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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庶女的她,就算夫家再如何了得,怎麼會有這般熱鬧的出嫁場面?庶女的嫁妝怎麼會如此了得?還記得孃親當初還安慰自己,雖然出嫁時沒有嫡系子女那般隆重,但也好歹是八抬大轎送進門的正妻,可是現如今這陣勢,可是大得離譜,費解不已的邱如墨卻不知自己被當做犧牲品、替代品送進了薛家大院內。
她這一身穿戴都是她姐姐邱如雪的嫁妝,而她姐姐也已經乘坐著她本該乘坐的轎子嫁入了畢家。
整個婚禮過程她都感覺不到身邊那位夫婿的存在,只感覺自己獨自一人在這喜堂內對著空氣行禮對拜,好不容易經過一道道步驟送進了洞房,一進門一股瀰漫在整個屋內的濃重藥味讓邱如墨確確實實感覺到了不妙。
丫鬟們都出了洞房,邱如墨才趕大膽地掀開紅蓋頭,從衣袖間取出那封孃親臨行前親手交給她的信件,不知為何說是隻能入了洞房內才能看,讓她好奇不已,不過還是忍住了,拆開信封,看完信件的內容後,徹底呆住了。
她之前不好的預感果然應驗了,她居然被當做替代品嫁給了那個病癆子薛家嫡系長孫薛泫雲,怪不得那對惡毒的母女會出現,怪不得孃親會哭泣成那番模樣。
她扯下頭上的紅蓋頭,心情錯雜地來看著手中那薄薄紙張,她知道為何孃親一聲不吭,不願告訴自己真相,估計是怕自己抵死不從,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會暗害她們,信裡末了母親居然還叮囑她莫要被識破了身份,不然若是被休回家,她們母女倆怕是凶多吉少。
邱如墨嘆了一口氣,暗自腹誹道:以那對母心的性子,此時若是敗露,她被休了估計算是小事,若是姐姐也被夫家休了,那對心狠手辣的母女看來絕對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倆。罷了,反正嫁給誰都是嫁,都是陌生人,她也不在乎了。想到這裡她便起身用那紅燭將手中的信燒了去,視線頓時間落到躺在床內側面黃枯瘦、時不時發出輕微咳嗽聲的薛泫雲。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特有的習慣,讓她忍不住上前端詳這位已經成為她夫婿的男人,撩起蓋在他身上的被褥,探進一隻手為他把脈,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似乎有些低燒,又見他呼吸有些急促,心中對他的病情有了初步的判斷,這薛泫雲怕是得了肺炎,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此乃要人命的絕症之一。
一條好端端的人命擺在邱如墨面前,讓她怎麼能見死不救,嘆了口氣,淡淡地對薛泫雲說道:“遇到了我,算是你的運氣,待你病好了,別忘了是誰救了你的命。”雖然沒有精密儀器的檢測,但是邱如墨也大概能確定他的病症,擺在面前的自然是對症下藥這一條路。
邱如墨抬起右手,用左手指尖輕輕摩擦著皓腕上的桃花胎印,頓時間,她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一處看似醫院藥房的倉庫,這裡一排排的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西藥,而房間末端還有一小片中式的古代藥櫃,隨意拉開一個抽屜便能看到對應的草藥。
這特殊的空間乃是邱如墨穿越到這個時間後很長一段時間才發現的,可惜她一個女兒家不可能開藥堂為人看病治病,不然,有了這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物,她絕對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輕車熟路地在一排排藥架前尋找到了羅紅黴素膠囊,拿了一盒後便出了這特殊空間,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病怏怏躺在床上的薛泫雲,吹了吹微燙的水,待水溫合適後,她取出兩顆膠囊後給他先餵了口水,潤了潤喉嚨,再給他喂下了膠囊,看著他順著水將藥嚥了下去才鬆了口氣。
這藥起碼要連續服用兩週才能讓他康復,而且以後的飲食也得多多注意,麻煩就在於這種膠囊在古代怎麼能讓這純種的古代人接受,每日都需要喂他服用兩顆倒也是個麻煩事,昏迷狀態倒也罷,清醒了怎麼勸說他吃藥呢?難辦。
將薛泫雲扶回床上躺下,邱如墨下了床將身上鳳冠霞披和一些零零碎碎的飾品摘下,脫下厚重的嫁衣,她隨便吃些東西墊了墊餓扁了的肚子後,便躺倒床邊的軟榻上歇息。
準備睡上一會明日早早去請安,可是抬頭看著床上的薛泫雲,卻又有些不安心,起了身,拉開他身上捂得緊緊的喜被,解開身上的衣衫,聽著他時不時急促的咳嗽聲,不斷急促起伏的胸口,伸手按揉著膻中穴,她以左手掌根貼於穴位,逆時針方向按摩著。
刺激膻中,可以理氣止痛,經常按摩可以改善呼吸困難、咳嗽、胸部疼痛、肺炎等症狀,她學西醫多年,中醫的東西卻也沒落下,畢竟老祖宗的東西也不比外來的差。接著又按揉了會中府穴,點按了會天突穴,為他調理氣息,緩解咳嗽。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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