出了屋子。
蘇珺兮看著李景七這一連番的動作,連貫而自然,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有時候她自己也納罕,她最初認識李景七時,只覺得他一襲清俊的氣息,直如長空之上一輪皎皎明月投下的淡淡清輝,眼底卻迷霧重重,宛如沾染了長空的黯淡一般深不見底,一度令她拒絕。到得後來,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又是如何開始,總之就是忽然之間,他便在她面前展現出豐富多彩的形容來,就彷彿,薄紗一般的流雲拂過那皎皎明月,清輝之中,月盤上頓時顯示出了淡淡月痕……
許是,她也說不出一個恰當的形容詞來,她只覺得,這大概就是冥冥一詞的含義?
蘇珺兮收回這一番情緒,靜靜地跟在李景七身後,去了他們用飯的大堂。
清霜正領著清露和紅櫻在張羅蘇珺兮和李景七的晚飯,廚丁們時時進來,端來今日的菜餚和浮元子,等蘇珺兮和李景七的晚飯張羅完畢,清霜對紅櫻說道:“紅櫻,你帶著清露,按著除夕夜的規矩,到後院給大夥兒張羅幾桌菜,大家好一起過上元節。”
紅櫻和清露應下,轉身瞧見蘇珺兮和李景七,忙福身問好。
蘇珺兮點點頭:“快去吧,今日大夥兒忙了一天,別耽擱了過節。”
紅櫻和清露應了聲,自去後院忙活了。
清風、長青和長玄相繼回來,他們和清霜安頓好蘇珺兮和李景七,便像過年時一般在屏風後另開了席面。
第八九章 幾家歡喜愁
第八九章 幾家歡喜愁
簫聲動。玉光轉,一夜歌舞。
蘇珺兮徐徐走在人潮湧動的西街燈市上,街道兩側各式花燈滿布,皆精巧無比,菊花燈,蓮花燈,生肖燈……最有趣的莫過於走馬燈了,用最樸素的熱動力理論,描繪出一幅信馬由韁的閒趣圖或者萬馬奔騰的行軍圖。而有的富貴人家還用上百數千盞花燈搭了燈樓,與人射燈,射中者可猜燈謎,燈謎都很簡單,答對者與一個果子或者別的小獎勵,也不貴重,不過是主人討個布善祈福的吉利。
西街的熱鬧之處還在於,幾乎比肩接踵的街道上依然是幾十步一戲臺,自由的藝者更是幾步就畫地為臺,拿出自己的看家才藝表演得不亦樂乎,引得眾人頻頻駐足圍觀,或者頻頻回首顧盼。
蘇珺兮卻不是個喜歡擠進人群裡圍觀的人,李景七見她只瀏覽卻不駐足圍觀。上前輕輕攬了她的腰,須臾將她帶出了嘈雜熱鬧的地段,問道:“沒有什麼感興趣的?”
蘇珺兮搖搖頭:“不過出來湊個熱鬧,人太多了。”
李景七聞言輕笑道:“正好,我也不喜。”說罷攜著蘇珺兮往他們的車馬停駐處行去,“我們換個玩法。”
到了馬車跟前,李景七卻棄了車,只牽來他的馬,說道:“我扶你上去。”
蘇珺兮一愣,旋即才恍然,這就是他今日特意騎馬來的緣故。
在李景七的幫助下,蘇珺兮上了馬,隨後馬鞍一沉,李景七已經穩穩地坐在她背後了,身後傳來李景七的低語:“我們往西郊走,人少,但是夾道兩旁的燈卻不少。”說罷,一夾馬腹,駿馬便悠閒地往人跡稀少的西郊行去。
蘇珺兮莞爾一笑,夾道上往往遍植林木,官府或者道旁人家便會買了花燈掛於夾道兩側的林木上,雖然樣式不見得如何精緻豐富,但勝在整齊劃一的燈籠如兩條火龍蜿蜒至黑暗盡頭,足見一派蔚然大觀之勢。
兩人當真是信馬由韁,其他人都被李景七遣回去了,後頭只遠遠地跟著長青,雖說是人跡稀少。但因是元宵節,路上行人還是比往日多了好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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