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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指了指二樓,道:“在最裡間呢。”
蘇驚蟄剛要說些什麼,女子伸手曖昧的輕輕捂住他的嘴唇,順勢整個身體湊近,姿勢十分曖昧。挑眉輕笑道:“放心。今兒個本就沒幾個人。二樓全空著呢。爺您放心辦事。”
蘇驚蟄會意的笑著點頭,隨即側了個身,將一直躲在他身後的沈卓航露了出來,道:“那這位小姐就交給你照顧了。要款待。”
那女子看著沈卓航,眼中更是笑得彷彿能溢位蜜一般黏膩。
這仍舊叫沈卓航十分不舒服。她固執的拉著蘇驚蟄的手臂,道:“我要同你一起去!”
蘇驚蟄想要抽出手臂,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沈卓航可是下了蠻力的,不似那些煙花巷柳的女子,總是欲拒還迎那種綿綿無力。
他只得搖頭。隨即,將頭微微昂高,眼中帶著不可掩飾的挑釁,道:“沈小姐,請你看清楚,蘇某人並不是你那位胡先生。我根本沒必要聽你的命令。”
即便再討厭蘇驚蟄這種揶揄的語氣,沈卓航也只是眉頭緊皺,卻始終沒有放手的意思。她就是想看看,蘇驚蟄到底是準備怎麼對付錢六公子的,怎麼為自己報羞辱之仇。
她固執道:“那你聽命於路先生。我是他親侄女,你是不是應該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呢。”
蘇驚蟄專注著沈卓航那張分明不容抗拒的嚴肅臉龐。自己的盯了一會兒,竟是忍不住笑了。
他說道:“除了你需要的時候,你會承認路哥是你的叔叔嗎?沈小姐,做人不要太自私。同樣,不要太武斷。我與路哥不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我沒必要聽命於他,更沒必要聽命於你。所以,現在請你放手。否則,我不保證錢六公子是否還會騷擾你。沈小姐應該是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俗語吧。”
沈卓航一時迷惑間,鬆開了手。她十分不確定剛才在蘇驚蟄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不是輕蔑,或者鄙視?總是不是什麼好的詞彙,同樣對沈卓航而言,不是什麼好的感覺。但即便如此,她竟一時語塞。
當蘇驚蟄推開二樓廂房大門之時。錢為民已是懷中摟著這地方最紅的兩位頭牌了。此刻,這位錢六公子彷彿在水雲間一般。方才的鬱悶亦是一掃而光。
見蘇驚蟄來,他揮揮手,熱情道:“來來來。兄弟真是好關照。一起玩。”
說著,親自倒上了兩杯酒。
蘇驚蟄笑著點了點頭,坐到了他對面。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見錢為民正玩得愉快,他抱胸靠在椅背上,淡笑著看。
錢為民示意他一同來玩樂,蘇驚蟄只是搖搖頭。
沒一會兒,錢為民竟然也失了樂子,主動叫這幾個姑娘出去。
感嘆一聲,喝了口酒,道:“哎。要是不知道那娘們是個良家婦女,也許我也沒什麼念想。現在知道她是路雲霄的侄女,我怎麼這麼憋不住呢。”
隨即,訕訕的對著蘇驚蟄壞笑,道:“兄弟,不知道這個忙可不可以……”
摩拳擦掌的。任誰都知道,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尤其是曾經到了嘴巴邊,嗅到了香氣,又生生被拿走的,那滋味可更是了不得。
蘇驚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子裡清澈的酒水,就連對方那一張慾求不滿的可笑臉龐都照的一清二楚。
少頃,他道:“這恐怕不行。”
錢為民皺眉,狠力一拍桌子,手背上青筋顯而易見。
他怒道:“為什麼!”
蘇驚蟄笑著示意他不要動怒,又是親自為他斟上了一杯酒,看著他,眼光有些得以理解的曖昧,他道:“別人都可以。獨獨這位沈小姐,我可捨不得。”
“哦?”
這話一出,又是這麼個表情,錢為民自是瞭然於心。
方才的怒意也是一掃而光,看著眼前極力討好的蘇驚蟄,他揶揄道:“原來兄弟也獨獨中意這小辣椒啊。”
蘇驚蟄淺淺抿了口酒,道:“跟錢公子一樣。都喜歡口味重的。”
錢為民哈哈大笑,道:“這可真是奇怪了。我這山東人偏愛口味重的說得過去,你這上海人怎麼也轉口味了。”
蘇驚蟄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說到奇怪,也不及錢公子會出現在上海這麼奇怪啊。我聽聞令尊當年離開上海灘的時候,說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上海地面兒了。”
“我家老頭子真是愚蠢。呆極了。活該他當年輸的狼狽。”
提到他從未經歷過的前塵往事,錢為民狠狠的一拍桌子。臉上憤慨不已。他憤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