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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上不出聲了。但這一種壓抑的氛圍,卻絲毫不曾改變。
任逍遙一聲接一聲低笑,目光不停地流連在那些人身上,忽然他聽到背後傳來溫柔的叫聲:“逍遙,你看。”
他背影僵直,沒有立刻回頭。
“逍遙,你看我。”
緩緩地轉過身,綰絮退後幾步,站在山丘的邊沿。她輕笑,手裡握著袖中的匕首,慢慢貼在手腕上,紅色的血珠便滾落到她腳邊的地上,迅速滲進泥土。
任逍遙的臉色灰敗如土,他沒有說出話。綰絮道:“七世姻緣已經被你破壞了,但我欠了二公子,不管是過去,還是這一生他為了我下界。因果報應,我不能不還。世上可以沒有情仙,但不能沒有上神,他守護了天外天幾萬年,不能,也不可以消失。逍遙,我沒有那個心力再去改變你了,只能說,我們真的無緣。”
任逍遙緩緩坐在地上,雙手都攥的緊緊地,掐在肉裡面。
綰絮輕聲道:“乾坤永珍,道法自然,我以天帝之女的名義起誓,不會再讓一切肆意傷害的事情發生,任何人,都沒有理由,為了別人的私慾而做出犧牲。”
任逍遙慘笑:“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只為了一己私慾的混蛋吧?”
綰絮來不及回答他,天上的烏雲被一股強光打散,地面的陰影也在這一瞬間被扯得無影無蹤,君清羽瞬間抬起頭,看見綰絮的身影,他眼中流露出震驚。
綰絮微微笑,兩方的危機暫解,地上躺了橫七豎八的很多人,她衝著天空緩緩張開雙臂,光芒投射在她臉上,照耀的這世上,最華美的容顏發出閃耀的光。
傷痛過去,彩虹架在天邊,一切都該回歸美好。愛也罷,恨也罷,在這一刻,都淹沒在無盡的光華里。
任逍遙絕望地抱著頭,看著她白髮長生,他心裡說不出是痛還是悔,費盡心機所做的一切,在所愛眼中都是必須改變的錯誤,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絕望?但,錯就是錯了,不會再變得正確,看著她的眼睛,他就已經知道,他已經永遠失去她了,比許久以前,更徹底地,徹底地失去了……
綰絮的眼眸很哀傷,她看著已經失語的任逍遙,心底早已是一片荒涼寂靜。傾盡一生愛過的男子,她還是毀了他。哪怕她做的事情再正確,從今往後,為了這個曾經犯過的錯誤,她恐怕,再也無法做到釋懷了吧?
木屋門前,白衣公子悠悠轉身,他身邊的少女也緩緩抬起頭,和他一起用迷惑的神情看著天際。院裡的蘭花開始飄動,花瓣飛揚,簇擁在白衣公子周圍,這個如花一樣的男子,身上也流淌花一般的清香,他的神情裡有幾分哀傷也有幾分悲痛,口中喃喃看著遠處的那座山丘:“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
……
風颳過,盡無聲。
(全文完)
正文 番外之一 回京
不管你到哪,我都會陪著你。
馬車裡,回來的真正沈相如是說。綰絮抬起靜靜的眉眼,微微一笑,問他,以後都不走了嗎?
他輕輕嘆口氣,不走了,我會在中原做丞相,到你離開的那一天。
也許真的是覺得幸福,期待太久了,她笑起來,被頭巾包住的一頭長髮,也蕩在背後。
他只覺得心頭一痛,別過頭不忍再看。
朝堂之中,據說沈相離開的時候,是由刑部尚書韋大人暫代相職,那可是刑部尚書啊,作風之強硬,朝堂人人聞風喪膽。見著這位尚書的時候,就感覺是他在審問刑部大牢裡那些重犯,眼神犀利,開口說話都是逼人招供的腔調。尤其在君清羽御駕親征西域,京城大權基本由這位大人把持時,每天上朝的人們,整個就好像身臨二月嚴寒,腳底踩的就是薄冰一樣。
而今,終於等到沈相重歸,緊繃的大臣的心第一次找到了歸屬的感覺。沈相之柔和,春風化雨,長袖善舞,彰顯出一代賢相的寬大胸襟。沒到幾天便將一群官員解救了。眾人上朝時的氣氛又恢復平和,丞相和大臣間客氣有禮,沒嫌沒隙。
下朝的時候,韋清書叫住了沈茗賦:“相爺,老夫在家中設了酒宴,隨我一道去吧。”
沈茗賦停下腳步,看見他笑道:“韋大人……”
委屈的不只大臣,各人的才能展現的不同,韋清書當刑部尚書當的風生水起,可當丞相就是不行。畢竟大臣跟犯人是有區別的。還有更重要一點,韋大人是天華公主的舅舅,沾得上皇親國戚,這也更讓他在朝中威信上升。
“不用了,韋大人,您客氣了。”
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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