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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低聲喚她:“綰絮?怎麼了?”
綰絮悠悠轉移目光看他,仍舊驚魂未定:“師父,這是什麼?”好端端一匹馬,難道是她眼花嗎?
水蘭舟緩緩把劍收到手臂後,抬頭看著她,半晌,才悠悠道:“白紙通靈,這個部落裡一定有一個精通術法的人,才能施展出這樣的奇術。”
綰絮回不過神來,她望著水蘭舟,臉上茫然。什麼是白紙通靈?她為何從未聽他提起?
水蘭舟看見她的神色,一時也知道解釋不清,只得嘆了一聲,用力扶起她。說道:“先起來,我慢慢解釋與你聽。”
綰絮比往常都要沉默,回到帳篷也什麼話都不說。面無表情坐在塌上面,一分不動。水蘭舟也只是看著她,用那種清冷的目光,洞若觀火,卻又不動聲色。
到底還是綰絮先熬不住,脫口道:“師父,你會術法?”
“會一點。”
“也會什麼‘白紙通靈’?”
水蘭舟斂下眼瞼,聲音淡淡:“是。”
綰絮怔忪怔怔地:“你也可以用白紙,變出一匹馬?”
他終於徐徐抬起眼看著她:“白紙通靈術如果火候到了,不僅可以變馬,變馬只是基礎的,高手的術師可以變人。”
白紙變人……綰絮張大眼,覺得所有根深蒂固的認知都被顛覆。那聲“公子你究竟是何人”,還是被生生壓抑下去。卡在嗓子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他們在此間萬分糾結,外面卻聽到喊聲。寂靜的帳篷外,竟然慢慢響起聲音,並且越來越嘈雜,紛亂的腳步聲清晰地踩在帳篷周圍的地面上。
水蘭舟和綰絮互看一眼,他站起來撩開帳篷的門,外面有人經過:“出了什麼事?”
那人還舉著火把,看到水蘭舟稍稍停了停腳步,火光就映著他的臉:“月留公子,我們幾個人正在去找大夫,您先歇著吧!”
水蘭舟一愣:“找大夫?誰生病了嗎?”
那人抹了一把臉,已經走得滿臉是汗水,喘氣也粗:“我們部落的事,公子就別操心了,還是回去歇著吧!”說著就要繼續向前走。
後面腳步聲起,綰絮也走了過來。
水蘭舟又開口道:“鷹格老爹對我們有大恩,我們正希望盡點綿薄之力,也是求心安。若是現在部落有了什麼麻煩事,還請您告知我們一聲。我們能做的,都會盡力而為。”
那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嘆了一聲,道:“唉,也不瞞月留公子,這次正是鷹格老爹他家的兒子,戈爾瓦垮了。那小子明明白天看還好好的,傍晚的時候還跟人比試了一場,回來就突然不行了。鷹格老爹急的夠嗆,圍著兒子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我們幾個就忙著出來找大夫!”
那人說完匆匆走了,一刻也不敢耽擱尋大夫的時間,再也不做停留。
水蘭舟來不及看清那人的樣子,帶著滿腹疑團轉過身,綰絮也很吃驚。戈爾瓦不行了?那個健壯如牛,身體堪比一座小山的壯漢子?
這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為什麼出事情的人偏偏是戈爾瓦?
兩人這時便都有點擔憂,綰絮尤甚,之前的不快早已經消失不見,她現在想親眼看看戈爾瓦怎樣了。
眼睛飄到房中的木桶,綰絮更有點心酸,好好一個年輕人,怎地說倒下就倒下了?
在帳篷裡巴巴地候了一個多時辰,聽著外面人來人往,似乎大夫來了,不過診斷的結果卻還是在揪心之中。
水蘭舟再次走過去,撩開帳篷門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人被眾人圍著走過去,他看不清被圍的那人的樣子,不過大夫的藥箱卻認識。只見大夫被圍在中間,和那些人說著什麼,半晌之後,輕輕搖了搖頭。
周圍的那些人一瞬間都沉默下來,大夫排開眾人,自顧自揹著箱子走了。那群人有的搖頭有的嘆息,暗夜中就被這些細碎的聲音攪得多了一絲哀愁。
綰絮的心提起來,水蘭舟轉頭和她對視一眼,具體細節他們一概不知,如今也只能去看看,眼見為實了。
正文 第十四章 情竇?
鷹格站在門口愁容滿面,也是不忍心看自己兒子那個樣子。下午雄心壯志去比武,是怎麼都不會想到能變成這副人事不醒的模樣的。
水蘭舟在門外請求:“在下略懂醫術,不若讓我試一試。”
一群人望著他,鷹格搖頭嘆氣,不明白這位貴公子還會診病斷脈?半晌,只得豁了出去,死馬當活馬醫。實在是自家兒子的情況,已經讓他束手無策。
水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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