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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麼。可這種感覺,她自己都不知道。
或許是沈卓航這樣的情緒太多招搖,胡從良在電話那邊有些擔心的問道:“海莉,你怎麼了?”
只因他也是知道,沈卓航當日是逃出來了。現二老出現在上海,她的日子必定出現了波瀾,甚至會過得不好,最可怕的結局便是被逮回去。
“海莉,你怎麼了。是不是父母那兒讓你受委屈了?”
沈卓航分明聽出了胡從良的焦急。這讓她方才在電話前一顆鐵石了的心腸又是蹦蹦亂跳。
她努力的點頭,卻始終發不了一言。她捂著自己的嘴巴,她只覺得口中唾液分泌的厲害,這是要哭的前兆啊。可是她不想哭給胡從良聽。她不想又一次被對方認定自己是個嬌小姐。
“海莉,你怎麼了。究竟怎麼了?”
就這麼幾番詢問後。胡從良心急如焚,慌忙將電話掛上,就連聽筒並沒有掛好他都來不及去理。
當胡從良急匆匆的敲響沈卓航家門的時候,沈卓航仍舊是之前那木訥呆滯抱著話筒的姿勢,半分沒有變動。直到聽到門外胡從良焦急的呼喊聲,她這才如夢初醒。慶幸臥室的門關的緊緊的。她趕緊去開門。
一時間的緊張倒是讓她的眼淚收攏回聚而去。
“海莉……”
風風火火趕來的胡從良的話還沒到嘴邊,便被沈卓航此刻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他怎麼也沒想到,沈卓航會憔悴至此。他更是注意到了沈卓航走出門時一瘸一拐的腿。被繃帶纏的厚厚的腳。
胡從良沒見過如此憔悴的沈卓航,從來沒有。他有些於心不忍。輕輕的伸出手,想要去碰觸她臉上那道經由一夜結痂了的傷口,手卻在半空中顫抖好久。他看到沈卓航委屈的眼神,以及沈卓航那腫的如核桃一般的雙眼。他不是沒有自責,昨日態度惡劣之時,他也是有反省過的。本想著今日再登門道歉,卻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那始終不曾觸碰沈卓航臉龐的手轉而繞到沈卓航脖後,他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
沈卓航睜大著眼睛,這是否就是苦盡甘來?她享受著胡從良的疼惜。方才初見,她看到了胡從良熬了一夜的黑眼圈,以及鬍渣。如今,更是聞到他身上還未曾散去的菸酒味。記憶中,他是從來不抽菸的呀。昨日的爭吵,看來一夜未眠的不僅僅是自己。
沈卓航又一次鼻子發酸。她將頭深深的埋在胡從良衣服中,任由滾燙的淚散在同樣熾熱的氣息中,任由臉頰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活得真實,驚濤駭浪,她相信胡從良定會在她身旁。她伸出手,同樣緊緊的抱住了胡從良。
只是兩人間的距離如此緊密無間,那顆心是否能同樣貼近?
沈卓航帶著胡從良進屋,等待臥室二老的醒來。坐在沙發上,沈卓航拉著胡從良的手臂,與他十指相扣,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皆是一言不發。這樣的情形下,縱然是有千萬般言語也的確不適宜說出口。
胡從良很妥帖的時不時低頭看看依偎著他的沈卓航,溫柔的替她擦拭悄然而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眼淚。
世間萬物不似剛甦醒那般懵懵懂懂,天邊泛起新一輪的紅暈。屋外是嘰嘰喳喳的鳥鳴聲,樓外是朝氣蓬勃的人聲。而臥室內響起的聲音,卻是叫沈卓航擔驚惴惴之音。
因客廳過分的安靜,以至於兩人能很輕易的聽到房內的動靜。沈卓航明顯身體一驚。胡從良亦是立刻坐直了身軀,同時放開沈卓航的手,坐的猶如學生那樣筆挺。
開門先出來的是沈老爺。他對於胡從良這麼早已經到了公寓中,有些驚訝。隨後便是將臥室的門帶上。
洗漱一番後,沈老爺輕聲對著沈卓航道:“你姆媽才好了些,還在睡。”
看了看兩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囑託道:“她說什麼,你們就順著她點……”
但話還沒說完,臥室的門已經開啟了。
沈太太蒼白著臉龐,但卻將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穿戴整齊得體。不得不佩服她這非比常人的力氣與能耐。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便由沈老爺扶到桌子前坐下。這邊,沈老爺還在不停的給兩人使眼色。沈卓航會意的點點頭。見到這樣兇狠的母親,她怎麼還敢逆她的鱗。沈老爺那也只是多餘的擔憂罷了。
沈太太喝了口茶水,淡淡道:“都坐吧。”
橫豎都是要面對的。沈卓航思考了一個晚上,面對面談妥貼總是要的。
拉著胡從良,她便坐到沈太太的面前。這樣的舉動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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