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頭看向歸海藏鋒。
他冷冷地睨著他們,神色間冰冷高傲,可是卻沒有人再敢說什麼話刺激他。
歸海藏鋒拿在手上的是一塊虎符,雖然只有一小塊,但那虎符上的紋路清晰可辨。羽靜王這些年手掌天下兵馬,靠的就是他手上有天朝皇帝御賜的小半塊虎符,虎符不在乎大小,有虎符,就有兵權,中原的軍隊駐紮在西域邊邊角角的地方,不知有多少,虎符在手,要調動這些兵馬猶如探囊取物,一天之內就能糾集大幫精銳之師到麾下聽命。
那些守城門計程車兵哪裡能料到這些,當下就是木著臉,不知怎麼辦。歸海藏鋒猛然提動全身真氣,聲如驚雷降臨:“匈奴的王聽著,我中原的帝姬現在城門口,你出來迎接也好,繼續躲著也好,我要你記住,帝姬也許不受帝寵,但你若因此小視看不起帝姬,那就是你匈奴無腦。今日虎符在此,帝姬臨行前也有羽靜王爺叮嚀囑咐,王爺愛帝姬甚深,知道你們竟敢將帝姬拒之門外,想必不會高興。這城門你們開是不開,也請自便,我們帝姬絕不會再求上一言半句!”
一行話說出,已是半個城池聽見。守城門計程車兵嚇得變了臉,偏偏自己也不敢做主放人進去,只得頻頻往城裡面張望,幾乎把眼珠子瞪出來。歸海藏鋒也不管了,他下了馬,索性就坐在馬車前面,有馬車簷遮擋,雨也落不到他身上。僵持了沒多久,終於有聲音傳來,緊閉的兩扇門緩緩開啟,裡面走出一個人,向守門士兵說了什麼後,對歸海藏鋒拱手道:“大王不便出來見客,我乃宮廷管事,大王命我帶帝姬到驛館休息。”
&&&&&&&&
綰絮從十六歲起就時常做夢,每次都是在身體極不'炫'舒'書'服'網'的時候,但記憶中卻也沒有你哪一次夢做得像這次一樣清楚。清楚地好像夢裡那些東西都跳進現實中,成了她生活過的一個片段。
彼時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不能視物,稍微暗了點,他就看不見。他看不見她的臉,他說:“公主,你在哪?”
她走到他身邊握住他手:“上神,我在這裡吶。”
她難過的直掉眼淚。她為他尋遍千山百草,踏遍六界每一寸土地。她日夜照顧他,晚上宮殿也不滅燈,務必光芒照滿整座殿宇內,因此她兩個眼睛腫的成核桃樣。他到底是憐惜她,下令熄燈,這樣一來晚上她更不肯離開他身邊,偶爾竟然見他也會驚醒,半夜呼吸沉重,她擔憂的食不下咽,他握住她的手安慰,不要擔心。
她怎能不擔心,他身上的蘭花氣味越來越重,不可思議沿著宮殿中心散發出去,整個天界,都被上神身上奇異又神秘的蘭花香籠罩了。她卻更驚恐,他的安慰不起作用,相較而言顯得風輕雲淡輕描淡寫。他輕嘆一聲,執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他說,公主,你真的那麼需要我?
她盯著他的眼睛,哭出聲。催心斷腸,他終於也震動,扶著她雙肩把她抱進懷裡。她哭著說,上神,我不需要你,但我捨不得你啊,你怎麼能夠從此消失……
他對她好起來,不是以前那種好,而是真的溫柔地,點點滴滴的濃情。他似乎也真的需要她在身邊,很多事情也需要她幫助才能做到。他身上的蘭花香越來越濃烈,他在遠去,彷彿逐漸化入虛空中,終有一日再也尋不見他。她哭了,民間下了三年天雨,顆粒無收。天地蒼茫,籠罩一層絕望。
他默默被她抱著,衣衫被她的淚水打溼,慢慢,他整個身心都浸在她的淚水裡。她說,我不想你走。你是上神,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你答應我,你不會消失。你會像以前一樣待在天外天,你哪裡也不會去。
她第一次搖晃到天外天,漫天雲層裡,他坐著看書,面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張琴。
書和琴。
也許第一印象她就先入為主他是個挺好說話的人,和書呆子文曲星君屬同一類,這種人,這種神仙,脾氣都好到沒話說。她放心大膽地打擾他,天天來,日日去,他果然不曾發脾氣。照舊攏了一卷書坐在板凳上看,對她的到來不聞不問。
她惱恨他不看她,隨手就把他的書抓過來丟的遠遠地。她皺著鼻子道,天界除了文曲星君沒有仙愛看書,你也不給看。
那本被她丟出去的書靜悄悄的出現在他手裡,他笑著把書放下,那雙清眸終於看向她臉上。她卻忽然覺得尷尬了,不好意思起來,她熟悉他的眉眼,熟悉他的氣息,他只有在天外天的時候才是不戴面具的。離開天外天,去任何一個地方那張修羅面具都如影隨形跟著他,像個甩不掉的鬼影。她不喜歡。她喜歡他的樣子,她喜歡看他的臉,那樣好看,而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