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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腳踝呢。白茫茫一片,好看極了。眾人皆是嚮往的模樣。尤其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稍年輕點兒的,若是說雪,這可是見著頭一遭呢。
有附庸風雅的說著,這雪水泡茶可好喝呢。遭到眾人的嘲笑,因為誰都沒見過有人用髒兮兮的雪水喝茶的。那人卻口硬說著,古籍上可都是有記載的,還有用露水的呢,可都是天水!硬要展示自己的學問。有人作弄他,問他是不是喝過呀。他這才禁了言,臊紅著臉搖搖頭,說這回可以試一下。
雖是滿肩滿頭的白雪花。可就這麼閒聊著,眾人一團和氣,倒是消去了那冰天雪地裡等待的愁苦。彷彿也沒有那麼冷了。
就在此時,遠處默默的走來一人。他嘴角蘊著一貫的微笑。眼中是期盼。因沈卓航是背對著江面的方向,所以並未瞧見。其他人自然是無一識得這位。
篤篤的走到沈卓航身邊,他說道:“卓航,我回來了。”
頓時,沈卓航只覺全身一股暖流襲來。心中是欣喜的。她立刻轉回頭去。張大著眼睛定定看著她。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沈卓航一下竟沒了聲音。
眼前的蘇驚蟄人瘦了,也黑了,帶著幾聲咳嗽。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不堪,雙眼卻是滿心期待的精神。
沈卓航本有許多歡迎的話,可到了此情此景,竟是一點兒話都憋不出來。她張了張口,又閉了起來。到頭來,索性只知道微笑。
蘇驚蟄的眼神有些熾熱。他又說了一遍,“卓航,我回來了。”
那沈卓航眼中此刻氤氳了一團朦朦的霧氣。良久,稍帶哽咽,道:“你回來啦……”
蘇驚蟄笑著點點頭,走進一步。竟是有力的一把將她抱緊,嚇了所有人的眼珠子。見她沒有任何動作,彷彿覺得還不夠似的,笑著又是作怪的將她抱起兩人原地轉了好多個圈。
原本冰涼的身體一下子充滿了熱度。沈卓航只覺被轉得天花亂墜。
周圍一片吹哨,喝彩,竊竊私笑。就連不認識的過往人群亦是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
蘇驚蟄緊抱著沈卓航一直未放手,他將自己的下巴深深陷進了沈卓航那被雪染得有些微微溼肩頭。他同樣有千言萬語的見聞想同她說,卻止於嘴邊。
沈卓航在蘇驚蟄的懷中肢體仍顯僵硬,只是一味的傻笑。她看不到周圍的人群,只看得到那眼前漸漸有些堆高的白雪花,太好看。
許久,蘇驚蟄戀戀不捨的將她放開。扶著她的雙臂,說道:“好冷吶。”
他如走時一樣,只穿了一件秋天的長衫,這怎麼會不冷。
她笑著替他掃去眉髮間的雪花,說道:“就知道你從越南迴來不會備著厚衣服,我讓張會計買了件大衣。你先將就著穿。”
隨即,她面色慌張,‘哎呀’一聲。倒是嚇了蘇驚蟄。
他問道:“怎了?”
她皺著眉,惋惜的說道:“我竟只顧著聊天。忘了看船什麼時候停港的。”
“那還不容易。走,看他們卸貨去。”
說著,蘇驚蟄笑盈盈的拉著她的手往船邊走去。還時不時的詢問著冷不冷,偏執的要將自己的大衣給沈卓航穿上。
正文 第十六章 各安天命
這幾日,沈卓航忙著點貨,交貨的事情,一直到半夜才得以休息。她會時常想起下雪的那個晚上,蘇驚蟄那個叫她有些猝不及防溫暖的懷抱。蘇驚蟄不似以往那樣叫她尷尬與不快。而她亦不似以往那樣鋒芒畢露叫人難堪。或許是寒冬的緣故,她甚至眷戀了那個擁抱。
那日,她說要好好感謝蘇驚蟄。蘇驚蟄不推辭,提的要求卻有些奇怪,要沈卓航親自做一餐飯給他。雖沈卓航不會做菜,可卻也沒有推辭。她心想,不會,就學。蘇驚蟄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義無反顧的伸出援手。這點小要求一點兒都不過分。
待這張單子忙的差不多,沈卓航顧不上好好的睡一覺,便是跟著惠姐學了兩日的燒菜。自然只是家常菜,可對於她這樣的大小姐來說卻難比上青天。她笑稱,自己情願多累幾單生意。味道不算極佳,可也算湊合。惠姐佯做老態的說,將將合格。
她要惠姐一早就買了好些菜。請了一日的假。準備好好的做一頓慰勞宴。
到了打電話約見的時候,她卻莫名的有些緊張。痴笑自己是著了魔,穩了穩心神便打了電話去。
“喂?”
電話那頭,是一名女子的聲音,十分清秀的模樣。
沈卓航不以為意,說道:“請找蘇驚蟄。”
電話那頭禮貌的說著:“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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