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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娘眯著眼緩緩撫弄扇子,不知她想什麼,聲音又緩有柔,她緩慢抬頭看著楚妙琳,問道:“樓主?你們有多少人見過樓主?竟然學會抬出樓主壓我?”
“就算我們都沒有見過樓主,滄海明月樓也不是你的!”楚妙琳拼了命,嘴裡帶著一抹嘲弄,狂笑道:“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如果不是樓主的侍女,有多人願意聽你的?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一介侍女,真以為自己是枝頭的鳳凰嗎?我呸,我跟遠鄉兩人今天就算被你這個小人逼死了,你也休想得到便宜!”
這一番話真是聞者震驚,聽者變色,楚妙琳眼見自己活不成,這麼久以來受的欺辱羞惱全部湧上心頭,她一心想著羞辱暖娘,說話毫不留情,字字句句都像當眾扇暖娘耳光。把這高高在上統治滄海明月樓的女人說的醜陋加不堪。
說完一口血噴出,受傷的五臟六腑終於崩潰。
綰絮見這悽慘的景狀,幾乎束手無策,當務之急也只得要緊封住楚妙琳的胸前穴道,止住鮮血的失控流出。這要是失血過多,免不了一個死。
暖孃的神情,雷打不動,都是柔和淡然,她往前走動,一點也不看楚妙琳,直盯著任逍遙說道:“任逍遙你這樣強出頭,真以為自己是大爺嗎?”
任逍遙搖頭道:“你以為帶著這些人,就能阻攔我嗎?”
暖娘悠悠地瞥向他,眼含桃花,微微眯起:“你忘了我啊,門主,他們不能,我能。”
“門主固然神功蓋世,但也不要託大了。”
暖娘霍然合攏扇子,雪亮的銀墜蕩著,任逍遙望著她,心下也凜起來,這個女子不簡單,他倒不敢有輕視之心。
暖娘忽然大喝:“滄海明月樓的人退下!”
她這一喝,原來圍得比較近的,紛紛收攏身形,整齊劃一地退到院牆那裡,這樣看著,整個院子在磚瓦堆得牆內,像是又被圍了一層人牆,而且這層人牆還是個個絕頂高手組成,真真比鐵桶堅固,固若金湯。
任逍遙嘴角帶一抹笑,眼中卻像深淵厚厚的冰霜,他微一揚嘴角:“看來今天我要犯一個打女人戒。”
暖孃的下頷線條繃緊,她眼中極淡極淡地,幾乎沒有任何情感。忽然她一翻手,一根細而閃亮的絲線竄了出去。正是她取人性命如入無人之境的絕殺武器,銀絲,狠絕凌厲地威勢衝著任逍遙,沒有千迴百轉,沒有女子那種嬌嬈。
任逍遙眼中豁亮,他施展輕功躲開,在空中低頭看著暖娘,聲音響亮地問:“這絲線不是你的吧。上面凌厲的氣勢,根本不是應該屬於你這個女子的。”
暖娘柔柔道:“是不是我的有何區別?反正現在都是**控他取你的命!”
任逍遙不再說話,忽然全神貫注對著面前已然向他衝上來的女子。
滄海明月樓的人冷眼旁觀,果然都沒有再上來。他們的眼裡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敬畏,暖娘都出了手,哪裡還需要他們再動。
這樣的過招,讓本來對任逍遙實力不知何許的玉臨風和綰絮也擔起了心,對了,也許這裡的人加起來,也無法傷及任逍遙,可是暖娘一個,卻已然夠了,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任逍遙就無法了。
他對其他人的蠻橫,也是因為本身實力凌駕於他人之上,沒有這個先決條件,他就算再狂也會收斂。任逍遙的眸光漸漸變沉,暖孃的力量超過他的預計,纏鬥了半晌,他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聲,該死,如果再過久一點,他的力量恢復的多點,哪還能有機會出現這樣的被動……
暖娘眼裡露出一絲笑意,她猛地從任逍遙左邊飄過去,任逍遙腳下一頓,自動地滑向另一邊,輕輕落到了院門的地面上。
他靜靜看著暖娘,暖娘此刻站在他之前站的位置,前面就是楚妙琳和綰絮。
許是感受到危險地逼近,楚妙琳的眼睛再度睜開來,含著恐懼地緊緊盯著暖娘。暖娘衝她微微一笑,緩緩地吐氣為聲:“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把希望寄託在虛幻的樓主身上。”
這句話讓楚妙琳身體忍不住輕輕發起抖來,她竟然瑟縮了一下,向綰絮懷裡躲了躲。
暖娘道:“畢竟樓主只是一個幻影,難為你們,這麼多年心裡還有他的位置。”
“樓主就是樓主,不管過多少年,他都會在哪裡。樓裡的人見不見到他,都是一樣。”
突然說出這句話的竟然是綰絮,她懷中抱著楚妙琳,眼眸如霜雪,就那麼深沉地盯著暖娘。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暖娘一瞬間又怔忪了,她的手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往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