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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間醒過來看見她,把信封交給她,道:“小桃,你去外面,隨便找一個匈奴的侍者,把這封信交給他,然後叫他轉交匈奴王,記著,把信交出去後你立刻就回來,不要耽擱。”
小桃不敢大意,爬起來穿好衣服,看那信封厚厚的,她有些狐疑。卻沒有多問什麼,來到外面看見任逍遙也在,便知道了**分,把信別在後腰上,摸著門輕聲出去了。
不一會兒小桃回來,綰絮已經收拾好包袱,任逍遙蹤影不見。綰絮將包袱掛在肩上,隨手丟給她另一隻,她們全部家當,也不過收拾了兩個包袱而已。“走吧。”綰絮說,“腳步輕點。”
這就走?小桃有些反應不來,雖說這些天想破頭都是離開這地,但這也太措手不及了。不過她並未多說什麼,顯然時間寶貴,綰絮已經走出來。
點子是人想的,即使老土,也有它的用處。找到任逍遙所說宮中飼養馬的地方,綰絮撒了一把粉把人撂倒,招呼小桃拐進馬廄,一套動作輕車熟路。宮中的馬自然每一匹都是好的,西域王宮的馬更是要什麼品種有什麼。可惜綰絮於相馬一道不甚精深,否則這番說不定能偷出什麼稀世寶馬。
她在一間馬棚裡發現自己上次騎的小白馬,猶豫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白馬的速度她是見識過的,但在今夜,白色無疑太顯眼了。
黑夜裡,是樑上君子偷雞摸狗的好時機。借夜色遮掩,掩蓋一身罪孽。偶爾嘛,也會成為別有居心的人的護身甲。綰絮決定當一回別有居心的人,藉著夜色相護,潛逃匈奴王宮。
那邊廂牽了一匹棕色的馬,綰絮四下裡看了看,悄悄蹲下來,把準備好的厚棉墊綁在馬的四蹄下,馬抬了幾下蹄子在地上,沒有發出聲音。她吐了口氣站起來,把自己手裡的包袱也甩給了小桃,空著手爬上馬去。轉臉看著小桃,接過她手裡包袱,她小聲說:“你也上來。”小桃聽她的話,有樣學樣踩著馬鐙上去,一邊緊緊抓著馬鞍,綰絮託她一把,終於把她拉扯上來。
綰絮操著韁繩,一鞭軟軟抽在了馬屁股上,馬的蹄子飛奔開,悄無聲息地朝著宮門駛去。她本以為會有麻煩,沒想到這些馬十分認路,她沒怎麼驅趕已經是自動自覺地開始向出宮路線走。她愣了半晌,心想這些馬難道都是姬夜商打獵騎慣了的?
實際上綰絮猜的**不離十。
雖然任逍遙把出宮路上最近的。以及看管人最少的路指給了她,她還是走的提心吊膽,遠遠看見有人提著刀,她沉住氣走到身邊,揚手就是一把香灰。那個守衛計程車兵認識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攔阻,只好問:“帝姬到何處?”
綰絮沉下臉來,“我出去透透氣。”
理由說的人半分不信,衛兵臉上也不由懷疑了。他剛要說“需要稟報大王知曉”,就被綰絮香囊裡彈出來的春風好夢送去臺階上睡了。
千里馬一刻不停奔出了宮門,其時早已過了大半個時辰。小桃呼吸了一口氣,頓感神清氣爽,果然自由最讓人憧憬。綰絮也在心裡暗舒了口氣,不過她沒有鬆懈,稍微停下來辨認周圍的方向,找到以後又策馬向城外奔跑。
到此刻為止似乎還都是挺順利,天矇矇亮,街道上的人也不多,姬夜商也許還沒有起來。風流大王后宮充盈,像昨夜,他最好找了越多越好的美人伺候他,今天便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後便是無形無際,她已逃出生天。
事實證明好運道不是每次都來,綰絮上次能順利逃宮,這次她身在匈奴,想要脫離姬夜商的掌控,頭頂卻不再有福星高照。
那座王城的大門,任逍遙打聽的訊息是平素裡三更就會開啟,允許臣民自由出入。可是今天綰絮到了城門口,懸著的心並未放下,她看見那兩扇門關的只露出中間一絲縫隙,從那縫隙裡透出外面的清光。
守門士兵看見她一點也不驚訝,情形詭異的可以。綰絮鼻腔裡呼吸輕微的氣息,她也不用驚訝了,下意識往後看。小桃的鼻子上全是汗,她扭著腰,坐在馬鞍後很不'炫'舒'書'服'網'。
冷清的街道幾乎一瞬間熱鬧起來,響亮的馬蹄聲響徹周邊。和綰絮偷偷摸摸的不同,人家來的氣勢洶湧,磅礴非常。當頭一人很快出現在視野中,淺黑色胡服馬靴,跑起了十足的氣勢。
這些人都是匈奴的衛兵,秩序井然,擠得街道滿滿都是。姬夜商是這群人之中最有氣勢的一個,全副武裝的大王,完美的好像他一早做了充足的準備。
他慢慢騎馬上前,神情居高臨下,盯著綰絮和她的馬,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神情。睥睨、鄙薄,王者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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