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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甩開了他:“不去。”
任逍遙再接再厲:“你也不用擺臉子了,有話我們出去說。”
玉臨風絲毫不給他留臉面,拒絕的更徹底:“我們之間沒話可說的。”
難得任逍遙被如此駁斥,居然還不動怒,他凝視著玉臨風半晌,才頗為語重心長地說道:“玉三,這麼多年兄弟,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
玉臨風也轉過目光,回視他:“機會是人給的,想不想把握是看你自己,我沒那麼多機會給你。”
任逍遙終於忍不住有些氣悶,惱怒道:“玉三。”
玉臨風別過眼,又開始掂量紅塵劍,琢磨怎麼擺下一個動作。對於這套劍法,他可謂是用了心,曾經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專門鑽研其中一個招式。他的天賦也很高,按理沒道理會有攻克不了的武功。然而也許天資弄人,顧塵空找了十幾年才找到一個勉強可以學劍的弟子,而這個弟子無論如何努力,卻無法將劍術再進一步。
綰絮看著兩人爭執,再配合某些神態語氣,委實是太……那個了。
而這邊任逍遙似乎真的失去了耐性,猛然抬起手扯住玉臨風的胳膊,一下就將他往院門外拉。可憐玉臨風剛解了毒,再加上之前大傷小傷就沒好利索,哪經得了任逍遙的拖拽。
就算兩人之前功夫旗鼓相當,現在玉臨風也沒法子對任大爺怎樣。玉臨風左手託著劍,一邊被拉著直走一邊忿忿地盯著任逍遙的臉,看他的手抖得,顯然是很想一劍劈到任大爺的腦門上面。
任逍遙走的飛快,不一會兩人就不見了蹤影。竟就把綰絮這麼撂這了。綰絮也不惱,雙手拍了拍裙子,轉身慢悠悠回房間去了。
好兄弟,嗯,好兄弟……
不過綰絮的腳剛剛踏上門檻,又閃電般縮了回來。她迅速一眼掃向院子裡,片刻,安寧安靜的院子裡竟響起一陣翅膀撲扇的聲音,牆頭上,一隻飛鷹矯捷的落下,鷹的眼睛十分銳利,與綰絮對視,竟然也生出幾分威勢來。
綰絮站了一會,徐徐抬起了食指壓在唇上,吹出一聲口哨。
飛鷹翔空,躍到綰絮頭頂的時候,爪子一鬆,一卷布帛就落了下去。可也是巧,這本是宮中訓練的大漠之鷹,平日傳遞訊息都是歸海藏鋒接受,今日這位護衛出了門,小桃自打住進了院子就天天懶覺沒起,而就在剛剛,平時眼睛最尖的任逍遙也和玉臨風出去了……
綰絮輕車熟路地拆開布帛,看見上面劃分了三塊,每一塊的內容攥寫的人都不一樣。這也是為了方便綰絮細看,讓她一眼就能知道,這次寫信給她的包括誰。
這主意是沈茗賦提出來的,每次寫信,也屬他最勤。不過最近,這位相爺反而鮮少有信來。
這次綰絮掃了一眼內容,立刻“咦”一聲,目光首先看向旁邊,旁邊的一筆字遒勁有力,剛柔並濟,在整個布帛中可說是十分惹眼。
沒有人比她再熟悉這個字了,這是展記的!她心跳有些快,臉上也露出笑,這小子自她到西域,還是第一次來信,她自然要頭一個看。
然而看著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就收了去。反而漸漸顯出一種深思熟慮,眉眼間都驚訝起來。展記這次布帛上沒寫太多,只敘述了一件事,而這件事,正是綰絮曾經百般詢問他未果,無奈作罷的一件事。
綰絮恐怕一輩子都難忘記那件事,在她逃出皇宮後被羽靜王帶回的那天,展記已經被任逍遙“一劍穿心”,她也以為他死了,十分消沉。可後來展記卻奇蹟般出現在宮廷宴會,雖然帶著傷,但總比死了強。
綰絮自然欣喜,高興之餘詢問展記怎麼活過來的,當時她明明看見任逍遙的劍刺進了他的胸膛。展記沉默了很久,支支吾吾說有人救他,可綰絮再問是何人救他,展記卻是怎麼都不肯回答了。
後來綰絮自然安慰自己,只要人活著便好,她也不管誰救的了。
而今天,在布帛上,展記明明白白寫道:當日救他的人,乃是玉臨風。
……玉臨風。
綰絮握著布帛,心裡驀然百感交集,在小院默默站了一會,胸口處未知名的情緒鼓盪躁動,她不知道那天的情形如何,但,玉臨風救了展記一條命,是事實。何況綰絮向來清楚任逍遙的狠心狠辣,他一旦對誰狠毒,那是不把對方虐死絕不收手。玉臨風在那種情況下能救下展記,可見多艱難。
這般想了一會,綰絮不禁朝院門口看去,心裡隱隱期待著見到玉臨風。
不過他被任逍遙帶出去“談”話,想來也身不由己,要早點回來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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