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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剛剛的話中提起了暖娘,綰絮眸子沉了沉,緩緩走過去,張口說道:“而且,我有話需要問她。”
任逍遙眼珠一轉,當胸一掌拍過去,楚妙琳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隨即哇地一口血吐在地上。這一掌任逍遙灌注了寒氣在裡面,所以楚妙琳的俏臉立時煞白,凍得嘴唇蒙上一層白霜。
既然殺不得,怎麼著也得給點苦頭,否則胸口的忿悶怎麼消啊……
任逍遙立刻扭頭,大步走向綰絮那裡:“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痕。深不深。”
綰絮拉下手,這一摸正好將那半邊臉弄得全是血,任逍遙生生止住腳步,瞪著眼盯著她,玉臨風皺皺眉,掏出了手帕遞上去,一言不發弄得氣氛很僵凝。
綰絮接過去摁在臉上:“謝謝。”
任逍遙跺了跺腳,風一樣掠到她身邊,伸手捧起她的臉。臉上便露出了陰森森的微笑:“我非殺了她不可。”
狠狠盯地上昏迷的楚妙琳一眼,玉臨風過去將她抱了起來,一邊對任逍遙道:“你給帝姬看傷,我去把她安置了。”
任逍遙擺擺手,目中早就不耐煩。玉臨風帶著人旋風般消失在屋裡,實在怕多呆一秒,任逍遙就劈手奪去了楚妙琳的命。
這邊任逍遙拉著綰絮坐到凳子上,綰絮也沒反抗,坐在椅上任憑他擺佈。只見他刷地抖開了一卷綢布,布的內側插了無數銀針,長長地針尖上泛著幽光。時至今日,任逍遙才終於有了點大夫模樣。
他從綢布另一端拔出一個外表黑不溜秋的瓶子,這瓶子毫不起眼,跟他其餘那些花花綠綠的瓶罐在一起顯得很沒存在感。
不過任逍遙看這瓶的眼神明顯帶著點讚歎,又看了綰絮一眼,慢悠悠從她手下把帕子抽出來,把黑不溜秋的小瓶放在一邊,從綢布裡又拿出另一個,拔掉塞子後,將內中水一股腦倒進了手帕。隨後他把手帕裡多餘的水擰掉,這才湊近綰絮,舉著手帕幫她擦臉。
綰絮略微不自在地別轉眼,低聲淡淡道:“我自己來。”
任逍遙眼一瞪,放開聲音道:“什麼你自己來?你是大夫還是我是?知道自己臉上傷口的深淺嗎?!虧你也能這麼不上心,老實坐著吧!”
他惡質地嘴邊一笑,喝令了一通覺得心情鬆快,可算體驗了一把大夫的優越感。綰絮自然不能再說什麼,他就用手帕細細將她的臉擦了一遍,手帕清涼,綰絮發熱的臉觸上,亦覺得'炫'舒'書'服'網'。
唯一不'炫'舒'書'服'網'的就是任逍遙的目光,像一把深鎖牢牢吸固在她的臉上,熾烈的似火,綰絮就算不與他目光接觸,依稀也能感覺到那兩個眼眸深處,都灼燒著一團呼之欲出的烈火。即使只有目光,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手帕擦完了算是捱過去,可擦藥的時候就沒這麼容易熬了。
任逍遙開啟那個黑不溜秋的瓶子,只有拇指粗細,盛了同樣黑乎乎的藥膏,不過倒是沒什麼味道飄出來。
綰絮不動聲色:“這是什麼?”
任逍遙看她一眼,勾起笑:“這可是好東西,今兒算你賺了,我這藥膏塗在臉上,不管多深的疤痕都能抹除,保證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哦,那倒真是好藥。”綰絮瞥了他一眼,心道難怪這人有女人緣,藏著這樣的藥膏,那各路美人還不爭相求購。
任逍遙淡淡地將手攏在袖中,道:“多少美人曾向我求一瓶這傷藥,我還沒給呢,你想怎麼答謝我的莫大恩情?嗯?”
綰絮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我所擁不多,報答不了,既然藥這麼名貴,我便不用了,你收起來吧。”她摸了摸臉,不甚在意地將手放下。
任逍遙咬牙:“一天不噎我你就不開心!”
綰絮沒搭理,誰噎他了?她可說的實在話。
任逍遙板著臉挖了一些藥膏,盯著綰絮的臉說道:“這樣一張臉上留下疤痕,我都覺得是暴殄天物。”
綰絮淡淡地一眼掃向他:“你很在意我這張臉?”
任逍遙的手指一僵,片刻響起的聲音帶點自嘲的笑:“在意,在意的很吶!你難道不知道我這人最是膚淺,最以貌取人嗎!”
嘴上說的惡劣,手上動作輕緩,綰絮神情微怔,忽然淡淡地垂下眼瞼。
沾著藥膏的手指在她臉上來回地塗抹,任逍遙忽然微微一笑,目光中也帶了笑意。綰絮先時還不說什麼,到後來坐立不安,眼睛裡帶著一抹警告地盯向他。
任逍遙笑得更歡了,涼涼的藥膏在臉頰上游動,綰絮心下微亂,動作也無法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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