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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的將寒氣都帶了進來,我才開這個口!”
李景七聞言一頓,這才隨許雲舟去收拾一番去了。
許毓清見兩人一走,轉頭正要吩咐周雁北,周雁北已經在低聲交代身邊的丫環圓兒著人來擦洗屋子,心底總算有些安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桌案邊坐下來。
周雁北吩咐完圓兒,聽到許毓清嘆氣,連忙上前給他倒了一盞熱茶,轉述蘇珺兮說的話來安慰他。
許毓清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熱茶,總算緩了一口氣:“我已經著人去請胡太醫了,珺兮……”說著不由往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下疼惜不已。想起自己的女兒,早十幾年前也是難產弄垮了身子,不過一年多就撒手人寰,而那時自己還遠在東京不知她的行蹤,甚至還在暗暗生她的氣。心裡就愈加愧疚疼痛,不由也愈加緊張起蘇珺兮。
許毓清想了想,覺得自己呆在這裡也不甚方便,便對周雁北說道:“你去和珺兮說說,讓她撐到胡太醫來吧,若是能撐到胡太醫來,那就有八成的勝算保胎了。我一個男子,呆在這裡也委實不便,這就去外頭等著胡太醫去。雲舟來了,讓他來尋我。”許毓清想了想,還是讓柴景鏑留在這裡,但心中卻疑竇叢生,緣何柴景鏑擅闖許府這麼久,外頭仍不見動靜?柴景鏑隻身前來,別苑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許毓清見周雁北點頭應下,便去自己的書房等胡太醫。周雁北則進了蘇珺兮的產房,將許毓清的話轉述給蘇珺兮聽。
蘇珺兮其實心裡也忐忑不已,即便她此世學醫,但是此世對生育的醫理研究畢竟有限,她根據自己的懷孕情況滿打滿算加上前世的一些常識經驗,推算出胎兒發育尚可。若是碰上最壞的情況早產的話也沒有周雁北他們想象得那麼危險,但是此刻,以這世的條件,她連她為什麼原本好端端的卻突然出現早產徵兆的原因都查探不出,這如何讓她求得信心度過這一難關?
蘇珺兮躺在床上閉上雙眼養神,想到適才外頭的動靜,知道李景七擅闖許府,心裡一時五味雜陳,卻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釐清,只幽幽問道:“李,柴景鏑來了?適才外頭嘈雜,是外公在教訓他嗎?”
周雁北在蘇珺兮的床頭俯下身來,心中卻是躊躇,遲疑半晌也沒有開口。
蘇珺兮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周雁北的回應,不由睜開眼睛看向周雁北:“表嫂,”蘇珺兮看見周雁北雙眸之中滿滿的擔憂,心下一陣感動,淡淡笑道,“我沒事,是該讓外公教訓教訓他。”
周雁北聞言先是一頓,旋即“噗嗤”一笑,氣氛這才稍稍輕鬆了一些:“適才你表哥也教訓他來著,可惜你沒見著他的狼狽模樣。”
“是嗎?”蘇珺兮臉上淡淡的笑意不減,“大家都教訓過他了,我也稍稍解氣些了。”
周雁北心中不由心酸,她不知柴景鏑到底做了什麼令蘇珺兮如此生氣,即便如此幫他救他也不願見他。想著,周雁北不由伸出纖纖細手輕輕地撫了撫蘇珺兮的雲鬢,只與她說說笑笑。好轉移她的緊張情緒,以打發等候胡太醫的時間。
等李景七和許雲舟收拾乾淨迴轉,屋子已經打掃乾淨了,打掃衛生的丫環和僕婦魚貫退了出去,李景七見周雁北不在,頓時又緊張起來,衝到產房的門邊正想要進去,門卻先開了,周雁北含笑走了出來。見到周雁北臉上的笑容,李景七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周雁北見李景七如此,不由無奈搖頭,心裡記著許毓清的囑咐,便撇下李景七,走進許雲舟身邊低聲傳話。
不想,未及周雁北出口,卻先聽得產房裡一聲驚呼,眾人當即呼吸一滯,全部都繃緊了心絃,這回李景七再無暇思考,伸手一推房門就衝進了產房,奔至蘇珺兮的跟前跪下緊張道:“怎麼了?珺兮?怎麼了?”說著不由緊緊地拉住了蘇珺兮的手。
許雲舟到底需要避嫌,只在外頭焦急地等著訊息,而周雁北也跟著李景七衝了進來。再加上齊聚進來的產婆,一時產房裡多了好幾個人,場面頓時有些混亂,弄得蘇珺兮瞬間緊張不已。
其中一個年長的產婆見狀,拔得細細的柳眉登時倒豎,一邊趕著他們一邊怒目輕斥:“出去,都出去,小姐羊水破了,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餘下交給我們就好。”
蘇珺兮險些也亂了分寸,此刻見產婆如此幹練。心裡多少也增加了一些信心,心中只靜靜地體會著這生命中相當其妙,或許還將要很難熬的時刻。
李景七聞言心中百感交集,簡直悲喜莫辨,只緊緊地抓著蘇珺兮的手如何也不肯放,只說要陪著蘇珺兮。
產婆當即大怒,這不僅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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