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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胡先生丟了?”
此時,沈卓航耳後響起了蘇驚蟄那叫她討厭的聲音。
“你真以為胡先生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嗎?”
“你就對他半分懷疑都沒有?”
她當機立斷的掛了電話,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繞過。自然不會聽他的任何一句話。
這回,蘇驚蟄沒有喝酒,自然不會魯莽。他只是淡淡的說道:“等著看好戲吧。”
當晚,沈卓航左等右等,卻始終等不到胡從良,她很著急,更是焦慮,把能打電話的朋友處通通打了一遍。她甚至親自出去到辦公室。很巧,碰到了一位回來取東西的職員。詢問下,才知道,胡從良根本沒有去過辦公室。這讓沈卓航更是擔心胡從良。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深夜十二點。胡從良才打電話來,因為天色晚了,怕打擾沈卓航休息。說在原來的公寓睡了,就不回新住所了。這叫沈卓航很氣憤。自己傻傻擔心了一晚上,他卻只是一個電話便想要敷衍了事。
初秋的夜半涼風吹在人身上有些心慌慌,沈卓航穿的單薄,她走在馬路上,想要去胡從良的公寓找他。沈卓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竟敢這樣三更半夜的獨自一個出門。甚至還不一定能不能夠攔到黃包車。但是她一定要去。就如方才蘇驚蟄所說的,自己難道真的對胡從良半分沒有懷疑嗎?才剛剛新婚,他便已經不知所蹤,敷衍了事。這叫沈卓航怎麼受得了。
所幸天色晚歸晚,走了沒幾條街還是幸運的攔到了一輛黃包車。黃包車伕也十分奇怪,一個分明的良家婦女這麼晚了還要出門,並且看上去面色不善。
待到達了目的地,黃包車伕還好心的說:“小姐,我在這兒等您,大半夜的不好叫車。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瞧,就連一個車伕都這樣的體貼好心。沈卓航此時此刻心中想法萬千,卻只是說了句‘謝謝’便走了上去。
但當她不知疲倦的敲了15分鐘的門,甚至隔壁鄰居都出來抱怨之時。沈卓航這才作罷,看來根本不像胡從良自己所說的那樣。第一次,沈卓航覺得胡從良是一個混蛋。竟然欺騙自己。她又一次想起了蘇驚蟄的話。她感到委屈加氣憤,但面對空無一人的屋子,她根本無計可施。
她就如氣球洩了氣一樣。此時此刻,沈卓航覺得,也許結婚只是麻煩的剛剛開始。她很後悔同胡從良一起做生意。要是還如以往那樣該多好,做教書先生時候的阿良,不會有脾氣,有的只有擔當。
回去的路上,沈卓航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與恐懼,默不作聲的哭了起來。因為她發現,胡從良真原來已經會對她說謊話了。
沈卓航裹著一張薄毯子,一直坐到天亮,才不支睡去。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太陽照得她又有些熱了。惠姐此刻在外買菜還沒回來,倒是在餐桌上給她留了些豆漿油條。
只是,沈卓航哪裡有胃口。她又是孜孜不倦的拿起了電話打到辦公室。這回,胡從良終於是聽電話了。電話中,他的聲音十分的精神,可比沈卓航的好許多。
沈卓航冷著聲音問道:“你昨天晚上究竟去哪裡了?”
胡從良說道:“在公寓啊。怎麼了?”
他還在說謊!沈卓航感覺自己快要將電話筒捏斷了。牙關更是咬的緊緊的。她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將胡從良咬的渣都不剩下。
“哦。對了,半夜我去過趟工廠。因為今日要交給黃老闆的貨物他們搞不清。貨物單又被我不小心帶回去了。”胡從良像沒事人似的繼續說著。
沈卓航心中彷彿有根弦‘啪踏’一聲斷裂。她此刻說不上心中是什麼心情。
隨即,她淡淡的說道:“好。今天下午來接我一塊兒去試禮服。千萬不要遲到。”
“行。對了,下午再隨我去一趟銀行。公司要買一批東西,需要你這兒週轉個兩萬塊。”
“什麼東西?”
“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是能幫我們賺錢的東西。”
“好。”
言罷,沈卓航掛了電話。她想,她是時候該馴夫了。如此輕易的掛電話,是因為她心中的火頭實在抑制不住。他將說她不明白不懂!笑話,別忘了她沈卓航在轉文學之前讀的同樣也是經濟。再不濟,基礎總是在那兒的。
她曾經聽許多已婚的太太說過,‘男人啊,結了婚之後就是要變的,唯一讓他們不變的辦法啊,就是將他們像狗一樣拴在自己身邊呢’。甚至之前的房東太太都是這麼說的。沈卓航以前不信。如今的狀況看來是由不得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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