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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潤生臉上瞬時間露出狂喜之色,與薛泫雲那頓時間陰霾滿面的神采成為鮮明的對比,而那柳姻姻則不敢置信地瞧著邱如墨,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厚顏,居然能將這種話說得出口。
邱如墨是什麼人,又不是古代土生土長被封建思想捆綁住的女性,自然心中想什麼就敢說什麼,這種女人羞於啟齒的情愛之事,她沒多大感覺,反而落落大方,本來愛情就是自己爭取的,好男人也是自己動手搶來的。
薛潤生聽了這話,按耐不住心中喜悅之情,原本已經邱如墨對自己一直若即若離,吃不透她的心思,此時此刻這樣的話都從她一個女人家口中吐出,他便完全篤定邱如墨對自己的心意。
不過此時大哥和表妹都在這裡,著實不方便,薛潤生便強壓住激動的情緒,淡漠地對薛泫雲和柳姻姻說道:“事情便是這般,所以麻煩大哥轉告老太君和父親母親一聲,薛潤生不孝,但是此生想娶的人唯有邱如墨一人。”像是對邱如墨宣誓一般,無比慎重地說著。
邱如墨盈盈一笑,瞧了一眼薛潤生,微暈嫣紅之色浮上雙頰,笑渦宛如霞光盪漾,對他這番話也著實感動,心想這男人既然願意與自己那般的世家決裂也要同自己在一起,肯定不會負了自己。
薛潤生也露出一抹有心而發的溫柔笑容,兩人對望一眼,脈脈生情,著實將薛泫雲和柳姻姻晾在了一邊,讓兩人惱火不已。
柳姻姻恨恨地跺著腳,嗔怒地指著邱如墨嬌對薛潤生叱道:“就她這般的女人也值得你這樣做?二表哥你絕對會後悔的!我都聽說了,她之前代替她那惡名遠揚的姐姐嫁入薛家,騙了薛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因為大表哥不待見她而故意尋大表哥姨太的事,明地裡暗地裡對付那幾位嬌弱可憐的姨太們,可見其心思歹毒,與那邱如雪不分上下。”
柳姻姻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後,又想了想,頗為譏諷意味地瞧向邱如墨道:“再怎麼說她也曾嫁給大表哥,你們乃是叔嫂關係,怎麼能成親,說出去還不是貽笑大方。”
“叔嫂之說何出此言?那日老太君親口說我與薛家再也沒有半點關聯,我並非是被休出薛府,也不是與薛家大爺和離,而是因為婚約根本不作數出的薛府。”邱如墨一提及此事便不由得一怒,讓她回想到在薛家處處受人排擠時的鬱郁,這女人居然提起她最不願回想起的一段事情,著實讓她厭煩,“薛大爺那幾位姨太是如何心思的人,待柳姑娘你嫁給你的大表哥就曉得了,到時候再想想今日說的話就會覺得可笑至極。”
“恬不知恥的女人,本姑娘才不屑與你理論,二表哥一定會娶我的,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快快從二表哥身邊滾開。”柳姻姻也被邱如墨的話惹惱了,開始大聲斥罵道,“你這個被邱家轟出府的女人怎麼能與我相比,再說我自小與二表哥相識,青梅竹馬,怎麼是你這女人能從中插一腳的,你就算是要進來做妾我都未必同意。”
“放肆,如墨不是你口中所說那樣不堪的女子,莫要將這些難聽的話強加在她身上。”薛潤生聽到這裡,也著實忍不住,本來不屑與這女人計較,但是聽她如此辱罵邱如墨便也忍不下來,“表妹,雖然你我自小相識,但是我並沒有對你許下什麼諾言,所以何談青梅竹馬之說,若是與我小時候相見過一回兩回的女子都是青梅竹馬的話,那我的青梅竹馬也著實是多。”
柳姻姻一聽薛潤生這話,頓時間滿腹委屈地瞧向他,之前那副對這邱如墨斥罵的氣勢消失了,完全一個小女人姿態,惺惺作態,稍稍醞釀了片刻後,她便哭得梨花帶淚地對薛潤生控訴道:“二表哥,我對你一心一意,為了你退了不少人的聘禮,也不嫌棄你乃是庶出之身,可你居然如此待我,讓姻姻我著實寒心!”
邱如墨頓時間無語了,這女人莫不成想當古代時候的影后這情緒轉換的速度與醞釀感情著實快,她居然能由怒顏頓時間轉為被負心人拋棄的可憐女人姿態,讓邱如墨佩服不已,她也就是能收斂著性子而已,而這女人完全的演技派。
正文 難事
難事
邱如墨不覺得蹙了蹙柳葉眉,埋怨地瞪了眼薛潤生質問道:“她究竟是誰?”
“她乃是鎮遠將軍部下柳參將的二女兒,柳參將乃是薛家表親。”薛泫雲倒也是搶著回道,“此番姻姻表妹特地來都城就是為了這門親事,所以二弟,你還是速速回去,老太君是不會允許你這般任意妄為的。”
邱如墨臉色一沉,看來這門親事怕是勢必要撮合成?她偏偏不願意順了薛泫雲的心意,搶在薛潤生前開了口道:“薛大爺,柳姑娘,我看你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