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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連清霜也巧舌如簧了,你們都欺負我好了。”蘇珺兮聞言不禁和兩個丫環逗趣一番,才到外間吃了晚飯。
食畢,蘇珺兮想起今日在孤山林間與李景七的種種,還止不住的心驚肉跳。其實,那時她已經原諒了李景七,但是適才李景七在蘇家門口說得實在過分,令她不得不大發脾氣。不過蘇珺兮並不含糊,原諒仍歸原諒,生氣就是生氣,這李景七也太大膽了,思及此,蘇珺兮轉頭吩咐清霜:“往日的事情過去也就罷了,但是從今往後,可不能再讓李公子隨意進我家門。”
清霜聽罷認真應下,一旁的清風卻輕笑出聲,蘇珺兮一愣,隨即轉頭瞪了清風一眼,清風見狀笑意不減,倒也沒有再說出什麼來打趣蘇珺兮。
陳則涵眼睜睜地看著蘇珺兮坐著馬車進去,隨即關了蘇家大門,心裡頓時空落落的,回頭再看李景七便覺得沒什麼意思,只失落地走了。
李景七抬手摸了摸瘦削的下巴,臉上一抹淺笑似有若無,隨即輕鬆躍上馬背,一記長鞭,領著長青和長玄打馬西奔,須臾便越過陳則涵,激起陳則涵腳邊些許塵土飛揚。
第三三章 高山若流水 陳則涵看著李景七絕塵而去,便停了腳步,沉思半晌,竟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驚得連忙往回走,經過蘇家小宅門前時,不禁又躊躇著。這一段時日來,他也知道蘇珺兮的生活不甚太平,但是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每每陰差陽錯地錯過,竟從未為蘇珺兮做過些什麼,幫上忙的,不是二郎陳則濤,就是那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們生活中的李景七。
陳則涵渾然不覺地在蘇家門口徘徊了一陣,腦中幾度思索,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如何就與蘇珺兮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田地。兩三個月以前,他還覺得他與蘇珺兮十幾年如一日,誰料不過短短數個月,竟然滄海桑田,一切都讓他始料未及……
陳則涵站在初秋漸朗的半月下,看著蘇家小宅緊閉的墨漆大門,突然覺得一陣忽起的晚風蕭瑟不已,良久,不禁嘆了口氣,終是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陳則涵行至西街口,候在樹下的小廝鵡哥轉身瞧見,撒腿就奔了過來:“大少爺你怎麼才來,你可急死小的了,說好讓小的在這裡等你一會兒,結果小的在這裡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陳則涵不理睬鵡哥的埋怨,徑直上了馬車,只回頭說了一句:“柳樓街里巷。”隨即就關了車門。
鵡哥一聽這地名,立即就打了個激靈,不知不覺手就伸進袖中摸了摸下午臨出門前大少奶奶賞賜給他的一點小零花,熱乎乎的,卻更覺得心口發涼了,暗道既曉得大少爺的脾氣當時就不該接大少奶奶打賞的!這可如何是好?萬一大少奶奶問起,他該如何回答?
鵡哥心中一番思量,便有了計較,“嘿嘿”笑著開啟了車門:“大少爺,天這麼晚了,你不回家……你傷才好,大老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會心疼的。”
鵡哥特意加重了“心疼”二字,聽得陳則涵臉一黯,半晌卻又無所謂地說道:“就是因為傷才好,才要出門。”
鵡哥一聽,不由又打了個激靈,狐疑地看了陳則涵一眼,才關了車門,心裡直犯嘀咕,莫非大少爺真摔壞腦子連大老爺也不怕了?想著又摸了摸袖中的小零花,才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驅車往柳樓街里巷駛去。
陳則涵的馬車出了西街,又過了幾條街道,便轉進柳樓街里巷,須臾,便駛進了一座外表看著很不起眼的私宅。
馬車在私宅院中停下,陳則涵下了馬車,便輕車熟路得往唯一亮著燈火的小樓走去。
進了樓,大廳內卻大異於外頭普通不起眼的景象,只見雕樑繡柱,處處花窗飛幔,正前方一架鏤刻繁複的梅花望月屏風,兩旁各一細腰青瓷花瓶,左面牆上是一幅洛神出水,右面牆上是一幅《洛神賦》。再側耳細聽,竟隱有幽幽琴音繞樑不絕,陳則涵不禁感慨,頓覺輕鬆自在。
陳則涵才往前走了幾步,右邊走廊便轉出一位明眸黛眉的女子,身姿款款、言笑晏晏地走來:“大少爺,你今日怎麼有空來了?”卻是落影閣的黛娘。
“黛娘,我細聽之下,今日怎麼多了似有若無的琴音?”陳則涵不答反問。
黛娘嬌媚一笑:“若不是黛娘今日在這裡,大少爺便看不到黛娘了,可大少爺不問黛娘,卻先問彥君。”
“彥君?鼓琴的是彥君?黛娘認識?”陳則涵心中一喜,不禁又問。
黛娘飛了一記媚眼給陳則涵,狀似不滿:“我偏不認識。”
偏?陳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