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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樣的遭遇並非林醫生能想象得到。這麼短短的日子,竟有這樣深的毒癮,實在叫人害怕且唏噓。兩人皆是無言,沈卓航不知道林醫生究竟故作深沉狀態是在想什麼。她抬頭看著鹽水瓶子裡又是去了一半。沈卓航笑著問道:“林醫生。你給我打的針應該是不簡單吧。”
“在醫院的時候,我哪兒都挺好的。可怎知一回到家裡,比往常還不如了。實在是要人命。”
沈卓航見林醫生沒有反應,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她笑看自己手臂的傷疤,仍舊隱隱作痛。真是傻,竟這樣的自殘。
“我本是給你制定了一個療程。你就這樣跑了。自然是比一開始還要難受。”林醫生說著話時。那可謂是傷透了心。當初自己女兒是這麼跑了。如今這沈卓航也是。都是在水裡,結果是一個死了,一個差點死了。
沈卓航見了林醫生愁眉不展的模樣。鄭重的說道:“林醫生,以後治療的事情。我全聽你的。不會再逃跑了。”
林醫生看著沈卓航一張蒼白的臉龐,那堅定的眼神。他竟是雙唇有些不自覺的微微顫抖,眼中氤氳上了一層褪不去的霧氣。
此時,惠姐上來喊吃飯,新的一瓶鹽水也所剩無多。正是萬家燈火通亮之際。沈卓航示意林醫生先下樓去。自己換過件衣服後。便也下了樓。雖是穿的厚重。可沈卓航的心,卻是無比的舒暢。
沈卓航自然是隻能喝粥。即便是難得的好胃口,可有醫生在。單單是一個眼神,就叫她拿著筷子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抖。哪裡敢去碰那些大魚大肉。惠姐也是認清了局勢,在一旁只得做了啞巴憤恨狀。
喝著暖粥,沈卓航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著儀態可掬的林醫生正在專注於眼前的飯碗。卻感覺事情不似那麼簡單。放下自己手中的粥。神色凝肅的問道:“林醫生,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的。”
林醫生本在認真的嚼著一塊紅燒肉,正是咬得起勁,怎奈沈卓航的眼神太過犀利。他只得立刻回答道:“我不知道啊。”
這話說的含糊不清。肉還在嘴中,滿嘴的油。本是十分紳士的模樣,如今卻看上去滑稽不堪。就連惠姐亦是被引得暗自發笑。
林醫生十分窘迫。就這樣囫圇的將整塊紅燒肉就這麼吞了下去。隨即,面露尷尬的用手順著自己的心口。分明是噎到了。沈卓航亦是笑,趕忙倒了一杯茶給林醫生順順氣。
林醫生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對於你的不辭而別,我本來就有些疑惑。你走後。我仔細翻查了你看過的報紙。竟讓我發現一個叫沈卓航的人跟你長得十分相像。”
沈卓航笑道:“那就是我。”
林醫生卻是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可沒她漂亮。”
沈卓航臉色一定,挑眉說道:“那真的就是我!”
一旁的惠姐咯咯的笑。林醫生是哈哈的笑,他們心中都十分歡喜這樣的沈卓航,並不是活死人,也並非戰敗的公雞。只是尋常小姐,會撒脾氣,會通人性。
林醫生繼續說道:“我本也想來找你的。就怕你自己一個人無法面對,闖出些禍端來。於人於己那都是不利的。”
沈卓航本還在為報紙中的自己與如自己的自己不同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卻突然聽得如此溫馨的話。她今日的眼眶太容易溼了。她低頭說著:“謝謝你。”就怕抬了頭,一個不經意,又是落下淚來。
“誒!打住。”
卻不料,林醫生立刻是阻止了她的謝意。渾然不接受的樣子。
沈卓航抬頭詫異的看著他。
林醫生繼續說道:“我也是著急啊。可惜苦無山野小醫生無門無路的。即便是到了上海,我怎找你也是個天大的問題啊。”
沈卓航越聽越清晰。彷彿漸漸撥開了雲霧,這林醫生活脫像個說書先生那樣的引人入勝。
她皺眉問道:“那是?”
林醫生喝了口茶,道:“那是一位先生。他專程去請我。叫我一定要幫助你。”
沈卓航繼續問道:“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先生?”
分明就是隔著一層面紗,呼之欲出的答案。林醫生要賣關子,沈卓航卻腦袋僵硬怎都猜不出來。
惠姐卻在旁邊竊竊笑道:“小姐。這大夫也真會糊弄人。是葉先生。”
林醫生卻只是盯了惠姐一眼。觸得她盛氣凌人的眼神。也真真只落得了個敢怒不敢言的狀態。悍婦他惹不起。
沈卓航此時恍然大悟。的確,想必也只有葉世芳有這個能耐找得到林醫生。畢竟。當日是他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