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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頂梁之柱,另一位清雅高潔的男人。
小桃哭的厲害,綰絮的頭腦此刻同樣是一團亂麻,沈茗賦轉過身,背對著她們道:“茲事體大,殿下今夜就稍事休息,臣明日再來稟告。”
看著沈茗賦輕輕地離開,綰絮驟然驚醒過來,大聲道:“父皇怎麼樣?!”
“回殿下,”頓住了腳步,沈茗賦微微側過臉,語調低沉,“據內宮傳報,皇帝陛下已經被軟禁了。”
綰絮如同被打了一悶棍,她喃喃道:“那其他的大臣……”
“大臣皆被控制,王爺手握重兵,京城內外被他派遣的軍隊圍得水洩不通,裡面的一隻蒼蠅想飛出來,都沒可能。”
沈茗賦聲音暗沉,悠悠地敘說著事情的經過,他的側影在風中,顯得蕭索無比。
綰絮怔然無聲,她想起來,燕玄朝的兵力,由虎符調配,而整個朝廷也僅有兩片虎符,君天下自然有一枚,另一枚分成兩半,分別給了燕玄兩個最有權勢的人,這兩個人,也始終起著均衡權力的作用。
羽靜王少年征戰沙場,戰功累累,很早就得到了皇帝欽賜的虎符,而那另外的一半虎符,就握在帝國丞相手中。
但沈茗賦的那半塊虎符,卻又在綰絮的身上。
綰絮抬起頭看著他:“丞相……”
沈茗賦依舊沒有回頭,緩緩地向前走去,直到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裡。
小桃雖然淚眼婆娑,卻盯著沈茗賦剛才離開的方向發愣,輕聲說道:“殿下,我覺得相爺好奇怪啊……怎麼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站在屋子外面,綰絮的身體一點一點發著冷,她轉眼去看小桃,小桃輕顫著抓住她的手,聲音寒涼地說:“殿下,如果陛下出事了,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綰絮是和親帝姬的身份,背後的朝廷就是她的依仗,有這個身份,她到西域才會受人尊敬,說句不好聽的,遠嫁的公主唯一的保護傘,就是她金枝玉葉的身份,如果連唯一的依仗也失去,那綰絮還剩下什麼?豈不是任人宰割?!
小桃覺得齒冷,亦覺得心慌,她自小大大咧咧的性格,平生第一次有了大難臨頭的緊張恐懼。好像一個走路走得好好的人,忽然發現前面是永無止盡的深淵黑暗,打擊完全超出承受內。
遠處,任逍遙緩緩走過來,嘴角含著輕笑,到綰絮身邊的時候,他輕輕說道:“你只剩下我了。”
綰絮忽然一把推開他,拔腿朝屋中衝去。小桃用袖子在眼底下抹了抹,便立刻跟上去。
任逍遙彈了彈身上的灰,臉朝著一個方向,冷冷一笑,袖子一甩施展輕功飄向那個方向。
沈茗賦正面色沉靜地走在路上,忽然聽到衣袂破空之聲,一條人影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立刻停下腳步,凝眸看住來人。
任逍遙晃著扇子,面帶笑容,眼角的弧度卻是冷冽的:“你不是真的沈相吧,你是誰裝扮的?”
一連問了兩聲,沈茗賦也沒回答他。
任逍遙也不惱,圍繞著他走動:“你的氣質倒是很相似,不像是假裝,不過水蘭舟現在半死不活,諒他也沒辦法爬起來再變成沈茗賦。你究竟是誰?”
他眸光漸漸陰沉:“閣下用這個身份到此,也算處心積慮,你有什麼目的?”
然而不管他問什麼,對面的藍衫青年,始終面上無波動,雙眸冷靜地看著任逍遙。
任逍遙輕輕笑出聲:“閣下不肯說話,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立即雙手一翻,朝沈茗賦隔空拍去。
沈茗賦卻在掌風觸及到的時候,身子輕飄飄地閃開了,並且腳底帶起風,很快速地掠出了任逍遙的範圍。
藍衫如翻滾的海浪,逐漸地消失於皇宮的天空。
“你……”任逍遙收身回手,死死盯著空中,眼裡閃爍著不甘心。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魔障
如果當初,不是小桃和歸海藏鋒到來,任逍遙或許不會放鬆警惕,也只有君綰絮身邊的這兩個人,他才沒有阻止他們進宮。
而那個假扮沈相的人,明顯也深謀遠慮,巧妙地用沈相的身份,騙取小桃和歸海藏鋒的信任,利用他們混入了龜茲王宮。
放眼天下,能找出對付他任逍遙的人,本身就是鳳毛麟角。更何況這人,還讓任逍遙幾乎毫無辦法對付。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任逍遙眸子裡映出陰霾。
水蘭舟已經昏迷不醒,唯一能與這個曾經的魔尊分庭抗禮的人已經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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