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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最好的了。”

說著，她輕抿了一口。

雖沈卓航依舊帶著慣性的客套。可話語間的尊重可是增加了許多的，這不免叫路雲霄有些驚訝。隨即，便是嘴角帶笑。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很滿意。

放下茶杯，沈卓航說道：“哦，對了。多謝路先生的電話。”

“哪裡的話，有個電話，以後相約聚會那是方便許多的。我總要帶你去好好領略一番，在上海，你永遠不會有空閒。”

路雲霄作為一個‘老上海’驕傲的說道。

沈卓航只是陪笑不語。

“路哥。想必沈小姐這樣的閨閣小姐，是不會喜歡那樣喧吵的夜生活的。你那不是強人所難嘛。”

蘇驚蟄終於開口了。一張口便是揶揄。

或許是兩人心知肚明對方究竟與自己曾經是什麼關係。竟比初次相遇還來得糟糕。

沈卓航釋然，原來不止是自己對他沒好感，對方亦是如此。

“不勞蘇先生操心吧。上海的夜生活我很喜歡。前幾日去了趟百樂門。也算上檔次吧。”她微微頷首，淡笑間，卻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喲，巧了。待會兒給你引薦一位朋友。她可是極喜歡那百樂門的歌舞昇平。以後，你們可以結伴。”

雖不至於太有火藥味。可破壞了路先生一手打造了的和諧，那是萬萬不容許的。

隨即，他喚來了門外的大漢，道：“阿達。去看看小姐怎麼還沒來。我們可都等的餓了。”

這邊，蘇驚蟄也不再看向沈卓航，只是玩弄著他手上的扳指，慵懶的說著：“路哥，你還不知道你家那位小姐，向來是最愛遲到的。”

他說的玩笑。可路雲霄卻是稍帶嚴肅道：“今日我可是有貴客。還這樣的不懂事。”

一句話，化解了這遲到的尷尬。更是將沈卓航捧上天。任誰都是受用的。

沈卓航說著‘無礙’。人人禮數週全，一派祥和。唯有胡從良，一進門就好似透明瞭一般。有的，也只是沈卓航偶爾的眼神。即便如此，他卻是始終帶著微笑，為成大事，這點兒忽視又怎會受不得。他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日，他會成為那主宰者。就似如今的路雲霄那般。

路雲霄熟絡的與沈卓航聊著天。蘇驚蟄有一搭沒一搭，索性兩人都給路雲霄面子，沒鬧得不可開交。

路雲霄也是納悶，才一日，怎兩人關係變至如此。本還想著邀蘇驚蟄一同來，讓沈卓航有個熟人，自己也比較好親近。卻沒料到，熟是熟了，卻彷彿有些關係偏。看來這一頓飯，將要吃的有些困難。

正在此時，那扇華麗的絲絨大門，終於是被開啟了。美人姍姍來遲。

她拂去身上的雨珠，道：“這陣頭雨下的差點叫我就全溼了，看來上海今年是入梅的有些早了。”

那淡淡的語氣，一下子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看得出，他們十分熟絡。

依舊是水藍色的旗袍，不同上回，這次是齊膝的短裝，依舊優雅婀娜。她的裝扮先於天氣入夏。

沈卓航沒想到，原來他們等的正是那日的程小儀。而程小儀身後那分明溼透了西裝的，竟是那日的鼠竊先生——黃先生。此刻，他正狼狽的拍打著身上的水珠。

路雲霄起身道：“小儀，你怎永遠遲到。方才還與驚蟄打賭，這回我又輸了。”

“哎呀。誰讓突然就下起雨來了。路上根本截不到黃包車。所幸碰到黃先生，我邀他一同來來吃飯，可以嘛？”

她報以淡笑，雖是詢問卻挽上了黃公子的手臂，不容路雲霄拒絕。

“黃公子倒是稀客。請入座。”路雲霄淡淡的看了一眼黃公子。隨即走到沈卓航身邊，對著程小儀說道：“小儀，我給你介紹。這就是卓航。”

沈卓航順勢起身。

程小儀捋了捋髮絲。向著路雲霄的方向看去。這才注意到，圓形大桌一旁，被裝飾花遮去了半邊臉的，是那日的女英雄。

她‘呀’了一聲。快步走到他們身邊，語氣興奮道：“海莉小姐！”

順勢一把輕輕擁住了她。比當日那冷豔的女子熱情許多，卻分明是同一人。

偶遇朋友，沈卓航自然高興，笑道：“沒想到路先生的朋友竟是程小姐。”

程小儀笑道：“這就是緣分。”

見兩人已是舊識自來熟，路雲霄心中放心，道：“敘舊就留待吃飯的時候。我們早就等得餓了。還是快開席吧。”

程小儀點頭淡笑，轉而走到蘇驚蟄身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