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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男人,她平素見的年輕男子個個都謙謙君子,斯文有禮,一張白麵鬍鬚颳得乾淨淨,說話的音量控制剛好,錦衣玉帶詩文曲賦,這廂在下那廂小生。動輒就能吟出江南風景舊曾諳,看這些人的時間看久了,便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是這種酸文人的樣子,看著耿歇,她第一個反應只是恐慌害怕。
被這樣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圍著,後面就是一條河,綰絮身量又小,越發便顯得弱勢。
耿歇怪笑一笑:“想不到吧,美人,你的車隊一進大漠,我們刑官就盯上了。”
旁邊的一個人配合地發出奸笑:“我都以為不會有人再敢進大漠,沒想真有不怕死的!”
綰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大漠刑官為什麼捉我來?”
耿歇笑道:“刑官捉人從來不需要什麼理由。不過,也許是……因為姑娘你長得美。”招招手,耿歇身後的人露出邪笑,朝前走了一步。
綰絮警覺地後退一步,她對耿歇說道:“我警告你不要讓人碰我,你會後悔的。”
耿歇眸中的性質更濃,被他們劫來的女人要麼求饒,哭喊著尋死覓活的也有,但無一例外她們心裡都害怕,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好像不怎麼怕嘛。他又笑了笑:“美人,你以為你到了這,有機會再出去嗎?就算你以前是王侯公主,現在也得乖乖地聽話。真聰明的話,就要認清楚現實,不要吃那麼明顯的虧。你逞一時口舌之利沒有用,我們刑官喜歡伶牙俐齒的女人,不過要是逞強惹刑官討厭,那下場也是非常慘。”
綰絮攥緊了袖子裡的手,冷冷盯著耿歇,眼底一片冰涼寒徹。指尖已經將她的肉摳破流出血,只有這樣的痛才能讓她滾燙的額頭保持一絲清醒。她沉重地喘息:“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現在,馬上把我放走。”
胸口沉悶,喉嚨乾巴,她抓了一下衣襟,露出了脖頸裡掛的小銅牌。
耿歇的眼也亮了,美人抓胸,剛才那個動作簡直儀態萬千,勾起了他無數綺思。周圍的人比他更沒定力,盯著綰絮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一下,都是滿臉邪笑的看她。
離耿歇最近的一個人喘籲道:“二當家,這女人這麼撩人,我們把她的面紗扯下來,看看到底什麼樣子。也好獻給官爺。”
耿歇裝模作樣地捻鬍鬚,眼神在綰絮身上打著轉,意味深長。
綰絮抓緊自己的衣領,剋制自己想躲開這些人目光的衝動。心裡更加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露怯……不能露怯……
耿歇似乎對綰絮的反應不甚在意,他笑眯眯地看著綰絮:“美人,我耿老二今天就學一回你們中原的斯文,問一句,你是要我們幫忙,還是希望自己動手,讓我們見識一下美人的臉是不是那麼美?”
周圍的人神色都興奮莫名,他們盯著綰絮摩拳擦掌,恬著臉笑:“就是!一般人可配不上我們刑官,就只好給我們享用了。”
綰絮一一看過這群人的嘴臉,放肆估價,埋下頭她一陣厭惡。委曲求全,虎落平陽被犬欺。她不是虎,何嘗又願意被人這樣欺侮。
耿歇頗為欣賞綰絮的反應,他眯起眼:“磨蹭什麼,難道臉上有見不得人的傷疤,是醜八怪?”
周圍人鬨笑起來。他們盯著綰絮指指點點,兩個人已經奈不住上來,伸手去拉綰絮的臂膀和麵紗。
綰絮後退了一步,腳已經□溪流裡,她冷道:“不用。我自己來。”
她抬起手按在面紗邊上,“你們退開。”那些人早已被她連串的動作吸引,忘記了上前。聽見她說話便往後面退,退回了耿歇的身邊。
天色暗沉,當真是殘陽如血。沙漠的黃昏有種壯麗,好像幾萬裡土地的風霜都染了這片夕陽。綰絮一翻手腕就將面紗摘下,雪白紗巾輕輕的飄起來,在她手中一揚風裡。
耿歇和一群人目瞪口呆,中原名姬美妾,紅粉香飄,纖纖腰肢,不盈一握,絕代佳人,一顧傾城,朱樓高臺,唱盡了紅塵中的富華。綰絮是中原的絕代佳人,在他們眼中,自然也是美得不像話。耿歇雙目赤紅,下意識就扯開上衣:“媽的,不用給刑官了!我耿老二現在就要了這個女人!”
說著已經從藤條編的椅子上起身,直撲綰絮去。周圍人雖然乍見美人暈的糊塗,好歹還有些底線,他們慌忙阻止耿歇:“二當家使不得!刑官指名要這個女人我們要帶回去的。您在這兒……”
“滾開!我為他賣命,也是刀子裡來火裡去的!現在只是要他一個女人!他敢說老子什麼不是?!”耿歇粗暴地甩開拉著他的手下,袖子一捋又朝綰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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