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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明白自己出來一趟不容易,於是不敢再忤逆他,很快竄進了屋子。
白衣公子望著門邊,對紫衣女子淡淡笑了笑:“姑娘是要去往何處?在下對這裡還算熟悉,可以告知一二。”
紫衣女子看著他,只是片刻不由又呆了,這公子看她的眼神溫和清透,如山澗一眼望到底的泉水,又如天上無暇的皎月。一瞬間,她的胸口似乎被撞了一下,有種悶悶的疼痛。從來沒有哪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這雙眼睛裡,沒有佔有,沒有霸道,沒有金錢和權力,更沒有別有用心的算計,一切,他將她看做一個普通迷路的人,細心溫柔地給予幫助。
“我要去北郊,那是一個小地方,”紫衣女子淚盈於睫,睫毛微微下垂,“在此處得見公子,實乃幸運之事,方才聽公子琴音,內心深有感觸,小……女子以前從未聽過這支曲子,不知公子,可否告知曲子的名字?”
白衣公子淡淡一笑:“有緣,有緣,此曲正是許久前即興所作,名叫天若有情。”
“天若有情……”紫衣女子喃喃念著,又呆呆看著他,到此刻她還懷疑自己遇上了沙漠裡的仙人,如仙的公子,連彈的曲子,也有這麼絕俗的名字。
此時小桃已經從裡面端出一個茶壺,衝著就開始嚷嚷:“怎麼樣啊,公子,你告訴她們路了嗎?”
紫衣女子看著她,忽然心裡便沒來由羨慕,羨慕這個少女,怎麼可以服侍在這麼完美的公子身旁。
她望著面前如畫如仙的這個人,自己深陷汙泥多年,今日,便算第一次依了歌姬女子的身份,為著這個人,她可以低聲請求。在這個只見了一面的男子面前,她發現自己可以毫無戒備地敞開心扉,不再有任何顧慮,甚至前所未有的大膽邀約。
她輕輕說:“公子,小女子有一個請求,這麼多年,小女子也算的習歌習舞,自認還有些造詣,不知……不知公子,可願意讓我伴舞一曲?”
白衣公子看著她,目中流轉著淡淡星輝般的光芒,他輕輕點頭道:“在下彈琴,能有姑娘這樣的絕色伴舞,自是十分情願,多謝姑娘。”
言罷,見他重新坐到琴架前,十指勾挑,如波如暈的樂律便流淌開來。此刻的他,猶如即將乘風的琴仙,操著世間最美的琴,也有著世間最美的模樣。
紫衣女子緩緩起舞,足尖一點,隨著樂音舞動,時而緩時而急,晃著鼓點皆是踩著節拍,這是她平生最隨心所欲的一場舞,沒有私心,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她只是自由地、暢快地舞著這支舞。只有此刻,她是自由的。這種自由,她心裡渴望了多年,卻只有今天這一刻,真正得到了。
女子本絕色,舞動起來更是幾乎要使人窒息了,阿雪和小桃這兩個僅有的觀眾,幾乎就要下巴掉在地上,口能吞下雞蛋了。
她們都沉浸在美麗的舞蹈中,幾乎等舞停下來時,都還意猶未盡地,流連的目光離不開紫衣女子。小桃鼓掌道:“太好了,幾乎都能跟我家小姐一比了!”
紫衣女子淡淡地笑,她喘息著,身子還有用盡力氣後的一些顫抖,卻將深切的目光,投向彈琴的那位公子。
白衣公子劃弦收音,也在那一刻望著她讚歎:“姑娘果然奇才,是我見過的第二個跳舞如此好的人。”
紫衣女子笑著,眼中淡淡地一抹失落,第二個麼?原來,她還是有比不上的人啊……
“姑娘,北郊就在這裡不遠的三十里地,你們騎兩匹快馬,往東邊一直走就可到。”
“謝公子。”
她畢竟還是要離開,再怎麼心有契合,都不可能再有更深的交集。她知道,他與她不是一路人。紫衣女子轉過身,腳步有些緩慢,忽然又頓住,怔怔轉向院內:“不知道公子姓名?”
白衣公子微微點頭,“水蘭舟。”
“水蘭舟……”紫衣女子緩緩念著,忽然眼中閃過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她道,“我是柳月杳,公子能記得嗎?”
白衣公子唇邊的淡笑如同夜晚最柔和的月光,他輕聲說:“能記得,柳月杳,跳舞最美的人。大漠中,迷路的女子。”
柳月杳眼中泛著淚,唇邊淡笑無聲,大漠中迷路的女子,說的真貼切,她何嘗不是迷路了呢?迷的找不到方向了。
她緩緩走出院子,和阿雪一起輕輕走遠,沒有再回頭。小桃盯著自己手裡的茶杯,嘴一撇:“還是沒有喝茶嘛……”
白衣公子看向她,目中淡淡笑意:“別怨了,快點收拾一下,我們要趕緊回去了,等下遲了,可別怪我不護著你。”
小桃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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