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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航看著陽光底下胡從良這樣貼心的笑容,順勢牽過了他的手。兩隻金錶在在烈日驕陽下金光熠熠,就如同兩人如今的關係那樣,急劇加溫。
“路先生他都為我們關照過了嗎?”
一路駛向大碼頭,胡從良問道。
沈卓航輕輕捏了捏他的手,道:“阿良,你怎還這樣緊張,我們這些日子做的並不是無用功。”
胡從良這才轉頭,看了沈卓航一臉輕鬆的表情,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他們已經將全副身家投了進去。半點兒閃失都要不得,這是博上了一切的的生意啊。天知道,越是慌,便越是有預感要出大事。胡從良只有叫自己鎮定。但即便如此,胡從良還是覺得今日,是他前半輩子最緊張的日子。
離近碼頭,聽到大輪船遠遠的嗡鳴聲,胡從良忍不住全身顫抖。
沈卓航搞不懂胡從良究竟是為何這樣的緊張,分明一切都在掌握中,她伸手捏了捏胡從良因緊張而冰冷的臉頰,一臉輕鬆笑道:“瞧你這樣子。沒事的。”
兩隻手齊齊上,彷彿硬是要給胡從良扯出一個笑容弧度。
她一心想要給胡從良舒緩壓力,卻怎奈,這個節骨眼上,胡從良根本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他力道有些重的拂開她的手,有些慍怒道:“別鬧了。”
這樣的不識好人心,叫沈卓航分明有些生氣。但再一看胡從良這樣的緊張、半分都沒有舒緩,她還是強忍了下來。隨即,將眼光看向窗外,看著那人頭攢動,不再說話。到了大碼頭,是沈卓航先下的車,她頭也不回,不去看胡從良,自顧自的往前走。分明是有些賭氣。
身後的胡從良看著沈卓航走的飛快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很是無奈,烈日照的他心煩氣躁。他一手叉腰,一手有些焦慮的鬆了鬆領帶,長長的呼了口氣。鬢角終於有了細微汗水。
貨船不同與郵輪,是有專門的停靠碼頭。私家車無法駛進去,唯有獲得允許的貨車才能進入。沈卓航起初走的飛快,但漸漸便愈發走的慢了起來。她原以為胡從良總是會跟上自己的腳步。但再一回頭,卻只見比肩繼踵的人群。有水手、有勞工、還有穿著考究的客人們,但卻偏偏沒有胡從良。
沈卓航憤憤的跺了跺腳,氣道:“好你個胡從良!”
她以為,胡從良就這樣將自己丟下已經打道回府。人與人相處久了,隔閡總是會產生的。沈卓航與胡從良也不例外,沈卓航自從接到了父親交來的財政大權後,便總是覺得是自己賦予了胡從良一切。更何況,關係已不僅僅是‘一同留學的朋友’,而是戀人。他應該對自己好一點兒,再好一點兒。而不是一直要自己去照顧他的情緒。
貨輪碼頭,更多的是那些五大三粗,滿面油光的工人們。他們大多赤膊著上身,被烈日曬得又黑又亮,看上去顯得有些髒。見沈卓航這樣一位衣著考究的女子出沒在這兒,平日基本無樂趣的工人們或吹口哨、或眼神示意。總之,叫沈卓航十分不舒服。
“沈小姐。”
正在她一驚一乍,甚至覺得人身安全都沒有保證的時候。
頭頂竟是出其不意的多了個陰影。抬頭一開,是一把漂亮的蕾絲遮陽傘。而撐著它的人,是蘇驚蟄。沈卓航心想,她與蘇驚蟄是不是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幾乎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
沈卓航笑道:“正好。陪我去個地方。”
如今這樣的局面,有蘇驚蟄這樣的保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而蘇驚蟄也不含糊,笑著答:“願為小姐效勞。”
沒有了胡從良,總是會悄然的出現一個蘇驚蟄。彷彿真的有一種錯覺,沈卓航是被上帝眷顧的幸運兒。而這便是劇情需要了。
蘇驚蟄會出現在此地,因與沈卓航是大同小異。今日,同樣有一批不容有失的貨物抵達上海灘。而他此刻心中稍稍有那麼一些些驚訝,原來沈卓航不偏不倚帶領他去的那艘貨船,正是自己也要去的地方。只是,他的東西來自香港,想必沈卓航的東西卻是來自英國。
蘇驚蟄看著那高的彷彿要遮掉天一樣的貨輪,笑道:“我當真沒想到,沈小姐您居然也會踏足這髒兮兮的貨輪。果真不似一般的閨閣大小姐。”
沈卓航依舊桀驁,她道:“你沒見到的事,不代表不存在。請問蘇先生,我們現在可以上船去了嗎?”沈卓航用手帕掩著自己的口鼻,儘量不要去聞到髒臭味。
蘇驚蟄笑道:“當然可以,小姐請。”
鋼鐵所制的樓梯走起來有些麻煩,總叫人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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