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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目光,她所有心思都回到了肚子裡,這模樣好像真的不高興啊……
沒人比綰絮更瞭解教導她的人,她並不是一個好弟子,哪怕是現在,她的性格里依然帶了一點厭棄,小時候這種性子更是體現的無所遁形。綰絮天資上佳,但並不是舉世無雙的天才,凡是有所成,恆心和毅力是免不了的,但她往往做不到。
淡定從容的水蘭舟,他卻會沉默,森冷的面具隱藏了他一切情緒的外露,他就坐在樹下,沒完沒了地彈琴。綰絮幸運就幸運在,她那時太年幼了,又被幽禁深宮,還不太能體會人心冷漠,對於獨自長大的她來說,水蘭舟即使不同她說話,也是極親切的。
於是看到他獨自坐在樹下,她不但不害怕,還興頭頭地跑上前,趴在他琴架上看他操琴。最後水蘭舟也無奈,將她抱在懷裡,又走過去一遍遍地教她辨認那些藥材。焉能知道,他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
到後來,綰絮人情世故是懂了很多,能敏感地察覺到他的情緒,對待這個陪伴在身邊的男子,她更多了一種順從。
她怔怔地望他,片刻牙一咬,手一揮,豁出去了。綰絮狼狽地半坐起身子,伸手抱住他脖子,眼睛一閉隨便找個地方就親了下去。
保佑她啊!綰絮一親到底,完全來不及細品嘴下的味道就連忙坐直身子,蜻蜓點水的一下,她的臉上依然熱的不行,過了好半天才睜開眼。
水蘭舟悠然的眸子盯著她,他的手指在唇上刮擦了一下,總算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
綰絮傻眼。胸中一陣氣血翻騰,幾乎嘔出一口血。她慢慢躺回去,雙手掩住臉。
水蘭舟的手掌在她發上輕撫,忽然他的手頓了頓,她就感到頭皮一疼,他的手抬起,兩根手指間,晃動一根銀亮的白髮。
綰絮愣住。
水蘭舟盯著那根白髮也是久久不語,頭髮在他手上輕動,無端生出一股蒼涼。早生華髮。她下意識地想開口:“這個是……”
這世上最無奈神傷的兩件事,英雄末路,美人遲暮,如果美人還沒有到遲暮之年,卻已經早生華髮,那是比紅顏老白骨,更使人心碎。
水蘭舟手指一鬆,那根白髮隨風飄走,曳曳悠悠飛出窗外,融進微風裡。綰絮怔然失語,滿載花香的手臂伸過來,他輕輕抱著她,聲音微顫催人斷腸:“綰絮……”
綰絮扭頭看他,這可能是她一生都不或望的一幕,包括在以後的幾十年,她第一次見到公子情緒波動。為她的一根白髮,他言語微顫。低頭沉思了半晌,這次是她反手將他抱緊:“公子。”
水蘭舟不再觸碰她的頭髮,兩人心知肚明她頭上的白髮一定不止那一根。適可而止的不追究,算對兩個的保全。
停了一會水蘭舟說:“好久沒教你做藥了,你說這城裡有古怪,我教你配個凝香丹,去了這味道。”
綰絮點點頭。水蘭舟便走下床,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一隻織錦袋放到桌上。她便跟過去,看他從袋子裡取出各種各樣藥材,中和到一起,最終組成一顆淡色的丹藥。配藥這種事,到他手裡總是分外輕易。
“聞見誰身上有味道,就給他一顆,包管藥到病除。”他一笑,丹丸上有股清香,很像開春時節外面的味道。
她於是也接過手。他一指桌上的一味藥,“那個百年雪參加進去,就是上好的養顏粉。”
綰絮臉微紅,有些惱:“公子何苦尋我開心”
水蘭舟收回手,輕輕淡淡地道:“我就是隨口一說。”手心按上她肩,替她攏發至耳後。
用桌上的藥自己動手配出丹丸,不一會額上卻出了細汗,綰絮一笑:“到底是師父,怎樣都比我強。”
說完她一怔,水蘭舟也一怔,終於搖搖頭,嘴角淡笑,看來下意識叫師父的習性是改不好了。
綰絮把弄著藥材,抬頭問:“公子,你總說世上毒藥多種多樣,有沒有一種藥,可以在人的心隨意動間施展。比如……你給我下的情蠱一樣。”
準確說,情蠱是蠱不是毒,然而人常說蠱毒蠱毒,於是她心思流轉就想兩點是否能貫通。
“有,但那種毒十分難配。配出來了,甚至可以以人的七情六慾做引子,就像,讓兩個本相愛的人因為毒而不能在一起。”說到這裡,水蘭舟眼裡閃動幾縷淡冷的光。
綰絮若有所思:“那我若是想讓一個人不再有邪念,用這種藥也可以控制他?”
“只要你能配出來,就可以。”
水蘭舟又補了一句,“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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