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顫抖,執拗地把臉轉過去。
水蘭舟的手抬了抬又放下,他一動不動看著綰絮的臉,那張臉上的面紗已經被剛才強烈的山風吹掉了,露出原本的面目,蒼白纖瘦的臉頰,腮邊胭紅,顯示一股揮之不去的病態。他探了探她的頭髮,她似乎要躲,把嘴唇咬的緊緊的,最終也沒挪動腳步,只是眉眼間流露的神色添了一抹悲涼。
他緩慢收回手,觸及她肩膀的時候卻微微一帶,雙臂摟住她。語氣像那山風一樣飄渺,在綰絮耳邊嘆息:“是不是不想嫁?算了,不想就不嫁了吧,離開這裡,我給你另找一處住地。”
不知為什麼,水蘭舟很少主動說話,倒不是他多麼的沉默寡言,而是在以前很多時候,似乎並不需要他開口。綰絮習慣了他在身邊,但偶爾聽到他說話還是欣喜的。
“公子,我……”
就在這時候,腰上的手忽然一鬆,綰絮的話堵在喉嚨口,這時候她已經被帶離原來的站的地方。“嗖嗖嗖!”三支箭齊發,釘在泥土下的地面上。堅硬的鐵做成,箭頭甚至能破開堅硬的岩石。
她訝異地看向前面,姬夜商端著弓箭,冷冷地站在不遠的地方,箭尖對準她身邊的水蘭舟。綰絮幾乎瞬間變了顏色,她大聲喊:“你幹什麼?!住手!”
這時候姬夜商的臉色就比較危險了,說實話他還沒見過帝姬對誰這麼溫馴,像貓兒一樣蜷縮。這不該是她,他認識的帝姬。看在他眼裡,綰絮和那個男人親密無間,姿態讓他感到刺眼。
他的手扣在弓箭上,緩緩拉動弓弦。
“夠了!他是我師父!你不能亂來!”綰絮急怒攻心之下,衝他叫。她推開了水蘭舟放在肩膀上的手,匆匆繞上前,擋在他身前。
師父?姬夜商手鬆了松,微微眯起眼看過去。戴面具的白衣男子,青絲如瀑,卓卓然風華自許。他頓了頓:“他是你師父?”
綰絮白著臉:“是。”她似乎想起什麼,抖著聲問,“你怎麼下來的?!”
這句話使水蘭舟的目光也移過去。綰絮自然疑惑,剛才公子帶她下來的時候也是比較艱難,姬夜商當時在山崖上,怎麼能在這麼短時間安安全全地到這。
姬夜商臉色不好看,綰絮這也才注意到他的褲腳都是捲起來的,腿上深一道淺一道傷痕,領口也撕破了,就連那張俊酷的臉也掛了彩。顯然他下到這崖底同樣不順利。姬夜商冷笑一聲,搭弓的手再次收緊,他道:“這就是你的師父?哪個師父在懸崖底抱著徒弟不鬆手的?嗯?”
綰絮被他說的漲紅了臉,她滿肚子怒火燒起來,身體氣得直著發抖。
水蘭舟看著姬夜商,聲音輕而緩地徐徐對他說道:“我在綰絮身上中過情蠱,除了她認定的男人,別人碰了她,會被蠱毒反噬而死。你該慶幸,她沒有選擇把蠱毒中到你身上。”
姬夜商的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劇烈抖了一下,他驀地目光看向水蘭舟,似乎不能適應,過了好半晌,一字一頓道:“你算什麼師父?”
水蘭舟淡淡接上他的目光:“碰了不屬於自己的人,而害了命,從來怪不得旁人。”
“你!”姬夜商咬牙切齒。手指關節處縮的死緊,他拉動弓弦。
綰絮大驚失色,“姬夜商!!”
姬夜商哪裡還管她,赤紅的眼睛漸漸布上了血絲。從剛才起就陷入巨大的情緒波動,眼睜睜看著綰絮跳崖,他顧不了多少,追下來尋找,卻看見一個早已出現的男子,她說是他師父,那個她口中的,絕世男子。
他其實已經氣瘋了。再聽剛才那些話,他光明正大想殺了那個人。
綰絮剛要上前,水蘭舟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側,打橫抱起來,“我們上去。”
說罷,竟是不再管姬夜商和他手中的弓箭,兀自抱著綰絮飄上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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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夜商發狠,把手中的箭都射出去,堪堪擦過公子的衣角,綰絮看得心驚膽戰,不過這裡的山勢明顯不適合射箭,許多隻箭卡在了紛亂的枝椏間。水蘭舟向他伸手,掌心吞吐一道銀絲刺上姬夜商面門,銀絲隱隱泛紅,像一把破空而去的利劍。
姬夜商沒有避開,他眼底血絲更深,他不信一條銀絲就可以殺得了他。他拉開弓,一支箭離弦飛出去。可是銀絲射的不是他,是他手中的弓箭,姬夜商伸手去扯,手抓在絲線上卻好像拉住一個沒有形體的虛空,片刻,手背上寒涼徹骨,好像上面壓著堅硬的刀刃。他忍不住弓箭脫手,手背靠近腕間的皮肉已經翻出來,銀絲將他的肉切開了。
姬夜商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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