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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受著無數煎熬。
但小桃也很快就想到,自己帝姬這樣做,勢必讓她所處的境地變得兩難,畢竟是龜茲未來的皇妃,雖然西域民風開放,但這樣公然留下另一個男子在宮中,正所謂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外面的風言風語,肯定是要禍及綰絮的。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道:“殿下,您這樣做不是長久之策,若是待您大婚的日子,二公子還是……還是不醒的話,您總不能再將他留下吧?”
綰絮伸出去掖被角的手頓了頓,她繼而垂下眼,淡淡道:“走一步算一步,大婚,也未必就不可以推遲。公子對我恩重如山,此時此刻,我也不能棄他。”
綰絮語氣平靜,小桃卻大吃一驚,帝姬竟然能為了二公子,說出推遲大婚的話,這種言詞若是傳到外面,怕是又要被傳的如洪水猛獸般。從這話也看出,帝姬對二公子原來看重到此等的地步……
綰絮不知小桃的萬千遐思,兀自注視水蘭舟那張清俗淡雅的容顏,心中怔怔道,她相信公子,他不會就這樣一直沉睡,他也,不可能丟下一切……
小桃望著綰絮的神情,已經知道他人的言語再難迴轉,她撇過了臉。有句粗話叫罈子口好堵,人口難塞,人家要宣揚你的事,你必然也沒有辦法。既然帝姬吃了秤砣鐵了心,她便站在旁邊支援帝姬,決不讓別人對帝姬有絲毫的不敬。
她只是個宮婢,做不了什麼,唯有對主子忠心,一輩子都跟主子保持一條心。
而且,現在沈相也來了,所有的理,也未必就全是龜茲佔去……
小桃想到這裡,不禁又揚了揚眉,洋洋得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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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只是一個小宴會,綰絮想見沈茗賦,設定了這個距離屋後不遠的院子。擺了幾盤茶點,果品在桌上面。時間說的雖然是晚上,但任逍遙卻笑言,晚上夜色昏暗,帝姬恐怕看不清沈相。何況晚上,時間短小,也招待不了多長時間。於是時間就改在了傍晚。
場面話說的雖然漂亮,但呼延皇子的醉翁之意,別人聽不出來,自己人心裡卻都是亮堂的。帝姬若在晚上設宴,這天色不明,帝姬和沈相談話自然也添了一重深意,而且宴會宴請的人少,就更加別具氣氛。
呼延皇子這是……不放心吶?
而且傍晚過後,很快天就會黑,帝姬也自然不便久留,早早散了宴席是肯定的。
綰絮對他的要求也沒表示異議,順理成章改到傍晚舉行。
傍晚在院子裡,綰絮請了任逍遙,沈茗賦和歸海藏鋒,帶著小桃,她便過去了。
任逍遙早早就在那裡等著了,搖晃著扇子,看到綰絮時眼裡噙了一抹笑:“帝姬今日真是漂亮,在宮中這麼些日子,本皇子都沒見帝姬這麼隆重地打扮過。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看來帝姬對沈相,真是別一番心意啊!”
小桃聞著聲音瞪過去,這呼延皇子,還真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綰絮淡淡地看他一眼:“沈相是本宮家鄉的人,本宮見他,自然要穿戴好好的,總不能蓬頭垢面,那樣皇子你臉上恐怕也過不去!”
眼見皇子與帝姬竟就這樣針鋒相對,言語中竟契合熟練,見到的人不由得有些交頭接耳。
任逍遙被綰絮堵了回來,眉毛揚了揚,沒再說什麼。
沈茗賦卻是過了很久才來,依舊藍衣,步履輕然地走到院中。歸海藏鋒在他身後,慢慢走了過來。
沒讓他們行禮,綰絮直接開口賜了座位,席間也不多話,沈茗賦克盡臣子本分,在席間舉止端方,頗顯君子遺風。只是,他所談的內容,均輕描淡寫,並未說到什麼太重要的事情。
綰絮問他什麼,他都只是淡淡回答,語氣無異樣,也無詳實詳盡之處。
綰絮深覺古怪,但外人在旁,心中縱有疑問也不好提出來。任逍遙的目光一直盯著席間談吐自如的沈相,嘴角慢慢牽扯出一抹笑意,有一次,他遙遙地舉杯,口中問道:“不知沈相來看帝姬,欲在龜茲待上多久啊?”
沈茗賦悠悠回望他,唇邊動了動:“看過帝姬,我就去邊疆駐守的馮將軍那裡,過段日子,還要靜候京城旨意。”
“哦?”任逍遙淡淡道,“原來沈相,竟然開始管將軍的事了,燕玄朝最近,還真是注重在西域的兵馬啊……”
一言激起千層浪,此時,人人都看向龜茲皇子淡笑的臉,慢慢將驚疑的目光看向沈茗賦。
沈茗賦處變不驚,手指摩挲著酒杯邊緣,輕聲道:“戰起,戰和,在一夕之間。燕玄的兵馬為了保護