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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些話罷了。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到阿良了,她很是想念。才決定特地包餛飩要他上來試味道,說到底,只是為自己想見他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
胡從良淡淡道:“課業倒是沒什麼,跟往常一樣。我最近就是忙著跟查理那邊聯絡。他很著急,說看不到我們的誠意,哎……海莉,路先生還沒回來嗎?”
說到這個話題,胡從良總是要唉聲嘆氣的,連帶著沈卓航也很怕從胡從良口中聽到關於錢,關於路先生的話題。但又是兩人之間碰面一定會談的。
沈卓航有些為難道:“我昨日又打過電話給程小姐,她說路先生還是沒有訊息。”
胡從良皺眉焦急道:“昨日?那今日呢?你有沒有打過去問?”
就連語調都有些提高。一下子驚到了沈卓航。沈卓航眼神閃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記憶中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態度同自己講過話。
胡從良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隨即有些抱歉道:“對不起海莉,我方才語氣太差了。我也是著急我們的公司。若沒有資金,查理根本不願與我們合作。”
沈卓航有些委屈道:“可是我已經兩天一次電話了。你知道的,叫我求人比殺了我還難受的。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好不好?”
沈卓航每兩日一個電話,都已經是羞紅了臉打的,那是真的羞愧難當啊。所幸程小儀也不是八卦中人,是女中君子,才叫沈卓航不至於那麼難堪。
“海莉,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啊。你不是說叫我不要跟你見外。難道籌錢不是一等一的大事!”
顯然,胡從良的心情很糟糕。或許是早前在查理那裡吃了癟,總之他此刻是遷怒到了沈卓航。
他看不到沈卓航眼中因害怕這樣的改變,而委屈打著轉的眼淚。
他的情緒一開啟了口子,便是如中了魔咒止不住一般。
見著沈卓航低頭不語,看不到她的表情,他只當沈卓航並非全心全意幫助他。
“呵……”胡從良突然冷笑。
隨即道:“你當然不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現在急切的心情,你只是一個不憂柴米的大小姐,就算你這次不成,可退一萬步,你還能回家,回到家,你仍舊是你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呢,若是這回不成功,我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我會萬劫不復的。”
他語言尖酸刻薄,就連表情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完全否認了沈卓航的一番努力。鼻子中依舊有香醋的味道,卻更是深深刺痛了胡從良一顆比玻璃還易碎的自尊心。此刻的他怒上心頭,只覺得沈卓航除了做包餛飩這種肆意隨性的事,便一點兒正經事都不會幹。
“說到底,我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本就不該指望於你。”
說完這句話,胡從良輕睨了坐在飯桌前的沈卓航一眼,便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沈卓航的公寓。
飯桌上的餛飩依舊冒著嫋嫋的熱氣,只是那麼一會兒工夫,沈卓航便從天堂掉入到了地獄。她用盡全身力氣走到樓梯口,毫無人跡。她垂頭喪氣的走回公寓,輕輕關上門,靠著胡從良剛剛離開的那扇門,身體不支滑落,她眼中沒有眼淚,更是叫人不捨的哀怨。
她低聲自語道:“為何你總是要將我們的距離放的那麼大。難道我真的永遠追趕不上你的腳步。”
她雙手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前額深深的貼在了膝蓋上。房內至此一片寧靜。沈卓航能聽到的始終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之後的很多個分鐘內,沈卓航始終沒有哭。獨自一人,她到底哭給誰看。她甚至開始替胡從良著想,她會想著胡從良的壓力,胡從良的不易。但歸根結底,沈卓航知道,胡從良這次,確確實實用他不信任的言語傷了自己的心。她甚至一度聽到左邊胸口有崩裂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沈卓航終於再一次站起身,走到電話旁邊,她拿起電話,拳頭緊緊握著話筒,卻始終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是要打給胡從良嗎?可他會不會還沒氣消?
再下一刻,沈卓航突然有些鼻酸,嘴角無力牽扯上揚的同時,她終於滴落了眼淚。這是在嘲笑她自己,為何到這個時候,她都要考慮到胡從良。她究竟是中了什麼魔咒。
想到這兒,沈卓航氣憤的狠狠將電話摔在了沙發上。她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儘量將自己弄得凌亂,或許這樣,她便可以用凌亂的姿態去面對同樣凌亂的生活。她抱著頭,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上灼人眼球的燈。
明天,後天,往後,她又該如何?
就在此時,‘咚咚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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