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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場面無可挽,唯恐陷入僵局,綰絮腦子轉得快,想著要為兩人介紹一下,這一番說辭不能說滴水不漏,起碼都為兩人找了個亮堂的理由。
任逍遙似笑非笑地瞄了綰絮一眼,一轉臉,對上了顧離殤,眼眸半閉,眯著的縫隙裡怎麼都透出些許詭詐,然後,他踏著足前進半步,又半步,再上前一步,口中嗯嗯輕哼著:“在下怎麼眼瞧著,這位公子這麼像一個人呢……白日裡公子就不肯露臉相見,現在終於見到,真是越看,越像在下認識的一個人啊!”
又是這句話,白天他就說過了。綰絮不意他再度提起來,以為他成心跟人過不去,不能怪自己這麼想,他的樣子實在太像與人為難的了。於是就道:“神醫認識顧公子?何時認識的?”
任逍遙沒聽明白似的,笑容掛在臉上又向前邁了一步:“公子怎地轉過臉了,我瞧著這側面,也與我熟知的那人頗為相似。”話語和緩輕柔,含義卻尖銳地直指而去。
顧離殤還是不瞥他,口中卻已經不得已做出回應:“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在下一介草莽劍客,當不起‘公子’這種精貴的稱呼!”
當下就是讓他直呼其名,綰絮叫“顧公子”這麼久,顧離殤隨她去也就罷了,此時聽任逍遙這樣叫,真是渾身都不對勁了。
這時,門旁的窗戶吱呀一響,被風從外面吹開,任逍遙身上的香,像是立刻得到指引一般,拼命在小房間裡面瀰漫,與原先的那種古怪的那種味道融合,大而化之,猶像送暖的春風徐徐,拂過柳條間,竟在瞬息之間,就幾乎消弭了那難以言喻的味道。
近些時日他的香味已經不像在匈奴王城時那麼張狂無忌,動輒燻得滿城池都是,必須在離他近十步之內才能隱約聞到,五步便是清晰無比了。
綰絮首先察覺到屋內的怪味在逐漸消失,她不由駭的睜大眼睛,她的敏銳度極高,當然可以察覺這味道甚至不是流動的,沒有朝哪個特定的方向湧動,而是無聲無息地消失,就好像那個位置原先有什麼,卻突然間消失了一般。若說那怪味是被龍涎香氣驅散,或者說覆蓋,那便只是暫時被香味遮掩了味道,本質還是在那的,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消失的情況。
所以綰絮駭然,她那麼久以來,都不知這股怪味緣何而來,想要克服更是無從下手。那凝香丹若不是有公子插手,她也沒本事配出來。對於龍涎香綰絮雖不能說了解透徹,卻也不至於一無所知,在博物志記載上,沒說龍涎香有此奇功啊?
她想的迷糊,不由就看了一眼任逍遙。她能想到的東西,以顧離殤的睿智又豈能想不到,眼看顧離殤微微轉過臉,沉靜猶如暗夜一抹墨色,眼眸中凌風一隱看向不語的任逍遙。
任逍遙看清了他的臉,仍是一副淡淡笑著的樣子,“依本神醫之見,顧公子你面色不佳,恐怕骨骼經脈錯亂,長期如此導致了氣血不順,如不加救治,若是以後阻塞住了經絡,就要藥石無醫了。”
綰絮在一旁只看到他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完全沒有意識自己的話如何錯漏百出,她目瞪口呆,這,這根本就是在胡說!骨骼經脈錯亂,這是哪裡來的說辭?經脈錯亂也罷了,骨骼也能錯亂?任逍遙今天說話怎麼這麼不用腦子了!
就算他要唬人,至少也說的像點,以任大公子平日的本事,忽悠個把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編一個嚴絲合縫的理由也不是困難的事。本來,有他神醫的名頭的照著,如果用在普通百姓身上,他就算把鐵樹說開花都沒事,照樣有人信。可問題是,顧離殤心思縝密頭腦清醒,會信他這些說辭的可能性只有零。
可任逍遙顯然還覺得不夠,袖子一揮繼續忽悠:“醫者父母心,顧公子,在下願意替你醫治,不受診金。希望顧公子配合在下,有帝姬作證,在下決計不扯謊!”
綰絮真火了,之前見到任逍遙的短暫愕然煙消雲散,她端坐桌前冷眼看著兩人對和。
顧離殤抬眸,輕輕地掃了他一眼。這一眼淡雅如塵,像是玉光從月亮中透出,他說:“任公子真是醫者仁心,處處為人考慮。”
任逍遙笑著頷首:“應該,應該!”
“然而,”他眼光驟然爆亮起來,霍然盯向前,漆黑的髮絲忽地無風自動,在空中黯淡飄灑,“既然任公子這樣醫者仁心,為何對床上那人不聞不問!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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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經動起了手,顧離殤竟然不顧還有人在場就對任逍遙運出了飛刀!他今日來看綰絮,沒有把佩劍帶來,不過他袖子裡藏著的幾十把飛刀,卻也是奪命的閻王。
任逍遙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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